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書包被曬得發燙。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額頭上曬出了一層晶亮的薄汗; 他略微眯了眼睛,眸中有些茫然。
“嘀嘀——”橋上車輛越發密集; 來往不斷; 密不透風; 在他面前連成一道屏障。
他掛掉電話; 垂下眼睛; 指尖慢慢地掃過那個“好”字; 這個號碼是對的。
他打字:“蘇傾”
紅色感嘆號冒出來:“資訊傳送失敗”
“蘇傾”
“資訊傳送失敗”
“……”
脊背猛地靠在橋柱上,他發覺自己的後背都讓汗浸透了。起開煙盒; 心煩意亂地點了支菸,拇指虛劃了幾下,才反應過來,蘇傾跟他換了的這個火機; 是掀蓋的。
他冷眼看了看這隻鑲著碎鑽的打火機,學她那樣抵開蓋,火苗浸潤了煙尾; 他卻沒有及時移開。
他長久地睨著火苗; 似在發呆,長而密的睫毛顫著。
他無聲地接起電話:“江先生是嗎?表演開始半小時了哦,a5,a6是還沒有到嗎?”
他默了片刻:“幫我們取消了吧。”
“票一經售出概不退換; 確認取消……”
“謝謝。”
掛掉電話,他望著來往的車輛發呆,臉色很淡。抽完手上這一根,把菸屁股隨意地摁進垃圾箱裡,拍了拍手上的灰,背起書包往橋下走去。
車來車往,他逆著車走,車子掀起的呼呼作響的江風,揚起了他的黑髮。他的外套敞開著,烈烈鼓著風。
他面無表情地走著,最後一次拿起了手機。他幾乎把這串號碼背下來了。
這回電話卻通了。
“喂。”
那邊的聲音刺啦啦作響,訊號很差,她的聲音縹緲得像夢一樣。
不知怎麼的,滿腔的不滿,聽到那邊呼吸的瞬間,全部變成了巨大的恐慌。
飛馳而過的車不住地擦著他耳邊過去:“我在江浦大橋上,下面是江,你在哪?”
“……”綿長的,細弱的呼吸,似乎下一秒就要截斷一樣。
涼意順著頭皮往下爬,他的手都抖起來:“沒死說句話,蘇傾——”
“我在的。”小心翼翼的,細而怯的聲音,她在他面前總這個樣,那雙眼睛抬起來一瞧他,就看得他沒辦法。
她的聲音平靜而憐惜,好像對著陌生人說話一樣:“快回去吧,風這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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