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就他們這樣的兵,就他們那樣的朝廷,東里朝遲早有一天會被人改名換姓,只是苦的永遠都是百姓。
唉!
眾護法的眸底皆是閃過凝色,看著眼前的情景,完全沒有想象中的快感,而是深深的替東里朝的百姓擔憂。
六護法眼神複雜的看著主將帳營,對著他們使了個手勢,不等他們回應便輕身一縱躍向那裡。那裡有他的老熟人,他爹曾與李權是幹過把子的義兄弟,可當年,他們家滿門抄斬時,卻並未聽到他向東裡馳那個老王八皇帝求過情,澄清過,或是緩過時間。
最讓他恨得無法原諒的是,他甚至還是監斬官,他親眼目送他義兄和全家人身首異處,血流成河。
每每想到這些,他就恨不得立刻將他撕成碎片。如果不是教主一直不讓他們這些揹負血海深仇的人去報仇,他們幾個中的大部分人估計都會手刃仇人為快。
六護法一把撂開帳簾,看著正氣急敗壞的撓癢的李權,嗤笑一聲,神情冷肅的走了進去。
他身邊的幾個貼身將衛見他進來,立刻忍癢拔劍相對,雙目圓瞪,吼道:“來者何人?竟敢夜闖將軍的營帳?”
“哈哈。。。”六護法輕蔑的掃了他們一眼,輕甩衣袖,那幾個將衛立刻宛如石雕像,他拍了拍手灰,笑道:“魔教的護法向來沒有不敢去的地方,我不怕腥不怕臭的來到獸窩,可是給足了你們面子。”
李權從見他進來後就一直愣在原地,此刻聽著他自稱是魔教的護法,臉色立刻變了幾變,顫抖著聲音,問道:“峰賢侄,你怎麼能進魔教?魔教的人可都是江湖上、朝廷里人人誅之為快的啊,你怎麼能進這麼一個地方?”
六護法一個躍身坐在了他的書桌上,翹著個二郎腿,順手拿起桌上的那份攻打紫龍嶺的行戰書大概的掃看了一遍,笑道:“就這三兩下功夫,也想攻上紫龍嶺?李老頭,你會不會太天真了一點?”
說著,他就著那張紙輕輕的拍了拍李權的臉,“紫龍嶺豈是你們這些黑心狗能夠上去的?你剛剛問我為何要進魔教?哈哈,你這個問法實在是太有趣了,我不進魔教難道還等著你們來抓我不成?”
“在我眼裡,魔教可比你們那個東里朝好太多了,那裡的人可比你們這些虛偽的人實在多了。有利益時,稱兄道弟,利益相沖時,手刃親朋。這般豬狗不如的行徑,在魔教可不會有。魔教再不濟,也不會像你們一樣,以欺凌百姓,壓榨百姓為樂。”
李權全身動彈不得,只得站著任由他奚落,任由他責罵。
想起幾年前的程家滿門抄斬的事,他就心中不愧。雖不是他所為,但是,皇上不知是出於何種心態,居然讓他親自監斬自己義兄一家幾十口人。
想想自己在議事大殿前跪了三天三夜,非但沒有求得皇上重新下令查案,反而激怒皇上下令讓他做監斬官,親自送義兄一家人上路。
那時,他的心中很饒幸,義兄的次子程峰沒有在家,而朝廷也是多番通緝無果。原來,他在魔教做護法,怪不得朝廷通緝不到他。
“峰賢侄,當年你家的事我沒有幫上忙,心中有愧。可是,我真的是盡力了,皇上他就是不聽任何的解釋也不願重新審案。我也是身在朝廷,忠君之事。”
李權看著程峰緩緩解釋,眸底流過濃濃的哀傷。
這些年來,那血流成河,那濃郁的血腥味一直縈繞在他的夢裡,他從未真正安睡過一晚。
程峰聽著他的解釋和表情,嘴角揚起絲絲鄙視的笑,伸手替他鼓掌,笑道:“說得好啊,真是感人心扉啊。把一切過錯都推在那個老王八的身上,自己依舊可以高高掛起忠君義膽之旗。果真不愧是東里朝的大將軍,還真有東里朝的風味,能屈能伸,能言會道,裡外不一。”
“這事雖然也不能全怪你,可真正令我寒心的是,你的袖手旁觀,我可是經過調查的。我家當年為朝廷打造的那些兵器根本就沒有問題,只是在運往軍營的途中被人作了手腳。而你就是當年接收兵器的將軍,你跟我爹又是義兄弟,可你卻草草將結果呈給老王八,甚至監斬我的家人。”
“你的所作所為,讓我不得不懷疑,那些兵器根本就是你設法調換的。”程峰說著,說著,還是忍不住激動起來,死死的咬著牙,恨不得伸手捏斷他的脖子。
李權看著他眸底的恨意,輕嘆了一口氣,道:“你會有這樣的想法,我也不怪你。我李權從未做過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陷害自己的義兄,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我李權再不濟也不會去做。你侮辱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