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的神色;發現看不出痕跡;略微有點焦躁的道:“李大人就不想知道另兩位表姐妹的下落?”
李廷恩端起酒杯;淡淡道:“宋公子可知道我與這幾位表姐都素未謀面?”
宋祁瀾又被噎了一回,怒視著李廷恩沒有說話。
見此情景的沈聞香,伸出手在宋祁瀾手背上輕輕拍了兩下,宋祁瀾深吸了口氣,端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
沈聞香笑著給李廷恩斟了杯酒,“李大人何必與祁瀾一般見識。”
李廷恩擋住杯口,讓沈聞香手中的美酒都倒在了別的地方,他漠然道:“沈大人的酒,恕本官不敢喝。”
沈聞香怔了怔,倏爾一笑,“我以為李大人早就知道我與宋氏的關係。”他意味深長的道:“李大人,本官可是早就告訴過紫鳶我與她的關係,你曾經整日流連與宗正寺,怎會不清楚,如今又何必做出如此模樣?”
這一次,李廷恩不肯說話了。
有些事情,彼此心知肚明,又何必說的太清楚。杜紫鳶,沈聞香,宋祁瀾這三人身上都具有宋氏的血脈不假,三個人彼此也該有一些牽連同樣是真。
可正如沈聞香一直知道自己和杜紫鳶的關係卻從未與杜紫鳶聯絡過一樣,沈聞香身為麒麟衛,照樣不該與宋祁瀾結實,更不該帶著宋祁瀾出京找到自己身上。宋祁瀾不是別人,是後宮宋容華的胞弟,是外戚。一個外戚和世代護衛天子的麒麟衛都督結交,這其中的意味,差別著實太大了。
沈聞香與宋祁瀾見李廷恩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卻不肯再吐露隻言片語,宋祁瀾已經有些隱忍不住,幸好沈聞香把他給強行壓住了。
約莫過了一炷香時間,一壺酒已經見了底,沈聞香才用帶著些冷意的聲音道:“李大人,您可吃飽喝足了?”
李廷恩放下筷子,望著沈聞香依舊不肯開口。
沈聞香見到李廷恩這幅模樣,忽然低低的笑起來,“李大人何必如此,我若出京,是瞞不過皇上的。”
李廷恩這次臉上終於有了動靜,如同一波平靜的水杯輕輕吹出一道漣漪,“沈大人言下之意,你此次出京,乃是奉旨行事?”
沈聞香沉默了一瞬,很乾脆的道:“不是。”
李廷恩冷冷一笑,“那便不必談了。本官家中祖母去世,即將上折請旨丁憂,宋氏一案交由何人審理,皇上自會聖心獨斷,沈大人不必帶著宋公子再在本官這裡白白耗費時日。”
沈聞香眼中閃過一絲訝然,“李大人真要丁憂?”話音剛落,他便有些恍然大悟,“李大人是擔心名聲。嘖嘖……”他感嘆了幾聲,悵然道:“哪怕李大人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依舊跳不出這世俗之人的眼界。”
李廷恩微微一笑,“古往今來,看不起世俗者,最後皆不為世俗所容。”
沈聞香神情一震,把滿面怒火的宋祁瀾抓起來,離開前留下一句話,“我二人暫且在李大人船上叨擾一晚,若明早李大人改了主意,我再與李大人喝上幾杯。”話畢,他沒有半點猶豫的抓著宋祁瀾出去了。
他們二人一走,趙安便進來,“少爺。”
李廷恩坐在那裡神色不動,手中端著酒杯問,“都說了什麼?”
“太后懿旨,將姚家七姑娘賜婚給了王廷壁。”
“只有這個?”
趙安頓了頓,低聲道:“七日前,宮中的宋容華,為皇上產下一名皇子。”
李廷恩端著酒杯的手在半空停了停,許久後緩緩笑道:“真是一份好禮。”可另一個方面也說明,沈聞香敢帶著宋祁瀾出京來找自己,的確是有所依仗。
第二日一早,沈聞香帶著點篤定的意味來找李廷恩,一見面就道:“李大人該打聽的也都打聽明白了,不知李大人如今可曾改變心意?”
李廷恩正在船頭上練劍,看到沈聞香過來,他收起劍勢,慢慢調好氣息,這才道:“沈大人想要在下做什麼?”
沈聞香尚未開口,趙安忽然過來低聲道:“少爺,虎衛他們他回來了。”
李廷恩眼神一閃,對沈聞香道了聲惱,便回到艙房。
虎衛一見李廷恩,就是一個抱拳,滿面笑容道:“少爺,幸不辱命。”
李廷恩眼角露出一絲無法掩飾的笑意,他抬了抬手,示意虎衛起身,然而問,“你們可查清楚永王府的境況?”
虎衛雖說一路奔波,氣色卻著實不錯,他嘿嘿一笑,“少爺,果不出您所料,那永王府世子,只怕身份頗有幾分蹊蹺,他這世子之位,是在京中被先帝欽封,並非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