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有期心中有些莫名期待,定定的盯著那雙帶著魔力的手。
胤禛神色一直淡淡的,神情自若的替她擦著臉,輕柔的力度像是對待珍寶。
衛有期很想說,你重一點,我受得住。
轉念一想又覺得這話有些汙,默默的嚥下,羞答答的伸出柔嫩的小手,由著對方擦拭。
細緻溫柔的清洗過後,杜鵑端著粥進來了,胤禛又不假他人之手,親自一勺一勺喂她吃。
衛有期很想接過來,咕嚕咕嚕一口氣喝完才好,只是對方喂得耐心,只好眼巴巴的看著。
胤禛也很滿意,他的小嬌妻又軟又乖,溼漉漉的大眼睛動人極了。
到了最後,一個喂得滿足,一個越吃越餓。
等他走了,衛有期一軲轆爬起來,快手快腳的穿上衣服,又叫了許多點心吃,這才作罷。
伸了一個懶腰,在廊下走了一會兒活動筋骨,正打算對昨天的賬,就見董鄂氏身邊伺候的宮女被門人領著進來。
看到她就福身行禮,站定後回:“我家福晉讓奴才代問,您什麼時候方便,一起喝茶聚聚才好。”
衛有期聽了這話,感興趣道:“都是一家人,何苦生分,直接來就是。”
秋紋聽了很高興,四福晉答應的利索,主子也能看她一份好。
送走秋紋過後,衛有期問:“三所可有什麼事?”
海棠看到秋紋的時候,就著人去打聽了,這會子回的極快:“側福晉田氏這個月沒有換洗,怕是好事將近。”
這側福晉的喜,就是嫡福晉的哀。
衛有期表示瞭然,揮了揮手讓她下去,握著筆的手卻猶豫著沒有下筆。
在她看來,清朝的妻妾制度是有些畸形的,甚至整個歷史程序也對女性充滿了不公。
修真界也是如此,卻加了另外一條,強者為尊。
就像她是元嬰老祖,若她興致來了,也可以納幾個凡人為侍,並不會有人說什麼。
她為了更高的修為,一直沒有動作。
但到了這個時空,反而讓她講究三從四德,老祖嗤笑一聲,她如今沒做什麼失格的事情,並不是因著她賢良淑德,而是因為這些都不值得。
這些權,她看不到眼裡。
這些財,她看不到眼裡。
包括如今興致正濃的胤禛,若是不得她的心,她也會瞬間拋擲腦後,過自己悠閒自在的生活。
看來,要跟胤禛好好談談了。
將手指捏的啪啪響,衛有期想著,是時候將自己的武力值撿起來了。
這段時間,日日用凝珠養著,身體已經足夠純淨,可以接受一些鍛鍊。
正想著,董鄂氏就進來了,兩人廝混著見禮,待坐下來奉過茶之後,董鄂氏環顧四周,讓奴才們守在門外,才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客套話。
同時她也在觀察著這個四弟妹,對方那跟珍珠一般閃著白嫩光澤的肌膚,嬌豔欲滴的容顏,無一不昭示著,這位弟妹非常得四爺的寵愛。
說來也是,不管明面上的藉口多麼堂皇,最後的結果都是,烏拉那拉氏獨霸四爺有五年了。
就算她至今無子,就算馬上有格格進來,她也佔盡先機。
天時地利人和,一樣不缺。
如何不讓人豔羨,這般想著,董鄂氏眼神真誠了幾分,在兜兜轉轉的將氣氛炒熱之後,才故作漫不經心道:“還是弟妹有本事,將爺們的心攏的緊緊的。”
見衛有期望過來,就用帕子在眼角沾了沾,苦笑道:“像我就不成,側福晉、格格,成打成堆。”
更何況田氏那小賤人還偷偷有孕。
胤祉待她又敬又愛,可她不滿足,想要更多。
見衛有期顧左右而言他,又重新握住她的手,斟問道:“好弟妹,就跟我說說吧。”
衛有期實莫名其妙,君若無情我便休的事情,這般自苦又何必。
見她神色堅定,不像是隨便能打算的樣子,衛有期就誠懇道:“我們爺清心寡慾,冷靜自持,早就勸他收幾個房裡人,他不肯。”
被塞了一把狗糧的董鄂氏更心塞了,看著烏拉那拉氏美麗容顏上遮不住的青嫩,不由得苦笑,她也是病急亂投醫,跟一個孩子請教這些。
拋開這個話題,兩人說起琴棋書畫來,倒也合拍,津津有味的聊了半晌,直到午膳時分,衛有期挽留幾次,董鄂氏執意去了。
到了下午,她就讓人送過去一罐子桃花茶,一罐子桃花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