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溜溜的大眼睛,乖乖的點頭,可憐巴巴的撅起嘴:“額孃親親,不生氣。”
衛有期瞬間笑了,這孩子慣會哄人,一張小嘴跟抹了蜜似的,甜的很。
弘暉用髒兮兮的小手拿著胤禮,回頭衝衛有期吐了吐舌頭,大笑著跑開了。
陳氏也是無奈,胤禮性子沉穩不愛活動,整天跟個小大人似的。
衛有期在學著製造手錶,她對這樣的事務很感興趣,總覺得裡面會有意外的發現。
修真界太注重靈氣與煉器,都是用鍛造法制成,並沒有這種樸實無華的、用雙手慢慢打造的物件。
老祖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很快市面上那些書已經不讓她滿足,她將視線轉向那些傳教士。
晚間的時候,胤禛忙碌一天回來,有些疲憊不堪的倚在塌上,蘇培盛勤勤懇懇的給他捏著肩膀。
剛捏了幾下,堅實的肩膀上就搭上一雙柔嫩的小手,不輕不重的揉捏著,胤禛抿了抿唇,撩著眼皮子看她:“無事獻殷勤,說吧,有什麼事要我忙活的?”
衛有期輕笑,她的手掌又嬌又柔,更趁得手下的肌肉緊實,瞬間什麼書不書的都給拋在腦後,一雙手不老實的從背後伸過去,輕巧的解開衣帶,露出白皙的胸膛。
胤禛一把捉住她的手,回眸望她,雪白的貝齒輕輕的咬著粉色的唇瓣,又嬌又媚,誘的他一顆心都要碎了。
上前用力將對方打橫抱起,扔在床榻上。裂帛的聲音響起,床帳被放下。
衛有期笑吟吟的咬著指尖,媚眼如絲的斜睨他一眼,千言萬語都在這清淺的眼神中,像是最深的毒,讓他無法自拔。
紅著眼,忍著汗,夜色漸濃。
東四所深夜還在忙活著,兩人叫了水,洗漱過才躺下睡了,摟在一塊絮絮叨叨的說著話。
胤禛有一搭沒一搭的順著她的頭髮,一邊沉吟道:“這是小事,可你想過沒有,你一個女人,出頭太多,是要遭受詆譭的。”
她聰穎、有幹勁,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可世人覺得,女子就得嬌嬌柔柔,弱弱的攀附著男人,在家相夫教子就成。
衛有期挑了挑眉,只拿一雙水盈盈的眼眸睇著他,一雙涼涼的小手攪啊攪,可憐巴巴的歪頭:“那你會嫌棄我嗎?”
胤禛拍了拍她光潔的額頭,不置一詞。內心的滋味很是複雜,也有些迷茫。
“老四,你夫綱不振啊。”
“老四,你連福晉都管不住,一個娘們在外面奔波什麼。”
“老四,瞧瞧我家的,讓往東不敢往西,你讓你家的這樣試試,一巴掌就呼上來了。”
“老四……”
“老四……”
胤禛猛的坐起身,望著衛有期愣怔無措的眼神,抿了抿唇,躲閃的說道:“我自是不在意的,只你也要收斂些。”
衛有期靜靜的望著他,直到他神情冷硬,起身披上外衫,凝滯一刻才說道:“我去書房歇幾天,你不必等我。”
燭火明滅,映照些他線條分明的臉龐,一半白皙如玉,一半暗黑如夜。
他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認真、執著、守制,話不多,卻一直默默的守護著她,給足安全感。
寬厚的肩膀一直都能給她依靠。
老祖冷著一張芙蓉面,面無表情的看著微闔的大門,胤禛剛剛從這裡出去,晶薕還在微微晃動。
折射出的光線五顏六色,非常漂亮。
趁得她心情更加糟糕,揉了揉眉尖,老祖冷呵,當地位不平衡的時候,總要有一個人妥協。
不是貴為皇子的他,就是身為老祖的她。
傲骨難折。
老祖摸著自己的心,捫心自問,當男人和自由夢想發生衝突的時候,她該選誰,結果是毫無懸念的。
當完成自由和夢想的時候,男人自然隨之而來。
當選擇男人,屈居後院,只能任人擺佈,最後可能是男人沒了,自由和夢想也沒了。
老祖知道,自己不會妥協的,永遠不。
君若無情我便休,老祖打了個哈欠,倒頭就睡。
白日裡忙個不停,晚上也沒消停,這會兒實在是困得睜不開眼。
胤禛立在門口,等著那道大門吱呀一聲開啟,他不知道自己在內心深處期待什麼,只是不想就這麼放棄。
當兩個人之間有了裂痕,想要復原就難上加難。
福晉是一個柔軟溫婉的人,他捨不得傷害她。可也無法阻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