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見衛有期手中捏著一個玉佩,通透的玉蘭花,在灰暗中也不掩光彩,上面墜著的絡子漂亮極了。
衛有期將玉佩遞給他,指著綠油油的草地說道:“就是在這裡找到的。”
玉蘭玉佩是她親手雕刻,玉蘭花蕊是用靈石鑲嵌,可以在無形間提升胤禛的身體素質。
胤禛很喜歡,向來形影不離,除了洗漱換衣的時候,從未離過身。
這會子將玉蘭玉佩握在手裡,她的心情很是複雜,也有些焦急,不敢去想,胤禛此刻是怎樣的情形。
衛有期神色冷厲,接著又在附近巡視,爭取發現更多線索。
能早一刻發現,就比晚一刻強,誰也不知道他此刻正在遭受什麼。
眼前浮現胤禛光風霽月的臉龐,他素來愛潔,落到歹人手中,定無人允他沐浴更衣。
他多麼高傲的一個人,若是受屈,又該多麼難受。
作為皇子,打小受到最大的委屈,跟性命比起來,也不過爾爾。
衛有期眼中瀰漫出一絲溼意,昂頭望著天上一彎明月,復又垂下頭,仔細的掃視草叢。
果然又發現一窩被踩折的小草,段狀的水痕,一看就知道是齒狀鞋子用力踩出來的。
幾人霍然抬眸,看向不遠處寂靜的村落。間或有幾聲狗叫聲,在黑暗的夜裡有些嚇人。
衛有期掃視片刻,看向福海,輕聲道:“我進村子看看,你們侯在這裡,時刻關注村子裡的情況。”
她帶的有望遠鏡,若是白日,想必能派上用場,可這會兒天都要黑了,望遠鏡也無能為力。
福海不贊同,搖頭道:“派幾個侍衛去探探路子,福晉您不適合冒險。”
顧廷芳也跟著勸,若是雍郡王有個萬一,他們再眼睜睜的搭進去一個福晉,別說頭上花翎,腦袋能不能保住還是兩說。
衛有期掃視著村莊,她視力極好,隱隱約約能發現一點情況,思索半晌,才吩咐道:“顧縣令,你去換了書生的長衫,隨著我去村內查探。”
“再派兩個好手跟著,必要時刻傳訊回來。”
這裡以她的身份最高,誰也不敢反駁。
一邊說著,一邊從包裡掏出一套簡略的妝奩,快速的在臉上塗塗抹抹,給人的感覺瞬間變了,整個人像是彷徨無依的小兔子,瞧著無害極了。
顧廷芳呼吸一滯,不著痕跡的別開眼,輕聲道:“走吧。”
他有些文弱,瘦削極了,穿著官服還能有幾分威嚴,穿上青色的書生長衫,頓時變得柔和許多,跟打扮柔弱的衛有期立在一起,瞧著就是兩個毫無威脅性的弱雞。
福海憂慮重重,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