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入口走向,以後好來盜墓。”她輕描淡寫地說著,用手撫摸著石牆上雕刻的各種精美圖案,邊欣賞邊感慨技藝的精湛。
“你很缺錢用?”宗澤王鳳眸微眯,興味地瞅著她。
“費話,你以為個個都像你一樣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你說皇上把陵墓修得如此豪華,百年以後還要有意陪葬大量值錢物品,那不是故意引誘人來盜墓,自己給自己找不安寧麼?”她白皙的小手撫摸著飛禽走獸的壁畫又嘖嘖讚歎一番。
“自古以來,帝王的陵寢都是相當重要的,它代表的不是帝王本身的意義,是順天意,安民心,先皇陵寢的好壞對後世是否順利延續起著承前續後的預示作用。”宇文宗澤仍然倚著樹杆好脾氣地講解著。
“哦!”她若有所思地回頭看了一眼,繼續欣賞這清晰的壁畫,幾千年後就看不這麼明白了,她要提前欣賞。
“正因為帝王對陵寢的重視,十六、七年前,有位叫蘇澤源的官員,他負責你現在這個地方,地宮,由於地宮滲水,許多官員被牽連查辦,後又查出蘇澤源偷工減料,貪汙官銀被滿門抄斬,那時你大概還沒有出世吧。”
“什麼?滿門抄斬?太殘忍了,為修個破墓。”婉奴詫異回頭,如此精美的建築想不到也是用血屍堆砌而成,不看也罷。“我走了,不看了,掃興。還真以為是座空陵,想不到已經屍骨成山了。”
蘇澤源?又是他,原來他滅門是從這陵墓引發的。她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蘇’字玉佩。
☆、045經 經不住惑
宇文宗澤搖搖頭,一個大字不識幾個的人?欣賞壁畫與宮辭會如此認真?
他緊走幾步追上去,叫住她,“婉奴,不用再費力攀樹蕩藤回平樂陵了吧,宗澤的馬車就在陵外,就順搭我的便車送你回府。”宗澤王聲音清爽,熱情大方,讓人無法拒絕。
她驀地回頭,見他濃眉大眼,鼻挺口方,笑意甜蜜,似乎是坦蕩之人。
再說,自己反正是搭乘別人的車,搭哥哥的與搭弟弟的也沒什麼分別,於是就爽朗答應了。
馬車之上,宗澤王星目含笑,眸子一轉不轉地瞅著婉奴。婉奴感覺到他灼灼的眸光,撩著眸子瞪著他,瞧他豔笑自然,臉不紅心不跳的模樣,想必也並非善類。
“瞪著我幹嗎?沒見過美女?”宗澤王聽後爽朗一笑,沒想到她會這樣說話,確實意外。
“美女本王見多了,只是婉奴是最特別的一個。”他哈哈爽笑,猝不及防湊上前來,一股淡香噴灑在她臉上。他動作突然,一股男性的威迫力欺近,她從未想過他會來這陣勢,臉唰地紅潤,莫名地看著他。
“哈哈哈,還會害羞,難得,和樺逸在一起不會害羞了吧?”宗澤王哈哈朗笑,眸裡笑意迷人。
“你亂說什麼?我為什麼要害羞?我和他沒有關係。”婉奴嗔怒,順手將手邊的軟墊砸到他身上。
“沒有關係?難道他脖子是被狗咬的?”見她噘嘴不語,他付之一笑,又道:“是不是他把持不住,才會被婉奴咬?”
“你胡說什麼?死開。”和他很熟嗎?居然開這種玩笑。她從他手中抓回抱枕抱在懷裡,臉調到一邊,不想理他。
宗澤王收起笑臉,一本正經地問她,“婉奴先前在姑奶奶靈前說的話都是真的嗎?”他又探頭看著她,像似看不夠一般,只是這次不是嬉皮笑臉,面色認真了幾分。
“哪一句?我說了很多話。”她垂下頭,玩著自己的手指頭,有些困好想睡覺,早知道還是不該乘他的車,不方便,還是樺逸王的車自在。額,怎麼會突然想起他來?
“好,我一句一句問,開頭熱衷的全都是吃的,你沒吃過飽飯嗎?聽那意思好像在南宮府過得不是很好。”他剛一出口她就‘唰’地抬頭瞪著他,當時自己並沒有見到他們在裡面,只是有意無意說給西門碧的親戚聽,掃掃她的威風,損毀一下她慈祥的面孔,怎麼鑽進他耳朵裡了?窘迫。
“後來婉奴說,今天的供品全是你親手為奶奶準備的,後來我進去向在天之靈的姑奶奶請示後,拿了些供品嚐了一下,真是美味,御廚的味道沒你做得地道別致。小時候姑奶奶在世時,我到南宮府吃過賀媽媽做的菜,不是這個味,婉奴還真有心,真是你親手做的嗎?”
“謝宗澤王謬讚,你只是吃厭了美食,偶爾嚐到另類滋味,新鮮好奇罷了。”婉奴不置可否,雲淡風輕地應付著,會做菜的女人比比皆是。
“另類滋味?好,本王看來是很久沒到南宮府拜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