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兩兄弟心安理得的就接受了。所以說他們還是用共同點的,從自己這兒拿出去,要看人;從別人那拿進來,也要看人。
一直到拿著東西走出‘櫞閣’,顧啟珪還有些暈,他不是很明白,這二位爺叫他和安珏然的用意是什麼,難道僅僅是為了一把劍?
“今日這事兒,確實有些蹊蹺,回去好好和姑父談談,叫他知曉,有什麼舉動也好跟著調整。”顧啟珪叮囑安珏然。
“我知道了。”安珏然當然知道這事情的重要性,沒想到二皇子竟和四皇子這樣熟,那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這和二皇子突然出家有沒有關聯。
“不過,再不知道事情具體始末的時候,對其他人就暫且保密吧。”
“我知道。”安珏然回答,一點兒沒有不耐煩。
反而,顧啟珪自己覺得不好了,感覺自己很有老媽子的潛質,其實安珏然已經長得足夠大了,沒有他的時候也能獨當一面,而且比他還要早領了差事,可他總是忍不住想要多提醒幾句。
“走吧,先送你回安府。”顧啟珪甩甩頭,招呼安珏然。
“嗯。”
然後,兩人利落的上了馬車,不一會兒,馬車就消失在了街頭。
到他們離開後,那個名為雀的男人從暗影中走了出來,若有所思的看著離去的馬車。他怎麼覺得最後這些話是專門說給他聽的?想著又搖了搖頭,他對自己得身手足夠自信,轉身就上了二樓。
“昌逸老師的這幼子有點兒意思,安家這個也不容小覷。”沐灃聽了雀的描述,感嘆道。
“這話,你之前就說過。”沐澈還是懶洋洋的。
顧啟珪回到家,已經是用晚膳的時間了,一家人一起用膳自不必提。
晚膳後,顧啟珪直接跟著顧國安進了書房,一直到很晚才出來。
第46章 夜談
顧府前院書房
顧國安坐在書桌後面的太師椅上,顧啟珪恭敬地站在書桌前。
顧啟珪說著今日他和安珏然遇到兩位皇子的事情。
“今日什麼情形?”顧國安左手扣著案几,沉吟道。
“我和安表弟去了‘櫞閣’,被叫上了二樓,和二位皇子說了會兒話。”顧啟珪簡短的把事情講清楚。
“今日怎麼想起去‘櫞閣’了?”顧國安沒有繼續接著往下問,轉向了另一個方向。
“聽說今日‘櫞閣’將出手一副三木先生的字兒,想著我還欠安表弟一幅呢,想拿來還他。”顧啟珪實話實說,要說他對三木先生的字有多喜歡從來都是沒有的,小時候的惡作劇也只是想讓安珏然買個教訓,要不然那熊孩子不知道會怎樣呢。他是真的這麼想的,誰知道竟然是仿品。不過今日,也算是得償所願了,那把劍就當是遲來的回禮吧。
顧國安立刻就想起來了幼子所提之事,那都是六七年前的事情了,難為孩子現在還記得“那想來,今日也沒有把回禮送過去。”
“雖然不是三木先生的字,不過珏然倒是在‘櫞閣’得了把好劍,本應是屬於二皇子的,不過到底是我出錢拿下的。”顧啟珪說道。
“二皇子的劍?”顧國安低語。
“是,二皇子親口說劍跟了他很多年,是季太傅著人專門打治的。”
“二皇子小時落過水,雖外在不顯,但太醫診斷一生不能習武。”顧國安緩緩說道,“在皇子館,他是連平時的射御課都不會去上的。”言下之意,這樣的人怎麼會藏劍,難道僅僅為了留個念想,那為何在此時把劍送出?
“不過至於他們為什麼在那,應該真是個巧合。”顧國安繼續說道,“二皇子尤其欣賞林甫先生的字,說愛字成痴也不為過。三木先生作品存於世的不多,十之八九在二皇子處。”顧國安知道這個還是暫任太子太師的時候,那是他第一次看見沐灃的字跡,與前朝三木先生的字真的是形神均相似,要不是對三木先生的字熟悉的,真的很難分辨出真假與否。
後來經瞭解,他才知道,這位太子自開始蒙學,就一直摹李三木的字,雖然現在已經可以寫出自己的風格了,卻還是習慣性寫出李三木的字跡。
顧啟珪現在才終於知道四皇子那揶揄的口氣是為何了,原來二皇子竟是這麼喜歡三木先生嗎,這麼說難道置於‘櫞閣’的那副仿本是二皇子寫的?顧啟珪不是很肯定。難道就是因為他和安珏然只看了幾眼就沒再有興趣,才會被叫到雅間?
“二皇子和四皇子似乎很是親近,尤其二皇子對四皇子很是包容。”顧啟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