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
卻不想她不在意,很多人卻在意,比如皇兄趙縉,還有皇后等人。
趙歆的信到底是勸住了皇帝,過去也有先例,每遇災禍,難免會動搖人心,所以不乏有親信大臣,太子皇子,甚至有天子親自安撫百姓。
而且趙縉也看到了皇妹的堅持,只能命太醫署的人儘快研製出治療疫病的藥方,又多派了些人保護公主安全。
他要忙的事還有更多,江南賑災還有清理惡瘤的事還未解決,天下那麼多事,除了江南水災還有別的事。
而有了趙縉的默許後,趙歆行事也能放開許多,
雖然還未研製出藥方,但趙歆已經命人熬了幾大缸的防瘟解疫的藥湯,藥方也是由衛少思和太醫看過,雖不能根治,但至少能抑制疫病的擴散。
而趙歆既然說了是要替皇兄安撫災民民心,也就不好再掩蓋身份了,而是光明正大施為。
這些則是以她現在的身份,清緣觀觀主的名義。
災民們沒想到這幾日出現在流民棚,和衛大夫一同替他們細心診治穿著玄色斗篷的少女竟會是當朝洛河公主,清緣觀觀主,紛紛感念天子愛民,公主仁德。
公主這般善心,難怪願意為國祈福。
公主也如衛大夫對他們一樣,絲毫沒有嫌惡之色,也不畏懼待在這裡染上疫病,讓災民們感動不已,也覺得安心,連公主都出現在這裡了,更是證明了皇帝珍愛黎民百姓,不忍看到百姓受災。
趙縉也下了聖旨,昭告天下,太醫署正在研製藥方,挽救受災百姓。
洛河公主,也是清緣觀觀主出現在流民棚,不懼疫病與災民共患難的事很快也傳遍了京城。
有暗嘲洛河公主傻的,為了幾個百姓不顧自己的性命,也有說風涼話的,但更多的人也是敬佩洛河公主此舉,有如此膽量和善心,不愧為大熙公主。
而趙歆親自坐鎮流民棚,京城的官員也不敢敷衍了事,而是盡心打理焚燒染上疫病災民的屍體還有衣物,清理流民棚的衛生,還有供給災民粥飯,更是為衛少思施藥問診提供了方便。
好在疫病發現的及時,尚能控制的住,衛少思不眠不休地整理脈案和趙歆送來參考的藥方,又有足夠的藥材供他試驗,終於在第四天研製出了藥方。
在讓一些病情嚴重的災民服藥後,不到半天,病情果然有起色。藥方也送到了宮中,由太醫署的人試驗。
將近四五天的時間,流民棚的疫病已經消失了。
趙縉也召見了洛河公主,神色帶笑,“洛河,你這次要朕如何賞你?”
不僅研製出藥方的衛少思是洛河帶來的人,而且洛河安撫流民也有功勞。
想到上次趙縉說這話,結果給她弄來了一樁婚事,趙歆嘴角微微抽了抽,但神色仍舊溫和,輕輕一笑道,“洛河斗膽向皇兄引薦一人。”
“衛少思。”她清麗的眉目間透著堅定之色。
趙縉點了點頭,“朕知道他,此次治療疫病有功,朕打算讓他進太醫署,擔任醫正。”
醫屬於士農工商中的工,地位並不高,醫者身份最高莫過於皇宮中的太醫,衛少思一個落魄世家子弟,從平民百姓一躍成為七品醫正,也的確是莫大的恩典了。
但趙歆求的卻不是這個,她目光沉靜道,“洛河希望衛少思為醫官,但卻不是宮中的太醫。”
趙縉微微一愣,卻立刻明白了洛河的意思,但卻有些惋惜不捨得人才,衛少思的醫術不輸於宮中太醫。
趙歆又道,“皇兄若是需要,有事再召他也不遲。”
宮中的太醫不少他一個,但民間卻少他一個好大夫。
趙縉想了想,便也答應了,雖說少有此例,但依著洛河和衛少思的功勞,這個請求不算過分。
除了封賞衛少思的事,趙縉還提到了,到京城的流民都出現疫症了,何況是江南那數十萬災民,只怕不比京城的情況好,趙歆也知道了皇兄已經準備派一批太醫過去了。
趙縉:“朕準備讓衛少思隨行去江南。”
“江南出現的疫病與京城的大同小異,衛少思能研製出治療京城疫病的藥方,想來對江南之行也有幫助。”
趙歆回去後,便告訴了衛少思這件事,他自己倒是挺高興的,也鄭重謝過洛河公主的幫助,他雖不怎麼通世情,也知道洛河公主為他討的這個恩典,能讓他在行醫上更方便,還有官身保護,卻不受朝廷拘束。
而去江南的事,其實即便沒有皇帝的旨意,他也有意在京城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