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來向顧府道喜的人不少,畢竟是顧家擺的宴席,就是想在宴會之上結交人的也大有人在。而且因為顧國安的關係,來的還有很多是朝廷大員,所以這在大門處迎客的也是講究,除了顧啟珪還有已經入仕的二堂哥和三堂哥,包括安珏然也到了。
巳時過半,就來了第一批向他道喜的,這些倒是不用太照顧,他們大都是當初一起在國子監讀書的同窗,這一次來的很齊全,凡是在京中的都過來了。而且因為顧啟珪中間蹉跎了六年,他的這群小夥伴大都從太學學成直接進入了官場,現在小有成就的不少。當然以前最令人驚奇的依然還是王承肆,提起他人人都道鳳起二公主有了個爭氣的孫子,顧啟珪也是這樣認為的,風氣二公主雖然前半生苦難,但是現在確實是享了孫子的福,從以前開始就這樣,王承肆一直在跌破人的眼睛,從太學出來直接外放,去年回了京城,現在已經是從四品的京官,前途很是不錯。
面對他們,顧啟珪當然是非常輕鬆的,畢竟他們並沒有斷了聯絡,尤其是張文欽,因為有他哥和他姐的事情在,所以顧啟珪使喚起張文欽更是絲毫的不手軟。看到張文欽下車,直接就說道:“今日我這正用人呢,你就發揮你的特長在這給我迎客吧。”張文欽從太學學成之後直接進了國子監,現在是一名實打實的授課先生,國子監的夫子有名的最是能說,所以顧啟珪才這樣說。
“唉唉唉,就是成了當今狀元郎,你也不能這樣欺負人吧,我下了馬車可是連一口水都沒有喝上呢,你就給我找事情做,”雖然成了傳道受業解惑的夫子,但是張文欽的性子是一點兒都沒有變就是了,而且雖然是這樣說,但是身體還是很誠實的站在了門邊兒。
到了差不多午時的時候,賓客差不多都到了,整個院子裡都很是和樂,總之不管是誰大家都是笑著的。這樣的聚會,與其說是來恭賀顧啟珪,不如說實在為他以後鋪路,顧國安領著他和各位他知道卻沒有搭過話的官員問好,有時他們還會說上幾句,顧啟珪就老實的站在那裡聽著。
就在這樣的氛圍裡,突然大門口處傳來聲音:“忠親王,義親王到。”
一時間,整個院子裡的人都停了下來,如今在大齊,除了宮裡的皇帝,這二位爺的地位算是最高的了,眾人自然是不敢怠慢。
正在聽教誨的顧啟珪也是愣了一下,按理說在這個節骨眼上,這二位爺應該避嫌的,怎麼就過來了。不過很快顧啟珪就反應了過來,和顧國安對看了一眼,就主動迎了出去,走到跟前就開始行禮,“王爺吉祥,不知道二位王爺今日要過來,有失遠迎,還請兩位王爺恕罪。”
“今日是顧府是你設宴,我們頂多算是湊熱鬧的,不要耽擱你們才好。”忠親王笑著說道,這幾年忠親王除了有了義親王的一層顧慮之外,過得算是比較舒爽的,從他的外形變化上就能看的出來,像是提前進入了中年期,膀大腰圓,現在笑著和顧啟珪說話,總是透著一種油膩。
忠親王盡力的扮演著無害的角色,與政事之上顧啟珪認同,要是沒有那些幕僚和袁家撐著,忠親王不知道已經死多少次了,就是五皇子那邊兒他就鬥不過。但是與生活上顧啟珪卻並不這樣認為,徐茯苓怎樣死的他是知道的,當時顧煙茗在成親時候說過徐茯苓之後,他還專門去查了一下,嗯,得到的結果讓顧啟珪噁心。當那些事情和忠親王畫上等號的時候,再加上之前北境時候的事情,顧啟珪對忠親王實在是不能產生什麼好的印象。
但是,現在顧啟珪還是看著忠親王,笑著回話,“王爺說笑了,二位王爺能在百忙之中過來就是福氣,平日裡是盼都盼不過來的,啟珪甚感榮幸。”
旁邊的義親王沐澈就扮演者一個跟班的角色,一般有忠親王在的地方,他都非常的自覺,不會搶風頭,此時見到顧啟珪行禮也只是點了一下頭,並沒有說話。
顧啟珪陪著這二位主子到了院子裡,眾人自然是都向這二位爺行禮,忠親王自然而然的站在了前面,看到大家對著他行禮之後,才說道:“不必多禮,我們也是奉父皇的口諭過來湊個熱鬧,就是捧個人氣兒,其他倒是沒什麼的,大家都該幹什麼幹什麼吧。”
話是這樣說,他們兩人一來,自然是都先緊著他們的,就是主座上的顧雍也是要讓出來的,忠親王推讓了一番,就坐上去了,義親王沐澈就默默的坐在了忠親王的下首的位置,總算是沒有讓顧雍太過尷尬。
雖然名義上來說宴會是為了給顧啟珪賀喜,但是就他目前的地位,是沒有可能充個主人家的,所以主要還是顧國安在陪著,連著還有幾個想和這二位套近乎的,所以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