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廓,至於年紀、姓名和更詳細的資料,少女一概不知。
她也是個大膽的,這樣的傳話人,她也敢信,混入暢春園中,若不是衛有期趕來的及時,說不得真要被她混過去。
到時候胤禛的生死,就難以預料了。
衛有期擰著眉尖,卻沒有什麼頭緒,跟他們有死仇的人,要說有,也是數不出來的,要說沒有,誰還沒有幾個仇人,誰知道對方在心中記多大仇。
胤禛也是如此,心中思緒紛紛,卻想不出個所以然。
他辦事確實按著條例走,卻也沒把人往死裡得罪,只是略有些不討喜罷了。
“若是事情跳出來看,這個特定的人物不是我,而是大範圍的皇子,那麼此事對誰有利呢?”
胤禛眯著眼,淡淡的說道。
皇子、太子。
一字之差,中間卻代表著無法逾越的身份。
而太子的衣裳大多是杏黃色的,無論如何是無法跟皇子的衣裳認錯。
兩人對視一眼,雖然只是清淺的推測,並沒有證據在,可也知道,錯也錯不了多少,那在太子地位依舊穩固之下,他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呢?
這樣對他並沒有什麼好處,畢竟幹掉一個兄弟,下面還有好幾十個兄弟,只要不是一鍋端了,總有上位的那一個,這樣的盲狙,更像是——栽贓。
太子辯無可辯,那麼接下來的受益人,衛有期在心中把大阿哥、三阿哥、八阿哥依次點名,最後目光定在了大阿哥和八阿哥身上。
到底是哪一個,就需要一些事情的驗證了。
左右都是逃不開的,想來對方也沒有想著真的能幹掉一個皇子,不說精通騎射的皇子,就算是尋常男人,養在深宮的女子也是不敵的。
那女子也是奇人,在喝酒的情況下,精神力本身就是不大集中的,而在入廁的時候出其不意,一刀下去,誰也抵擋不了。
衛有期想到這裡,看向胤禛的眼神不由得充滿黑線,也算是陰差陽錯,竟出現這樣的事情,受這麼大的罪,最後連罪魁禍首都找不到。
靠猜測是無法定罪的,他們本來就是你死我活的競爭身份,多了這麼一層仇恨,似乎有一些蝨子多了不癢的意味在。
胤禛抱著玻璃杯,眼神有些飄忽,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些,輕聲道:“行了,當我白受罪了,那女子一家,本來就是斬首的命,如今多了她一個,好似我白受罪一般。”
話也不是這麼說,衛有期一聲嘆息,關注起女子的父兄來,擰著眉尖問:“文字獄?竟還有這樣的說法,控制言論我是理解的,可控制成這樣,未免……”太過狹隘了些。
胤禛抿唇,不以為然道:“是該嚴格控制,要不然一個個的,淨想著反清復明的事,他們想恢復自己的朝廷是應當的,可如今百廢待興,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發展,他們這樣一來,多少努力都白費了,才惹得皇阿瑪震怒,動了嚴苛的酷刑。”
“就比如說朱耷了,他覺得自己裝的挺認真的,可誰不知道呢,東山人西山人的,加起來也能稱為八大山人了,不知道還以為多麼厲害的學派,實則只是他一人。”
朱耷這個人,衛有期也知道,本命朱統託,是朱權的九世孫,又是做過僧,又是改道的,忙的緊,本人擅長書畫,寫意花鳥畫居多,畫風很是奇特,獨具一格。
他的作品裡面,許多動物白眼翻得能上天,打量誰不知道呢。
“他不動反清的念頭,朝廷是會時刻盯著,可也讓他壽終正寢。”胤禛摩挲著玻璃杯上的花紋,淡淡道。
衛有期無語,婆說婆有理,公說公有理,她現在的立場比較微妙,也沒有什麼可說的。
文字獄和她的政策是不符的,但她目前還管不了那麼多。
不過是誇了明朝幾句罷了,就惹來殺身之禍,朝廷的關注點也太清奇了些。
衛有期淡淡一笑,這樣的日子很快就會過去,黎明之前,總是會有最深沉的黑暗。
又閒話幾句,衛有期招來蘇培盛,讓他仔細的伺候著,自己去了書房,她的事情很多,堆了有幾天,得好生的處理著。
府中的事情交給長史,暫時不用她操心,再一個,主子們都不在,也沒有什麼事情可處理的。
暢春園他們就佔了一個小院子,事情更是簡單的緊,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就料理明白。
商會的事情,那就是永遠都處理不完,永遠有新的事件上報,再怎麼處理,也是堆積在那裡許多,很難去處理乾淨,讓她歇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