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了哪一道,做出來的龜齡集都不會如她的藥效那麼好。
這龜齡集可是她的看家本領了,前世那位老中醫一輩子最得意的藥方就是龜齡集,那可是堪稱國寶級別的藥方了。工序繁雜,耗時需久,用藥精細,這才造就了獨一無二的龜齡集。
孟常德只負責如實回稟,下面的事情怎麼著他可不管,他不說話,江秋意也乖覺的不說話,還是等著皇帝大老爺自己拿主意吧。
沉吟了片刻,老皇上說:“既然如此,不如謝夫人入太醫署傳授龜齡集的炮製方式,如何?”
如何?
你丫的高高在上的問人家一句如何?還半點商量的語氣都沒有,你說說如何?皇帝了不起啊!不知道孕婦最大嗎?公交車上都要給孕婦讓座,進來老半天了你就這麼讓我一直跪著!跪的我腿都快斷掉了,皇帝了不起啊!
心裡頭對這種不公平不人道的封建制度吐槽了一萬遍洩憤,江秋意才低眉順眼的回了一嘴:“陛下有命,民婦自然不敢不從,只是民婦入長安是因為有人命官司纏身,只怕一時半會的不能為陛下效命。”
我就不信你半點沒收著風聲,你家二兒子又又又繃不住衝你家大兒子下黑手了,你這個當老子的打算隔岸觀火?好,那你就慢慢觀吧,龜齡集吃完了這一罐誰也沒空給你做,誰讓我還要打官司呢!
一來就被江秋意那張神奇的藥方模糊了重點的老皇上,總算是想起了自己個為什麼召見這位將軍夫人了。
其實他問藥也不過是習慣性的隨口一問,畢竟他最近只要聽說是個人會用藥的,都要問問人家有沒有延年益壽的靈丹妙藥,保不齊還真的有呢?這不就被他問著了嘛!
要不怎麼說民間自然高手在呢,吃慣了太醫署不溫不火的正統藥湯,老皇帝心裡頭對那些神奇的偏方那是癢癢的不得了啊!所以最近都不時興給皇帝送美人了,時興送偏方,最好是長生不老藥!
沉吟了片刻,皇帝說:“這件事朕也略有耳聞,既是和大秦律法有關,朕也不能徇私舞弊,案件已經移交大理寺,不日就會開堂審理,大理寺卿素有鐵面無私之名,一定會公正的審理此案的,夫人不比過於擔憂。”
“民婦並不擔憂,清者自清,救人和殺人,真相到底如何,就是石屏縣的仵作都能分辨出來。不過礙於死者是婦人,仵作不便查驗屍身,而石屏縣唯一的穩婆又牽扯本案,所以也不能提供佐證,以證民婦清白。提及此事,民婦正想像陛下求一個恩賜,還望陛下能看在民婦獻藥有功的份上,恩准民婦所請。”
要是一般懂事的人呢,是絕對不會這麼赤露露的邀功請賞的,江秋意的話說的很直白,就差直接跟皇帝說:你不能白拿我的藥,不想給錢也行,那就拿別的什麼來換吧!
果然,老皇帝的臉色不太好看了,連孟常德都開始替江秋意捏一把汗,可她卻還是裝作臉色都看不懂似的,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民婦想求陛下恩准宮中專門接生皇子的穩婆隨民婦出宮一趟,只怕是大理寺的仵作也是不方便給死者驗屍。而外頭的穩婆自然不如宮中專門替貴人們接生的穩婆醫術高明,倘若她們來驗屍,無論結果如何恐怕都不足令人信服,還是宮中的穩婆威信高。”
“再者陛下讓民婦入太醫署協助製藥之事其實也不必那麼麻煩,民婦可以將炮製方式教給宮中穩婆,這個中工序雖然繁複,可只要是為陛下盡忠的,就沒有什麼不會的。此後無需太醫署醫術高明的太醫,宮中穩婆也能為陛下製藥延年的。”
這一套套的說下去,說到了最後皇帝重新展露了笑顏,可孟常德那張臉卻黑了。
龜齡集往後要是交給了宮中的穩婆去做,那還有他們太醫署什麼事?也就是說,往後陛下身輕體健了得賞的會是炮製龜齡集的穩婆們,可要是有個什麼頭疼腦熱哪兒不舒服的,苦差事可又落到了太醫署頭上!
孟常德咬了咬牙,再看看江秋意平穩的跪在地上嘴角卻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就知道她是故意的,她哪裡是想要穩婆啊!
“啟稟陛下,謝夫人一案民間鬧的沸沸揚揚的,宮中若是指派一個連開方資格都沒有的穩婆前去驗屍恐怕不妥,老臣自願前往大理寺協助調查本案,以期早日結案,謝夫人能入太醫署為陛下炮製靈藥。”
皇帝顯然是沒有想到孟常德這個向來明哲保身的人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強出頭,誰不知道江秋意是安王的人,而背後主導這一切讓她的人命官司鬧的這樣沸沸揚揚的,卻是禹王。
這相當於是站在了安王一邊,皇帝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