這個做主的靖豐帝,就想加害小皇子的罪責,落在她安九的身上,又怎會聽她的冤情?
安九的心中,不免有些後怕,幸虧今日,自己站在這懸崖邊兒上,還未落入歹人的陷阱,不然,不僅讓奸人如了意,接下來只怕會是一層又一層的牢籠。
“皇上若是不放心,臣妾這就讓人去長樂宮看看。”淑妃柔聲道,那臉上雖是關切擔憂,可眸中的情緒,卻是另外一番光景。
“讓人去看看吧!”靖豐帝淡淡的丟下一句話,便大步走向主位。
安九看著靖豐帝的身姿,似乎和自己第一次見這靖豐帝相比,此刻的他,渾身更多了一股戾氣。
安九斂眉,依舊沒有停止思索,靖豐帝將加害皇子的罪名,加註在她安九的身上,到底有什麼目的?
突然,安九身體一怔,猛然想到什麼,下意識的攥緊了手中的繡帕,靖豐帝他是要……對付北王府,對付北策嗎?
不,安九揮開腦中所有盤根錯節的思緒,重新將事情理了一遍,而那結果……更是肯定了靖豐帝的意圖。
“今日雙喜臨門,朕心裡,甚是歡喜!”靖豐帝的聲音,在大殿之上驟然響起,拉回了安九的神思。
“各位坐,北王爺,北王妃,請上座!”靖豐帝的目光落在了北策和安九的身上,那臉上的笑意,一如既往的親和,對北策,這靖豐帝似素來都和顏悅色。
安九看著你笑顏,卻是有些恍惚,若她所猜測的是真的,那今日,就該是個鴻門宴吧!
安九瞥了一眼那專門為她和北策夫妻二人準備的座位,嘴角淺淺揚起一抹笑意,和北策相視一笑,齊齊開口,“謝皇上恩典!”
沒有猶豫,安九和北策上了座,她倒是要看看,今日這鴻門宴,靖豐帝是如何安排!
待安九和北策坐下,靖豐帝眸光微斂,那眼中,似乎有一絲滿意一閃而過。
靖豐帝招呼了北王爺和北王妃二人,對剛領了冊封的蕭皇后,卻是理也不理。
淑妃看著蕭文慧受到冷落,心中自然得意,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臣妾恭祝姐姐今日封后,實在是大喜,熬了二十多年,才得到今日的地位,不過,從罪人,到皇后,這不僅僅是在咱們東楚國,甚至這幾國的歷史上,也是頭一遭吧!”
眾人的注意力,倒是轉移到了今日的主角之一的蕭皇后的身上。
記得上次見她,是在崇寧公主的生辰宴,可這才過了多少的時間,原來的戴罪之身,搖身一變,竟是成了一國皇后,此刻,她身上一襲皇后吉服,眉宇之間的威儀氣勢,竟是比當初的玉皇后,還要讓人震懾。
蕭文慧看也沒有看淑妃,只是迎上靖豐帝的視線,在眾人的目光之中,緩緩到了靖豐帝身旁的後位坐下,猶如一個王者,俾睨著眾生,淡淡開口,“這後宮許久沒有皇后,宮中妃嬪們,也越發沒有不知尊卑輕重了。”
教訓的語氣,讓所有人都是一怔。
她的意思,是再明白不過,這不知尊卑輕重的妃嬪,不就是指的淑妃嗎?
淑妃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去,不悅的道,“皇后你這是何意?”
“本宮的意思,還不明白嗎?皇上怎會立一個罪人為後,既然立為皇后,那便不是罪人,又何來罪人之說?你方才的罪人之說,莫不是在質疑皇上的決定?”蕭文慧一字一句,如利刃劈下,看著淑妃的臉色越發難看,嘴角勾起一抹輕笑,“呵,想來淑妃如此目無尊卑,該也不是沒有緣由,一個妃子,並非皇后,掌管著後宮中的大小事情,難免自我膨脹,目中無人,甚至,心中怕還將自己當成皇后,淑妃該也是如此吧!”
“你……”淑妃臉色更是一陣青一陣白,更是不知如何反駁,心中憋屈,看向靖豐帝,委屈的道,“皇上,臣妾為皇上分憂解勞,是臣妾分內之事,臣妾哪裡如皇后所說?臣妾是冤枉啊!”
蕭文慧眼底劃過一抹詭譎,還沒待靖豐帝開口說些什麼,便接過了話端,“分內之事?一個妃子,要說侍寢伺候皇上,那是分內之事,有誰聽過妾室,掌管家中掌事大權,是分內之事的?”
“這……”淑妃更是語結,心裡恨得牙癢癢。
在場的夫人們,可都是正室,一聽蕭文慧這樣說,自然覺得有道理,一時之間,雖然不敢在這樣的場合對淑妃指指點點,可看淑妃的眼神,卻是多了幾分鄙夷。
“皇上,臣妾倒是覺得,既然臣妾已經被冊封為皇后,那麼,以後該皇后做的事情,就不用勞煩淑妃妹妹再來操勞了。”蕭文慧柔聲道,語氣雖然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