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還叼著根菸:“兄弟,車子不錯啊,我們聊聊?”
遵紀守法果然是有益無害。停車位附近有攝像頭,如果不是把車子停在這,想必已經慘遭毒手了吧。
譚暮青面上不動聲色,手探到身後握住了陶洛的,第一時間先阻止這位女俠再說。
女子的柔荑握入手中,觸感溫軟,並沒有掙扎的跡象。孺子可教,剛才打殘了一個,這次可不能再莽撞了。
而此時陶洛的內心是狂翻白眼,看不起人。她是盟主爹爹教出來的,知道什麼叫“先禮後兵”。
知道自己人這邊不會出問題,譚暮青氣定神閒,道:“這聲兄弟可不敢當,不知有何見教?”
“屁個見教不見教,別和老子掉書袋!”那人將沒抽完的煙往地上一擲,頭一甩,衝著巷子口示意,“不是很能打嗎?有種的進去說。”
分散在四周的混混們圍攏過來,將兩人夾在中間,七拐八繞,又到了早上抓到劫匪的那一條巷道。
警察蜀黍很敬業,巷子裡也被安裝了攝像頭,可是死角還是存在的,現在他們所站的這個點,就是其中一個漏網之魚。
之前大家在追人時候的顧慮沒有錯,這些錯綜複雜的小巷早已被混混們佔據。哪裡可以放心地揍人,他們門兒清。
混混頭子停下腳步,語出威脅:“怎麼樣,是乖乖地交出財物再磕頭賠罪,還是……”
陶洛和譚暮青都沒搭腔。
“呦,膽子挺大麼,是不是要兄弟們先試試你們的骨頭硬不硬再來好好說啊。”
陶洛看著眼前這人,黃色的頭毛隨著他抖動的腿,有節奏地一顫一顫,看得她強迫症都快犯了。好想上去打一頓,把他的頭髮都揪沒了。
只是,譚暮青沒有發話,她還是再做一會靜靜的美少女好了。
譚暮青:“你們是為王渠出頭?”
“廢話這麼多,打底是打還是認錯,一句話!”混混們明顯等得不耐煩了,棍子上手,圍著二人的包圍圈又縮小了一些。
嚴格來說,他們與王渠並不是一夥,只是大家都在這一帶混,偶爾伸把手屬於心照不宣的“互幫互助”。
這些人平時各做各,偶爾遇上點子稍微硬點的,大家一起圍上來湊個人場,基本就把這些生活在溫室裡的小市民給嚇唬住了,哪還用真動手啊。
早上王渠捱打的事他們知道,只是那場架結束得太快,等大傢伙集結來助陣的時候就只看見兩人跟著女警上車的身影。
瞧瞧眼前的男人,身材高大,雖不壯實但看著就精瘦有力,把王渠這麼個男人中的小身板打成那樣當然不是問題。現在他們人多,佔優勢的一方就該倒過來了。
沒看到打人現場的他們,同樣忽略了陶洛。
拖拖拉拉的,其實不單是混混們,陶洛也覺得不耐煩了,眼神直往譚暮青身上瞟:到底能不能打啊?
譚暮青接收到她的意思,嘆氣:“你們這一個個都有手有腳的,幹什麼不好?”
“呵呵,老子們幹什麼輪不到你來說教,怎麼的,還想幫我們找工作啊?”混混們最煩聽這個,對方不識相,那就上吧。
上就上,陶洛求之不得。肚子餓得慌,早解決早吃飯。
迎上前去噼裡啪啦又是一頓暴打,邊打邊罵:
“叫你們不好好工作!”
“叫你們欺壓群眾!”
“叫你們讓我錯過午飯!”
混混們:“嗷嗷嗷,痛死了!”哪裡來的母暴龍,現在的妹子太有欺騙性了!
陶洛都開打了,譚暮青當然不能幹看著,一把奪過沖他揮來的棍子,反擊回去。
二人合力,沒一會,結束。
巧了,成果平分秋色,正好一人幹掉了三個,剩下那個頭頭,捱了陶洛一拳,又捱了譚暮青一腳,躺在地上直哼哼。
譚暮青看了眼陶洛那邊鼻青臉腫的幾人,搖頭:“說了讓你下手輕點。”留下痕跡就是證據啊。
陶洛:“你下的腳也不輕啊。”
“但我打的別人看不見啊。”
陶洛從善如流:“下次改。”打得人痛還看不見痕跡什麼的,太簡單。
肚子又“咕咕”叫了兩聲,掃眼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混混們,陶洛繼續請教:“這次不報警成嗎?”
譚暮青挑眉:“你想幹嘛?”
陶洛鄭重其事地回答:“教他們改過自新。”
轉過頭,對混混們道:“我現在要去吃飯,等忙完了再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