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環公主如是想著,今日定要將百里羽逼出來,自信滿滿的出了門,朝著大公主府的方向而去……
客棧內,紅翎依舊扮成安九的樣子,一襲白衣,並不奢華,但看著卻是精緻,臉上刻意掛了一層薄薄的面紗,只露出一雙眼,如果說先前紅翎扮作安九之時,還有些不適應,不過,經過這些時日,她倒也有了幾分心得。
走在北策的身旁,想著小姐平日裡的姿態,學得倒是有模有樣。
安九扮作紅翎,走在“北王妃”身旁,神情自若,倒是北策偶爾忍不住將視線投過來,卻是讓安九禁不住蹙眉,上馬車之時,安九特意尋了個機會,在北策身旁若有似無的開口,“王爺的目光,該放在王妃的身上,放在王妃身旁的小丫鬟身上,這算什麼事?”
這話,紅翎自然也聽見了,面紗下的嘴角,禁不住輕揚,看了一眼王爺,只見那張俊美的臉上,一抹尷尬劃過,主僕三人上了馬車,馬車在熱鬧的街道上,倒是費了些功夫才到達皇宮。
來北秦國也有幾日了,可北秦國的皇宮,他們倒是第一次來,這北秦的皇宮,和東楚國不同,隱約中透著幾分森冷。
馬車本行走著,可突然,馬車卻是一頓,旁邊竟傳來一個咒罵聲。
“哪家的馬車,竟是這麼不長眼,可知道我們這馬車上坐的是誰?”
安九蹙眉,撩開簾子,瞧見這情形,原來是兩輛馬車都要上前面這條窄道,堵在來這裡,安九看向對面探出頭來咒罵的那個丫鬟,“抱歉,倒真是不知道,你們馬車上坐了誰。”
安九的聲音,可以壓低了,沒有半分屬於安九原來的特質,對面馬車上,錦環公主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師父和大公主,嘴角一揚,撩開簾子,本是想的斥責幾句,可看到對方,心中一顫,那不是安九身旁的小丫鬟嗎?
那日在城門外,這丫鬟傷了自己,她可是牢牢記著呢。
她在對面的馬車上,是不是意味著,這馬車上坐著的是安九?
呵,倒真是冤家路窄!
錦環公主斂眉,放下了簾子,對著馬車中的兩個女子道,“方才聽聞師父說,要趕去見皇上,只怕這時間……”
經錦環公主這麼一提,那婦人的眉心微微皺了皺,冷聲吩咐道,“那便讓對方讓一讓吧。”
錦環公主斂眉,點頭稱是,自己親自下去交涉,可剛下了馬車,卻是聽得錦環公主突然驚叫一聲,不僅僅是這邊馬車中的安九詫異,另外一邊馬車上的大公主和那婦人,也是微微蹙眉。
“怎麼了?”大公主開口詢問。
“好呀,本公主好心好意的請你們讓一讓,你們卻如此不識抬舉。”錦環公主的聲音傳來,安九聽來,卻是覺得好笑,看向那錦環公主,猜測著她在耍什麼把戲。
另外一輛馬車上的大公主也是下了馬車,安九看著對方的動靜,意識到什麼,隨即便聽得那錦環公主對隨後下來的女子道,“大公主,這馬車上,而已不知道坐的是誰,架子倒是挺大,您都下來了,他們卻還在馬車內。”
安九蹙眉,和北策對視一眼,大公主嗎?那錦環公主是來者不善了。
紅翎看了一眼安九,安九聽著那聲音,禁不住翻了個白眼,看來,不下去交涉,是不行了,索性就撩開簾子,下了馬車,朝著面前的兩個女子,福了福身,“奴婢參見大公主,不知是大公主的座駕,奴婢這就吩咐車伕讓一讓。”
她可沒有心思和這錦環公主糾纏下去,不就是讓個路嗎?又不是什麼難事。
錦環公主似早料到會這般,又怎會輕易讓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等等,你一個丫鬟,哪裡有資格和大公主以及本公主說話?叫你們主子下來。”錦環公主冷聲道。
安九蹙眉,她可不就是個主子嗎?這錦環公主眼瞎,怪得了別人嗎?
“大公主,貴國邀請我家王爺和王妃,千里迢迢到貴國來參加貴國皇上的婚典,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待遇,貴國的待客之道,便是如此嗎?”安九斂眉,絲毫不掩飾的諷刺。
果然,那大公主聽聞是貴客,臉上忙綻放出一抹笑容,“請問這馬車上……”
“正是東楚國的北王爺和北王妃。”安九斂眉道。
聽到東楚國幾個字,馬車中的中年婦人,神色一怔,眼底似有一抹異樣一閃而過,錦環公主意識到大公主的神色鬆動,忙道,“原來是東楚國的北王爺和北王妃,難怪了,聽聞東楚國的北王爺,是蕭皇后的兒子,該是皇子了。”
錦環公主這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