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發的著急。
杜曉瑜喝了口水坐下來,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起因經過說了出來,這才讓胡氏和廉氏大鬆了一口氣。
胡氏看了傅涼梟一眼,嗔怪道:“你說你們倆這麼大的人了,做事也沒個分寸,就算要在山裡過夜,也該讓個人回來知會一聲啊,不知道家裡人正擔心麼?”
傅涼梟垂下腦袋,他當時是被情緒給困住了,一時沒想到這茬,再說,天色已經黑了,他們沒有油燈照亮,壓根就回不了村。
廉氏忙道:“娘,只要人平安就好了,您就別怪阿福了,天色這麼黑,他們說的那地兒距離咱村又遠,就算是想回來知會一聲,恐怕也是有心無力。”
胡氏沒再責怪傅涼梟,暗暗嘆息了一聲。
報了平安,杜曉瑜又把自己和阿福回來的意圖說了一下就沒再耽擱,急急忙忙回到新宅,找了些她常備的止血藥粉、棉布以及其他一些應對突發情況的東西。
沒多久,兩人再次踏上進山的路。
這一路上格外的順利,一隻野獸也沒遇到,到達山谷的時候,丁文章、丁文志和狗剩還坐在火堆旁,燒火的乾柴是他們從山洞裡找出來的,本來就沒多少,燒了這麼久,都快熄滅了。
見那幾人耷拉著眼皮打盹,杜曉瑜也不吵鬧,走到老黃牛身邊,儘可能地給它止血包紮。
儘管用醫人的手段醫治牲畜不對,可這是老黃牛最後的希望了,杜曉瑜也管不了那麼多,在它流血的地方撒了藥粉,又給它的四隻蹄子包紮了一下。
之後,幾人就這麼抱著雙膝坐在火堆前,由四個男人守夜,杜曉瑜進山洞小睡了一下,但也沒睡得太沉,天亮的時候就出來了,問狗剩老黃牛的情況,狗剩道:“我看那傷口倒是不流血了,就是它這腿,怕是再也站不起來了。”
幾人於是商議著砍柴來綁一個大拖板,合力將老黃牛給弄上去,再由四個男人在前面拉。
好在這是大雪天,路面滑,拖起來也不算太費勁,終於把老黃牛給弄回了村裡。
之後的事情,杜曉瑜是幫不上忙了,讓狗剩去請能給牲畜醫治的大夫來瞧,那老大夫來了也是直搖頭,說只能處理一下傷口,至於折了的四隻腿,是不可能醫得好的。
再之後,杜曉瑜去看過幾回,老牛終日這麼躺在圈裡,小牛時不時地去喝奶,直到臘月頭上小牛斷了奶,老牛才在一個風雪夜裡徹底嚥了氣。
正巧丁家今天宰過年豬,新宅的所有人都在老宅,狗剩親自送了一大塊牛肉過來,又對杜曉瑜說了些感謝的話。
杜曉瑜接過牛肉放到廚房裡,並沒有自己動手的打算,而是讓已經跟著她學了不少廚藝的廉氏去做。
廉氏也看出杜曉瑜心情不好,識趣地一句話沒說就去做了一鍋土豆燉牛肉。
上桌的時候,杜曉瑜一塊都沒吃,另外那個桌子上的傅涼梟和丁文志也沒吃,倒是丁文章,陪著客人們大快朵頤。
好在今天客人多,並沒有人發現異常。
這件事也就在無聲無息中過去了。
轉眼已經到了臘月二十,外面越發的天寒地凍了,杜曉瑜前些日子自己燒了梨炭,今天送了些來老宅,全家人圍坐在炕前烘手取暖。
這時外面傳來一聲高喊,“杜姑娘在家嗎?”
杜曉瑜一聽這聲音有些熟悉,急急忙忙跑了出去,見到秦宗成站在大門外,驚了一下,“秦老伯?您怎麼來了?”
秦宗成哈口氣搓搓手,說道:“這不是馬上過年了麼,我尋思著給姑娘送一些年禮。”
說完,讓旁邊的小廝把年禮從馬車上搬下來。
杜曉瑜忙把人請進去坐。
秦宗成上回來過丁家,所以除了丁文志,其他人都認識他,全都熱情地跟他說話。
秦宗成就坐在糰子旁邊,再一次看到這孩子,他內心除了震撼還是震撼,因為糰子長得跟國公那位老來子實在是太像了,可是上回他託人打聽了一下,也沒打聽出國公府內部的事情來。
國公如何寶貝那個唯一的兒子秦楓眠,秦宗成是再清楚不過的,要真丟了,怕是早就把京城給翻了個底朝天,可京城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那就只能說明小公子沒丟,還好好的待在國公府。
秦宗成眼底的疑慮慢慢淡了下去,接過杜曉瑜遞來的薑湯。
“秦老伯剛從外面來,滿身寒氣,先喝點薑湯去去寒。”杜曉瑜說道。
秦宗成笑著道了謝,抬起碗喝了個精光。
有貴客來,胡氏和廉氏很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