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未出閣的公子和皇女待上太久。
二是,宮裡來人了; “陛下宣八殿下入宮。”同樣是偏尖細的女子聲音。
女皇的身體已經不怎麼好了; 不見其他皇女; 卻獨獨常召見八皇女; 其意圖不言而喻了,來傳召的女官對容漱也格外恭敬,誰能想到昔日這位在宮中備受冷落的皇女今日有將登大寶的機會呢。
姜錦年看向容漱的眼眸間含著情意,溫聲道,“阿漱,在宮中萬事要小心。”
容漱笑了笑。
坐在前往皇宮的車駕上; 容漱仔細思考了一下現在的處境; 可以說是進退兩難; 容漱能問鼎帝位; 自然是有她的勢力; 可惜那都是姜錦年,王懿之,韓澄為她組建的; 裡面真正忠心容漱可以說是少之又少。
沒看皇女府的總管都是拿姜錦年當府裡的主人了麼。
朝堂上支援容漱的大臣,也都是姜錦年暗地裡幫她結交的,往來的書信都是由他們負責的,許姣姣還真是當了個甩手掌櫃啊,
大皇女二皇女四皇女五皇女早在奪嫡鬥爭中死傷慘重,毫無再繼位的可能,這些倒不是姜錦年他們造成的,他們還沒這麼大本事,只是乘人之危將容漱推了上去,暗地裡又踩了幾腳。
這些皇女斗的太狠了,沒有注意到容漱這個平凡普通的皇女,更不會注意到她背後的幾個男人。
三皇女六皇女七皇女倒是還有可能競爭皇位,還有有些年紀較小的皇女,只是勢力名聲不如容漱,但是若她們其中一位登上皇位,她們會放過容漱嗎?
姜錦年他們將容漱捧的太高了,容不得她有半點清醒退縮。
她輕笑了一聲,“我還能退嗎?”除非假死遁走,否則就只能迎難而上了。
而蕭函一向喜歡挑戰難度。
容漱望了一眼那金碧輝煌的琉璃瓦重簷上高聳入雲欲騰空飛去的金鱗龍,那象徵的是天子,是至高無上的權力。
而她眼中有的是欣賞,卻不是野心。
……
容漱那邊入宮,而這邊姜錦年,王懿之,韓澄也聚在了一起,是在姜錦年名下的一處莊園,
三人如閨房私話般,常常如此,也沒有引起別人注意,反而覺得八皇女魅力非凡,能令這三位佳人和諧共處,親密友愛。
姜錦年面前桌上放著一杯清茗,“阿漱又被陛下召進宮中了。”
其他人皆是一喜,哪怕是素來冷情的王懿之,眸間神采攝然。
姜錦年三人不是不自傲的,容漱如今的勢力地位,也同樣證明了他們的能力,能將一個庸碌無為什麼都沒有的皇女捧上皇位。
姜錦年想起在皇女府時,容漱不如以往的親暱,但想了想,還是沒有提起,他們只是聯手,還做不到推心置腹的地步。
他也沒想過容漱是發覺了他的野心,實在是容漱過去給他留下的單純不知事印象太深了,就連他多次試探,甚至連希望男子也能如女子一般這樣直白的話都說過。
容漱的話讓他震驚了一瞬,她竟然支援他的想法,而且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認為男子本就該頂天立地,建功立業。這樣的容漱讓他動心過,但也忍不住讓他滋生出本不該有的野心。
她擁有著他們夢寐以求的身份地位,卻軟弱不堪的待在皇女府裡,只迷戀於風花雪月,情情愛愛,對皇位對爭權奪利沒有半點心思。
姜錦年喜歡又厭惡著這樣的容漱,而野心也壓過了那一點微不足道的動心,於是就有了現在三人的聯手。
至於容漱有些變化的態度,姜錦年也沒多在意,
許是不知因為什麼鬧了彆扭,哄幾天便是了。容漱本就是像極了男兒心思,敏感愛鬧彆扭,姜錦年感嘆道。
***
女皇身子不好,隔著簾子才說了幾句話,不一會兒昏昏沉沉了。
哪怕沒有為女皇診過脈,容漱也看得出來她命不久矣,女皇身邊的總管從帷幕裡出來,“陛下已經歇下了,八殿下還是先回去吧。”
容漱點了點頭。
走出殿外沒多久,便聽到一聲有些張揚刺耳的聲音。
“八皇姐還真是得母皇寵愛啊。”一紅色錦衣面容明麗英氣的少女走了過來,是九皇女容鈺。
她望向容漱的目光中閃現一絲妒恨,也不奇怪,她在眾皇女中的年紀僅次於容漱,而且過去因為她的父君是四侍君之一,出身遠高於容漱,也比容漱得到的盛寵更多,而如今卻是兩人處境逆轉,她因為一母同胞的四皇姐獲罪,不僅父君被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