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詩稿似乎又沒有別的方法,這洛河公主也太愛靜愛低調了吧,連公主府都不出,也難讓他施展其他調情手段。
感覺數天心血白費的林運無奈嘆了一聲,“唉。”
剛好聽到他嘆氣的金山海道,“林公子何必嘆氣,”
這些天裡,林運每隔兩日就作一篇詩稿送到公主府,他都看在眼裡,金山海勸慰道,“林公子,你對洛河公主痴心一片,我是知道的,只不過襄王有心,神女無夢,林公子你還是安心讀書吧,等到金榜題名,平步青雲,或許還能有朝一日得償所願。”
金山海再怎麼想著奇貨可居不敢妄想太高,也不知道林運的真正目的和野心,這些日子,他可是盡心打點林運的起居各項事務。
不僅花費千兩白銀買下了這座宅院,之後又陸續買了廚娘,小廝,門房等人。
對這些金山海振振有詞道,“林公子你可是文曲星下凡,未來的狀元公,身邊總要有小廝伺候的。”
林運每次一聽到這樣的話,心中就不免苦笑,他要是能高中狀元,就不必想著走洛河公主這條門路了。但金山海似乎已經認定了,就林運這樣的沖天才華,怎麼可能名落孫山。
這一半的緣由還得歸於,林運為了能博得洛河公主青睞,又心知自己並無多少文墨,以讀書為名推拒了所有往來拜訪,金山海也就以為他是真心苦讀。
被一宅子的人期待著守著他讀書的目光中,林運也有些壓力山大。
這日便放下了筆,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我也該是時候出去走走,開闊眼界了。”
金山海點了點頭,“林公子說的有道理,那我這就去拿些拜帖來,讓林公子挑兩三個赴會。”
其實他也早就眼饞這些詩會宴會了,舉辦的可都是達官顯貴,最有名的文人墨客,林運不去的時候他還有些肉疼呢,去了能結交多少人脈。
林運挑挑撿撿了好一會兒,金山海只以為他是隻挑自己喜歡的詩會宴會,卻不知林運是在思量可能用到的詩詞,最好是那種一拿出來就震得四座鴉雀無聲,自慚形穢也就不會來找他交流文墨的,人家寫詩,三成靠勤奮,七成靠天分,而他只需要在心裡思索片刻就好了。
最後,林運挑出來都江芙蓉園詩會和宋王府的建閣宴會,勉為其難決定去赴宴。
金山海道,“我這就去準備赴會的衣物還有禮品,林公子已在京城揚名,自然不能隨隨便便赴會。”
林運也不得不感嘆金山海此人的圓滑和貼心,日後留在身邊也不錯。
金山海特地在京城最好成衣鋪定做的蜀錦儒士服,還有玉佩繡帶,一身打扮起來,與京城的貴公子相比也不差了,而且還兼有讀書人的風雅清高。
林運先去的是都江芙蓉園詩會,雖說文人相輕,但參加的人多是隻有名聲,而無官職高位,即便有什麼問題,林運也能想辦法圓回來。
作為自公主府宴會那日《清平調》《錦瑟》後,這還是林運第一次在京城公開場合露面,引來了眾多的關注。
之前林運拒絕各路人拜訪,書寫筆墨,也不是沒有刁鑽或質疑的人,但隨著一篇篇的傳世佳作出現,也幾乎打消了外人的疑慮。
試問若是有人代筆,為何不自己揚名,隨便一首都能讓人名利雙收。林運的來歷出身早就清清白白,袒露無疑,也不可能讓人心甘情願地讓與名利。
詩會熱鬧非凡,文采風流,林運卻始終不語,有人不喜他這般孤芳自賞,縱是才華再高,也至於高傲如此吧。
林運淡淡一笑,僅寫下了一首《芙蓉園序》,
“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而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眾文人心服口服。
享受到身邊雅妓崇拜的目光,林運也頗為自傲,文人詩會少有女子參加,但卻不缺雅妓花魁,文人才子只當這是風流雅事,而因為林運的名聲,主辦人還特地讓最出色的雅妓芙蕖陪在他身邊侍酒研墨。
最出色的雅妓,自然無論是才情,還是容貌身段都是最佳的。
林運看了以後忍不住心中一動。但酒意一醒,不免凜然,他之前為得到洛河公主青睞,不曾出入秦樓楚館,打造自己‘潔身自好’的形象。
但芙蕖那豔若桃花的容貌,嬌媚動人心絃的眼波,又讓他有些忍不住摟進懷裡。
芙蕖臉頰上如紅霞飛過,顏色更媚,更豔了。
旁人見了也只笑嘆少年風流。
等林運醒來後,就得知詩會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