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沒有訊息傳出來,羅國的大將軍覃塔現在還昏迷不醒,原因不明。那日他們撤兵之後,就沒有再次發兵的勢頭,再加上我們這次南營的大軍已經到了,已經在城內安營紮寨,也為大齊軍隊增添了一大助力。但是至於咱們去不去打回來,這個幕僚們這兩日都在商議,具體結果現在還不知道。”
商議?顧啟珪重複這兩個字,就顧啟珪看來還是補上一刀為好,畢竟就算是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羅國也是已經犯規了,他都把手伸到別人家裡來了,這樣的事情要是還能忍住,就真真是讓人不舒服了。但是,這話又說回來,見識過戰爭的殘暴,自然知道這打仗也不是一個什麼好事情,如果有更簡單的方式顧啟珪也是不希望打仗此事發生的。
顧啟珪還在想著,陸霆那邊終於是擺脫了忠親王來到了顧啟珪的房間,看到顧啟珪已經醒來了,倒是鬆了一口氣,“你好些了嗎?”對於顧啟珪陸霆是非常感謝的,且不說地下倉庫那事兒,就單論他把自己的暗衛都派到來了戰場上就已經夠陸霆佩服的了,雖然帶來的人數不多,但都是個頂個的好手。再加上,同住客棧還有一個自從戰爭開始就幾乎沒露面的忠親王,兩相對比,忠親王那真不是個東西。現在仗打贏了,他湊上來旁敲側擊的提起寫奏摺的事情,真真是一言難盡。
“好多了,有勞少將軍還要每日跑一趟。”顧啟珪客氣說道。雖然陸霆說話時語氣中帶著熟稔,但是顧啟珪知道其實自己和他也沒有那麼熟,不過因為有了共同的秘密倒也不是陌生人就是了。
“這有什麼麻煩呢,要不是府上的暗衛,我現在在哪呢還不一定呢。”陸霆說道,帶著感謝,這事兒他是真心實意的想道謝。想到那個兄弟還躺在床上連意識都沒有回覆,陸霆就有些頹廢了,明明是他們拼死下場立下的戰功,每一瞬間都有平日裡一塊生活的兄弟死在自己面前,但是最後,這些功勞都有多少能到他們這裡呢。可能作為一個將軍他連把慰問金送到這些將士家裡的機會都沒有,因為朝廷批下來的錢根本就不夠。
尤其是這一次,還有一個搶功的在這,現在他只盼著,聖上能看在忠親王沒有受到一絲危險情況下,多記著些他們的不易,讓戶部多給他們些銀子才好。因為忠親王在,這次大部分的功勞,會算到他頭上,這是一定的,根本想都不用想。他和祖父自然是不大開心的,或者說心裡肯定是有不忿的,但是卻沒有辦法。不過他們在上奏摺的時候也委婉突出了眼前這人,這倒是他們爺孫想真實感謝的人,所以雖然之前的奏摺只是簡單說了經過還是提到了他。明日還會上具體的經過奏摺,畢竟現在還不確定繼續打不打,剛剛忠親王也是在打奏摺的注意,想讓多提提他,可是一個連戰場都沒有去的人有什麼好說的。不過,陸霆沒有把這事兒說出來。
顧啟珪也沒有接話,看著陸霆的樣子,他就知道一定是在想忠親王的事情,這事情他都懂也想的明白,但是卻沒有跟著往下討論。事情就是這樣的,忠親王來這裡的目的就是因為這,現在也算是讓他碰著了,這傻人有傻福也是沒辦法。但是顧啟珪一直相信,這一個人的好運和厄運都是有一定定數的,不可能有人倒黴一輩子,當然也不可能有人幸運一輩子,靠著好運就能掌握文治武功簡直是痴人說夢。
突然外面又是一陣亂糟糟的聲音傳來,顧啟珪不禁皺了皺眉頭,自從他在這驛站住下,今日算是最亂的時候,怎麼了這是。
“主子,是忠親王爺在懲罰他的幕僚。”外面已經掌握情況的顧擎彙報道,名沒有進來房間。
顧啟珪點了點頭,沒有放在心上,旁邊的陸霆卻是好奇的朝外頭問道:“怎麼回事兒,聲音這樣大是故意想讓我們聽見?”
顧啟珪挑眉,確實,陸霆這樣一說,確實也是像這麼回事兒,但是顧啟珪想了想自己和忠親王也沒有這麼些交集啊。
“這個幕僚前幾日來拜訪過主子,勸主子帶著老爺趕緊離開,主子當時拒絕了。”顧擎停了一下,繼續說道,“忠親王說是這個幕僚擅自用他的名義做了這些事情,還說之後回來和主子親自解釋這個事情。”
房間裡的顧啟珪和陸霆兩人倒是都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顧啟珪,嗯,其實他不想說什麼,要是忠親王不提,他大概只是知道曾經有過這麼個模糊的事情,現在就連幕僚的模樣在他腦中都清晰了好多。
“對了,之前那個事兒,你想怎麼辦,想我陸家怎麼配合你?”陸霆問道,其實這才是今日他過來驛站的目的。那件事情既然已經暴露了,它就在那裡,知道的人心裡總是藏著事兒,並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