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用重刑?”
四爺頓了一下,篤定道:“對別人有可能,但對於你爹,他們不敢。”
“為何不敢?”杜曉瑜追問。
四爺沒敢提免死金牌,很快轉了話頭,“這件事先不要告訴你娘,就說三爺出去辦差了。”
杜曉瑜點點頭,“我知道了。”
“天色已晚,你先回去休息吧!”四爺道:“找證據的事,明日再說。”
雖然四叔沒長自己幾歲,但他始終是長輩,四叔的話,杜曉瑜自然不敢不聽,告辭之後回了自己的海棠居。
進去才發現杜曉駿已經等她多時了。
“四哥。”杜曉瑜一點都不意外他會出現在這裡,這種時候,想來他也睡不著。
“小妹,爹的事,你沒跟娘說吧?”杜曉駿急切地看著她。
“沒有。”杜曉瑜搖頭,“你呢,說了沒?”
“我哪敢啊?”杜曉駿苦著臉,“娘懷著身子,我要是說了,可就要出大事兒了,我已經叮囑過所有下人,誰要是敢把這事兒給洩露給娘,就拖出去杖斃。”
杜曉瑜滿意地“嗯”了一聲,“四哥做得很好。”
杜曉駿很煩躁,“可是我做這些,也不能把爹給救出來啊,小妹,你剛才當著爺爺奶奶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嗎?十多年前真的是二姑母把你給賣了,江南分號的事,也真的和二姑母有關嗎?”
杜曉瑜被他的連珠炮轟得頭疼,伸手揉著額角,冷靜地回答:“嗯,我不是走丟,是被二姑母給賣了,只不過因為二姑母不在,我一直都沒敢說罷了,如今出了那麼大的事,我覺得不能再隱瞞下去,所以才不得已說了出來。
至於江南分號,我只是猜測,並沒有證據。”
“二姑母為什麼要害咱們家呢,十多年前是小妹,如今是爹,她是不是對咱們三房不滿?”杜曉駿擰著眉頭,理不出任何頭緒。
杜曉瑜仔細回憶著杜芳靜說過的那些話,眯了眯眼,“我去找二姑母攤牌的時候,她說她本無心害我,是被脅迫的。”
“被誰脅迫?”杜曉駿愕然。
“我不知道。”杜曉瑜搖頭,又分析道:“但我覺得,十多年前脅迫她的那個人,和今日害了咱爹的那個人,應該是同一個。”
“何以見得?”
杜曉瑜道:“四哥你想啊,十多年前我還只是個小娃娃,當然不可能和誰有深仇大恨,二姑母又是蓄意害我,那肯定就是衝著咱們三房來的,而十多年後的今天,爹被害了,很明顯,背後的人當初就是衝著爹來的。
而這個背後之人,既能脅迫二姑母把我給賣了,又能讓趙興朝裝傻充愣假扮紈絝子弟潛入杜家盜走秘方,本事還真不小啊!”
“盜走秘方?”杜曉駿頓時炸了,“小妹是說,那個趙興朝來咱們家是有目的的?”
杜曉瑜鄭重地說道:“江南分號的牛黃丸裡摻了毒藥,其實這個查起來不難,同一個藥廠出來的牛黃丸,為何京城回春堂裡的牛黃丸無毒,而江南分號裡的有毒?
很明顯,這個地方是有問題的,可是咱們明知道有問題,也沒辦法為自己洗白,因為牛黃丸的配方在杜家的外書房裡,而丸藥的最後一步是爹親自配的,外人怎麼可能配得出來,還在裡面添了毒藥?”
杜曉駿木訥著臉,雙眼無神地說道:“唯一的解釋,只能是有人盜走了秘方,配出了牛黃丸,又多加一味毒藥,中途把藥廠送去分號的牛黃丸給調包,入了鋪子,買到牛黃丸的病人才會遇害的。”
“所以說,牛黃丸的配方一定被盜了,而仔細一想,有機會這麼做的人,只能是趙興朝。”杜曉瑜道。
“可是不對啊!”杜曉駿不贊同,“如果背後的人是衝著咱爹來的,他為什麼會隔了十多年才動手?”
“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杜曉瑜找來紙筆,把線索一條一條地列在紙上。
寫著寫著,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四哥,你們都說,趙家早就棄醫從商了,是嗎?”
“對。”
“那也就是說,二姑父是懂醫的。”
杜曉駿驚得臉色大變,“小妹該不會是懷疑二姑父吧?”
“對,我就是懷疑他。”杜曉瑜道:“否則有誰有那麼長的耐心,把人家女兒賣了,隔十多年才來找正主,而且趙興朝偷了牛黃丸的配方,總不可能是給二姑母的吧,給二姑父的可能性要大一些,二姑父懂醫,配藥應該不成問題。”
杜曉駿唏噓,“如果咱們的假設都是真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