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榮華富貴,你可別犯傻。”
十七扭頭陰沉的盯了她一眼,別過頭不吭聲。
陳氏不以為意,心裡還在盤算,等會兒見著四福晉之後,說什麼樣的話,一定讓她饒了她,恢復陳家的生意才成。
到了小院,門口沒有人接待,只有粗實婆子恭謹的待著,陳氏心中略有些不舒服,但這會兒要求著對方,也就忍下。
衛有期在正堂中坐著看賬簿,見兩人進來,用下巴點了點繡墩,漫不經心的說道:“坐。”
一邊的玉釵眼觀鼻鼻觀心,一點都沒有上茶的意思。
陳氏心中的喜悅淡了淡,略有些不虞的開口:“四福晉忙什麼呢?”
衛有期抿唇,抬眸看向她,半晌才意有所指的道:“清理雜碎。”
陳氏面上一僵,心中略有些不解,就算之前很是做了些糊塗事,可她都改了,也受到懲罰了,既然願意見她,又何必說這樣難聽話。
倒是身邊的十七捏了捏拳頭,心中不忿的緊。
衛有期瞧著,心中就有譜了,看來十七一點都不無辜。
“以前呢,我這有個救命的東西,瞧著你可憐,借給你暫用,如今是時候還回來了。”
她的聲音很好聽,珠圓玉潤的,可在陳氏聽來,就有些不大好了。
十七不明所以,聽話音不是朝著自己,也就放鬆下來。
只見自己額娘身子略顫了顫,跪地哀求:“四福晉……”因著跪的急,頭上釵鬟散亂,一根玉簪磕在地上,裂成幾截。
“那玉珠在我兒身上已有十年,如今拿走,我兒又該如何是好?求福晉成全。”陳氏這會兒真的慌了,若是玉珠收走,十七眼睛的事情敗露,她的嬪位還能保住嗎?
這麼一想,眼神就有些發狠:“福晉如此,實不利己也不利人,手中有這樣的好東西,卻不獻給皇上,明擺著心中有私,皇上又該……”
玉珠都跟十七的融為一體,這會兒子拿走,與他健康有礙,她著實不能看著事情朝這個方向發展。
衛有期聽的她這話,忍不住笑了。勾唇看向陳氏,憐憫道:“我既敢問你要,自然有拿你的法子,還真當自己做的事天衣無縫?”
陳氏臉色煞白,僵硬道:“我不懂你說什麼。”
她怎麼會不懂呢,自己做下的事,雁過留影的事,真當別人不知道。
十七擰著眉尖去扶陳氏,見她不起來,衝著衛有期吼道:“我額娘是勤嬪,一宮主位,你也受得起她的跪。”
衛有期看著他,這個小時候日日相見的孩子,說起來她也抱了不少回,是從什麼時候變成這幅樣子的?
自私、自大、懦弱。
懶得理他們,衛有期回眸:“去,拿我的銀針過來。”
陳氏膝行過來,小聲哀求:“四福晉,您饒了他吧,十七年歲小,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
銀針拿過來之後,十七立在原地,他不知道自己眼睛的異常,還以為自己打小就是如此。
眼神敏銳、體力勝人。
衛有期單手一彈,銀針扎進他眼眶邊緣,十七覺得有些疼,懼怕的躲在陳氏後頭,色厲內荏:“你做什麼?”
更加令他驚恐的還在後頭,能清晰的感覺到一抹冰涼從眼中升起,漸漸的眼睛抽疼,難受的他想要上手抓撓。
“毀了我的珠子,你猜我饒不饒他?”衛有期不跟十歲的孩子多說,直接看向陳氏。
陳氏痛苦哀嚎,那個雨夜的情景在眼前縈繞,她心中也是存了僥倖,這麼好的東西,既融入十七的眼睛,是再也拿不回來的。
這麼多年了,十七一次病痛都沒有,身體強壯的像一隻小牛犢,她特別欣慰,心中也起了別的心思。
初始,她確實打算跟在四福晉的身後,助四阿哥一臂之力,當自己的孩子聰穎有實力之後,誰的心中還沒點想頭。
這才做出混事來,她也知道錯了,覺得自己太過激進,打算先跟四福晉打好關係之後,再徐徐圖之。
如今靈珠已去,一切都成了枉然。
死死的困住十七,陳氏心中發下血誓,若有一天她能翻身,定要四福晉血債血償。
她就十七這一個兒子,毀在四福晉手中,如此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陳氏嚎哭出聲,抱著嚎叫的孩子。
衛有期嗤笑:“我不過拿回自己的東西罷了,沒得讓人覺得,是我搶你的好東西了。”
陳氏母子兩人只顧著哭,哪裡想得到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