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是他還是沒有退下去。
“還有什麼事情嗎?”沐澈皺眉發問道。
沐澈頓了頓,才開口:“主子,二爺肯定是想看著主子好好的一步步的走上去的。”這話之前貉也說過,現在又說了一邊,一字一字咬的非常的清晰,與其說是在勸慰沐澈,倒像是在提醒沐澈。
沐澈看了一眼貉,“這話你之前說過。”
“是,”貉避開沐澈的眼神,低頭應道。
“我有分寸的,下去吧。”沐澈還是面無表情,他怎麼會不知道,只是這是他少有的能光明正大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可以躲在一邊舔舐自己的傷口,但是現在看來這少有的放縱看來已經讓他手底下的這些開始不安了,看來自己還是不能太放開了,內心裡苦笑一聲。
“是”貉看到沐澈沒有在說下去的意思,就沒有強留下。其實說起來,這位爺原本的性格其實是不大好的,向來都是自我中心比較重,在他們面前從來都是冷冰冰的,也只有在二爺身邊的時候才會顯示出其餘表情。二爺走後,主子的性格改變了許多,所以這些年他們在一起說話的時候已經輕鬆了許多,但是這段時間主子又變成了之前的樣子,所以就是貉也不敢說太多,就怕引起反彈就不好了。
“貉,”就在貉出門的時候,身後傳來沐澈的聲音。
“是。”
“這些我知道的,你們都不用擔心。”雖然還是之前的話,但是因為軟了口氣,讓聽見的人感覺然非常有感觸。
“是,”貉應道,直接出了門。
房間裡的沐澈還是看著窗子邊透過來的光,但是腦子裡想的事情已經變了。六年前老三毫髮未傷的從北境戰場上回來直接被加封了九珠,現在自己舍掉半條命從南靖回來也是九珠,看吧,人與人之間的差異就在這了,都是親生兒子,他就要比老三多奮鬥六年,所以說就算是到了現在,他要走的路還有很遠,而且父皇這樣做真的就沒有深意?想也知道不可能。
沐澈伸手抓了一下窗戶裡透過來的光,卻再也沒有伸開拳頭去看。
燕城·倉州
顧啟珪看著眼前的紙條上的內容,竟然是一張邀請函,忽略它的來源的話,確實是一張‘言辭懇切’的邀請函,嗯,言辭懇切是說起碼人家在請人的時候起碼用了‘請’這個字眼。
透過紙張,顧擎剛剛也看到了紙條上的字,‘今夜子時,請倉州護城河月湖橋一敘。’“主子?”顧擎驚道,這送信之人到現在沒有露面,主子過去會不會有什麼危險,這些事情都是他們這些侍衛要考慮的。
顧啟珪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陽穴,這一段時間事情也太多了些,再看看這張紙條,“去,我親自過去。既然他們已經出此下策了,肯定是有什麼目的的,別人既然已經做到這份上了,咱們也不能當縮頭烏龜不是。”
“還是我帶著人過去,您要是出了意外可怎麼能行。”顧擎還是不放心。
“不用,這樣大費周章的聯絡過來,肯定是有什麼事兒要說的,我想親自聽他們說一說,”顧啟珪摩挲著手裡的紙條,他現在確實是需要有一個突破口打破現在兩廣這裡的局勢,就是不知道這次的事情是不是他想要尋找的突破口。
“要是是敵人故意的……”顧擎還是不放心,現在盯著他們的人有很多,要是萬一是歹人怎麼辦?
“按照剛剛的情況,你若與此人一對一有沒有獲勝的機率?”顧啟珪直接問道。
顧擎直接頓住了,沒有接著說下去,確實是,按照剛剛的情況他完全沒有感覺到外面有人,不僅是他,就是待在暗處保護著主子的侍衛也是沒有發現,看來這人身手比他們這幾人是高了。想到這裡,顧擎心裡也是驚訝了一下,要知道這種情況其實很少見,這麼些年過去了,這還是第一次見到。
“行了,去準備一下,今日晚上悄悄出去,防著許林他們。”顧啟珪直接吩咐道,沒想到倉州這樣的地方還藏著這樣的人,既然這樣當然是要親自好好去看看的,而且顧啟珪總覺得今兒晚上去了一定是能有所收穫的,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但是他就是有這種感覺。
“是。”
傍晚時分顧啟珪說自己要出去走走,自己帶著人出去就行了,婉言拒絕了許林要跟著一起出去的建議,將就帶著自己的人直接出去了。
當然這樣容易就能出去也離不開許林實在是不喜顧啟珪,按照本來的情況也就是相對能讓人接受的情況,顧啟珪這樣一個人出去肯定是不被允許的,畢竟再怎麼說,顧啟珪也是從京城之中過來的,或多或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