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蝦,正要放入口中品嚐,被伸入腰間的手嚇得掉落下來。
“把爪子拿開,大庭廣眾之下你要鬧哪樣?”丫的,居然還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你剛才不是讓我摟美人麼?”隨即他拿起一個血蝦說道,“用血蝦沾上北地火蜂蜂蜜,溫寒互補,既好吃又不傷胃,更不會過敏。”說罷蝦已送入她正要張口說話的口中。
她瞪了他一眼,細細嚼起來,越嚼越慢,後背滲起一股涼意,直覺有無數道暗眸射了過來。
尼瑪,大庭廣眾這一摟一喂,仇恨值太高了,她似乎感覺噙著綠光的一群妖精舉著叉叉刀刀向她撲來。
她舉著竹筷回擊,“死人,你真狠。”他收回吃痛的手,他剛才還正沉浸在等待她的誇獎之中,冷不防一個悶棒敲來,讓人措手不及。
“你不用這樣明目張膽借刀殺人吧,你明知道自己狐媚妖孽,還貼這麼近?有本事你貼到最不喜歡的女人身邊去,讓本小姐也用眼光殺殺人。”她狠命地嚼著食物瞪著他。
“事實證明你就是他最不喜歡的人,你不要忘記了。”南宮婉奴隨著聲音發源地側頭,臥槽,自己的哥哥南宮槿榕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了旁邊?那仍然清冷的面孔讓她感到那句話很真實,不過以前確實是如此,現在她有些不確定。
“槿榕,我今天雖然冷落了你也不要如此明目張膽報復吧?婉奴,我坐稍遠一點行了吧?”他很老實地挪開了半個身位。
這時一位惆悵淡漠的美人抱著琵琶碎著蓮步進入船艙,那五分憂愁五分淡然五分引誘五分無意,是一種遙不可及的美,香肩在明明惚惚紗縵下玉白隱現。緊隨她身後跟進來一群舞姬,凌波微步,飄忽柳曳,拂入船艙正中……
船艙頓時靜謐入夜,所有人的眸光都集中在那淡然出塵媚骨倨傲的琵琶女子身上。
尼瑪,活妥妥一個妖精,不是她想吃唐僧肉,而是一群唐僧想吃她的肉。咳咳,說得有點過了,公子們是想欣賞她的舞姿和琵琶伎藝。
琵琶女緩緩抬起頭來,愣了一瞬,她面部表情沒有多大變化,但攝住樺逸王的瞬間,眸色盎然,當她看到旁邊的南宮婉奴時,眸色既而黯然頹廢,緩緩垂下眸去,指尖輕輕撥起一個音符,愁悵盪漾開來……
尼瑪,有料啊。
南宮婉奴側頭特意瞅著宇文樺逸挪開的那個位置,戲謔道:“王爺,舊相好吧?”
他微愣,回頭隨她的眸光瞅著那個空位,蕭冷的眸子染上一抹深邃,“吃醋了?”
吃醋的有木有?不是很確定,只是心裡是那樣那樣的,一揪一扯一扯一揪。
“吃醋到沒有,只是見你用心良苦,幫她搭建豪華的演臺,邀來大炎最搶眼的神級觀眾為她捧場,你的紅顏知己似乎並不賣你的賬,連回眸一笑都沒有。”婉奴說完,詫異地看著自己碗裡的菜,那冷若冰山的哥哥幫她夾的菜?
什麼情況?從來都不理睬她的哥哥突然安慰她?曾經婉奴為了生存,敬畏他是南宮府的大少爺,碰見他總是討好地叫他一聲哥哥,他敷衍冷哼一聲,從來沒和她多說一句話。
尼瑪,他曾經和樺逸王關係不錯,現在對她好是在討好樺逸王嗎?鄙視。
“婉奴多慮了,我也只是第二次聽她拂琵琶而已。”樺逸王也幫她夾了菜,順便不著痕跡地向婉奴身邊挪了挪,眸色黑幽地瞅著她,想看出她臉上的喜怒。
“一見衷情只需一眼就夠了,你不用解釋,妻妾成群是好福氣。”南宮婉奴豔笑盈盈,欣賞著她領舞反彈琵琶。
下面鼓起掌聲,有人呼喚“月煙,加油,月煙,再來一次。”
臥槽!原來這就是傳說中傾國傾城,翩若驚鴻的琵琶女月煙麼?
“你不嫌吵我還嫌鬧騰呢,我看就你一個就夠我傷腦筋的了。”他嫌吵地掃過那一幫滿眼欲色的公子和月煙,輕輕嘆口氣。
尼瑪,裝清高,以為自己眼中無妓心中也無妓麼?
“我看你是誤會了,我又沒想過要嫁給你。”裝吧,哪位男人不想將天下美人都攬刮進自己懷中。
她好脾氣故意親嗲地幫哥哥南宮槿榕夾菜,哥哥清俊的眼深深地瞅了她一眼。
“哥哥,你也迷戀她?專為她而來?”喵尼,平時冷若冰霜的哥哥原來也是悶*。
“茶樓說書的先生,說這個北地女是天上有地上無的妙人,只是好奇前來瞅一眼,琴技還行,也不過如此。看不慣那矯作故弄玄虛,故意裝出一副冷漠清高的酸樣子。”他說罷倨傲地掃過船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