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耀康行完謝禮後站起身時身子略微晃了一下,不過很快地就穩了下來。
秦妙忙問:“可是頭暈了?”失血過多的人,氣血太虛,最是容易頭暈。
不想沈耀康極有溫潤有禮的笑了:“雖然有些頭暈,卻是感覺比上次醒來時有力氣多了。”
“是麼?那就好。”秦妙面上平靜,心裡卻暗道,那靈雨水的治癒功效居然這樣好!原本身體裡面的血快要流乾而死的人,之前一直昏迷著,喝了那靈雨水之後這麼短短一天的時間,居然能這樣正常的行動和說話了。
沈耀康是個極溫和有禮的,此刻雖然披散著一頭長髮可是卻一點也不讓人感覺邋遢,反倒襯得他別有一番少年的俊秀雅緻。
一身月白長衫,因著長久的平躺有些皺了,卻絲毫不讓人覺得落魄,那一身雍容而沉穩的氣度,如皎皎明月皚皚白雪般的清朗溫潤卻又帶著分與生俱來的高門大戶的華貴氣息。
沈耀康其人,秦妙之前並不熟悉。他們一個是鄉野裡面努力的想要讓家人過得好的小村姑,一個卻是富可敵國的豪商的含著金湯匙出生的獨子,一個在泥裡,一個在天上。兩人終其一生都不可能有半分交集。
墜崖之前,沈耀康在秦妙的印象裡,一直都是李柏嘴裡說的鉅富沈天的兒子,是八仙酒樓選單上那異常好看的字型的作者,是不遠千里去小塘鎮那樣的小鎮上請她治病的富家闊少,其他的,她對他一點概念都沒有。
他長得高也好愛也罷,胖也好瘦也罷,英俊也好醜陋也罷,統統的都和她沒有半點關係。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