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調查,就絕對繞不過去東廣巡撫這個人,也就是昨日才剛剛見過的閆如譯,畢竟東光這邊兒的政事都是他在做主,起碼明面上是這樣來劃分的。
說起兩廣的富饒,大部分說到的也都是東廣,至於西廣,在這些年裡可以說名不見經傳,就是當今聖上對待這兩個地方都是有區別的,最好的證明就是明明都是一省巡撫,按照慣例就該是從二品的官銜,但是閆如譯就生生的被加封了其他的頭銜,成了正二品,壓了西廣巡撫一頭。當然這其中也有皇帝想讓被任命為東廣巡撫的閆如譯來制衡兩廣許家的意思,要知道雖然總督的頭銜比較能唬人,但是也只是朝廷正二品的官員,所以他派來了同樣正二品的閆如譯。
不過這兩者之間也是不能比的就是了,與只掌握一省行政事務的巡撫不同,總督兼管數省,同時在政務之外也兼掌軍務,手裡的實權比較大,所以說派閆如譯過來也就是為了制衡,起碼在行政方面朝廷能有話語權。但是結果卻是令人不是太滿意,閆如譯到了兩廣多年,到現在也沒有出什麼政績,所以京城中的各世家都在猜測閆如譯已經與兩廣許家合謀,就是當今聖上心裡恐怕也是有疙瘩的,不然就不會有他們這次過來就不會有秘密任務了。但是兩廣相對有京城是天高皇帝遠,更令人不解的是一直到現在皇帝那邊都沒有正式發聲,所以這其中內裡到底是有什麼內幕,其他人都是不知道的。
顧啟珪當然知道他們現在要去和閆如譯打交道,這是無法避免的,不過顧啟珪還是很有興趣的就是了,經過昨日,他對這個閆如譯閆大人可是有些好奇。
任務分配完畢,顧啟珪他們就要出發了,周守硯和顧啟珪這一行人是要先出發的,但是王猛他們一行人今日回不回得來還不一定,所以準備的時間也要更久一點。顧啟珪跟安珏然說了幾句話,就去了已經準備好的馬車。
“你不跟著出城?”許寅看到顧啟珪正要跟著周守硯上馬車,就叫住了他。
啊?顧啟珪沒怎麼反應過來,這位少都督還真是對自己好奇了?但是因為現在是在別人的地盤,所以顧啟珪還是謙遜的回答道:“少都督是有什麼指教?”
顧啟珪的詫異表現的太過於明顯,要是本來沒有準備好的人定然就感到語塞了,但是許寅顯然不是普通人,雖然剛剛說的話有些唐突,但是他還是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然後就轉身離開了,就只留下了還沒有弄懂什麼意思的顧啟珪。
顧啟珪接著就上了馬車,周守硯和徐宜已經在等著他了。“這位許家的少都督似乎對你很感興趣?”周守硯說道,這話說的有意思,而且這似笑非笑的語氣也是令人不大舒服。
顧啟珪挑了挑眉,要知道周守硯雖然平時就喜歡調侃他,但是卻從來不說沒有意義的話,但是顧啟珪沒有直白的問什麼,只是贊同的點頭:“確實好像是這樣的。”
周守硯一噎,他是沒想到這小子會這樣回答,也不知道是真不好奇還是裝的,“不好奇原因?”
“大人想為下官解惑的時候自然就會講了,大人不想說,那下官就只能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等著了,”顧啟珪本來是想激一激周守硯的,不過對方也不是簡單沒有大腦的人,直接就不說話了。
就算是這樣,顧啟珪也沒有感覺到不好意思,看周守硯的樣子,若非還是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嗎?不過周守硯沒有講出來,顧啟珪也沒有追著問下去,主要這裡面還有一個他並不熟識的徐宜在,並不是說話的好地點。
他們一行人跟著燕城本地官員到達府衙的時候,已經有府衙的官員在等著了,倒是沒有看到閆如譯就是了。
“我們閆大人正在處理公務,因為時間比較緊急,所以無暇過來迎接各位大人,還請恕罪。”
“當然是應該以公事為重,我們也是為了公務過來的,不在乎這些虛禮,直接過去就行了,不用閆大人專門過來。”周守硯自然是客客氣氣的。
一番寒暄之後,一行人算是有了基礎的瞭解,因為顧啟珪他們來的目的就是要核查東廣的糧倉情況,現在的他們還動不了賦稅方面的事情,府衙這邊的官員和他們大起話來也都是關於糧倉的事情。
他們一行人到達會客廳的時候,果然在裡面看見了正在吩咐事情的閆如譯,似乎是發生了不好的事情,議事廳裡面的氛圍現在並不能說有多好。
聽見響聲,閆如譯抬起頭來,臉上倒還是淡淡的,但是眼睛裡的冷凝還是被顧啟珪看了個正著。幾乎是一瞬間,閆如譯就露出了微笑,臉上所有的情緒都收斂了個乾淨,轉眼就是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