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本分,切不可亂了上下尊卑,叫人笑話。”
徐昭坐在那裡,聽到太后這話,眼睛便一動不動定在穆芷徽的臉上。
只見她面色平靜,低頭恭順道:“妾身謹遵太后教誨。”
太后點了點頭,才叫她起來,不過以她側妃的身份,是沒有資格在慈安宮裡坐下的。
所以,只在一旁站著,聽著太后和徐昭還有長公主說話。
“這些日子,可還害喜厲害,能不能吃得下飯去?”
聽著太后的話,徐昭忙回道:“回太后的話,前些日子還不覺著,只這幾日吐得難受,好在王爺叫人從南邊兒運來了梅子,妾身叫人做成了蜜餞,難受的時候壓在舌根兒底下,倒能緩解一二。”
太后聽了,只笑著道:“這害喜的症狀連太醫也沒法子,只自己平日裡注意些,不過雖說懷胎十月最是遭罪,可等那孩子生下來,哪裡還能記著這些難受。”
徐昭抿嘴一笑,並沒有接話。
太后只當她是頭一胎,面子有些薄,又轉頭和長公主說了起來。
“所謂酸兒辣女,徐氏這樣愛吃酸的,這一胎定是個小世子。”
長公主這麼一說,太后臉上的笑意愈發深了起來。
徐昭的臉上也掛著得體的笑意:“承公主吉言了。”
“那齊氏什麼時候進府?”
“內務府安排,是在後日,不過她只一個侍妾,倒也不必大動干戈。”
穆芷徽站在那裡,臉上帶著端莊嫻雅的笑意,指甲卻是掐進了她的手中。
她雖是王爺側妃,可也是輔國公府嫡出的姑娘,可太后和長公主,分明是將她當成了和竹姨娘一樣的身份。
穆芷徽的身子有些微微發顫,看著坐在說笑的徐昭,心中又是嫉妒,又是羨慕。
若不是徐氏,這些體面都該是屬於她的。徐氏早先一步嫁給了王爺,就叫她落到如今這樣難堪的境地。
閒聊了一會兒,長公主就見著太后有些乏了,便開口道:“母后若是累了,就躺下歇息一會兒。”
太后點了點頭,笑著揮了揮手:“也好,御花園裡菊花和秋海棠開的好,正好叫徐氏陪你賞賞花。”
長公主笑著應下了。
眾人福了福身子,這才退了出去。
“你叫個人先送穆側妃回去。”從慈安宮出來,長公主就吩咐一旁的太監道。
“是,奴才這就去安排。”
那太監應了一聲,才對著穆芷徽躬了躬身子,恭敬地道:“側妃娘娘,請這邊走。”
長公主安排,穆芷徽也不好拒絕,只能謝過長公主之後,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