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十分的漂亮,沒有半句不敬,可偏偏落在魏貴妃耳朵裡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魏貴妃覺得,那個小賤人是在離間他們母子之間的感情,說什麼禹王府的事不勞她操心,一整個後宮就夠她忙的了,那意思不就是在諷刺她,有空來管她兒子的閒事,不如趕緊去和後宮那幫虎視眈眈的女人鬥個你死我活算了!
這她哪裡吃得消,當場站起來叉著腰罵:“賤人!禹王縱使有一天當了太子也還是本宮的兒子!你丟了魏家的臉就是丟了禹王的臉!本宮豈能輕易饒恕你!來人啊,將那個賤人拖出去亂棍打死!”
齊芳渾身一哆嗦,直接躲到了禹王身後,喃喃道:“娘娘不可殺我,我對殿下的大業還有幫助的!”
那故意裝柔弱的樣子魏貴妃在多少賤女人身上看到過!她氣的口不擇言:“大業?什麼大業能有本宮和魏家的臉面重要?臉都讓你丟盡了,還談什麼大業?”
這話一出,禹王的眼神就冷了。他蠅營狗苟幾十年經營,所圖所求,在他母妃心中竟還沒有她母族的臉面重要!
魏貴妃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她這個兒子打小就吃魏照的醋,殊不知她偏疼魏照,不過就是為了幫他拉攏魏閥,好讓他們死心塌地的給效忠自己的兒子嘛!偏偏這點個不能宣之於口的小心思,禹王就是不明白。
“母妃,今日進宮請安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兒臣告退!”
禹王冷著臉拉著齊芳轉身就走,壓根不想再跟他老孃多費一句話!
魏閥魏閥魏閥!永遠都是魏閥!
從前他和魏照同時看上一個女子,原本是他先定下來都準備娶進禹王府了,可魏照到母妃跟前求了一通之後,母妃二話不說的就將那女子賜給了魏照!
堂堂的王爺,居然被一個世家子弟搶了女人,為著這事,他被多少人恥笑過?單單是梁王,哪一次見面不拿這是出來譏諷他幾句?
禹王心裡頭窩囊的,心都快滴血了!這一口惡氣悶在心頭多年,直到魏照腦袋分家,他才想方設法的將那名女子弄過來,即使她已經是魏照的女人了,禹王不嚐嚐她的滋味,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每一次操弄女子,總有種能將死透了的魏照,一頂綠帽子悶的又活過來的爽快感!只要他受了魏閥的閒氣,就會去折騰那女子,只有這樣,才能心情舒爽些。
從皇宮出來,禹王將齊芳塞進了王府的馬車,也不管她臉色是不是特別難看,自己就翻身上馬,往外宅去了。
而齊芳,明顯是動了胎氣。禹王不在乎這個孩子,她在乎!這個孩子是她畢生的指望了!
“杏果兒,快,快讓車伕回府,你,你去請太醫來王府診脈,我我,我怕是動了胎氣了。”
“唉!”
杏果兒紅了眼眶,飛快的跑向宮門。
而天牢裡的江秋意,正在哄謝六郎喝藥。
“多大的人了,讓你喝口藥咋那麼墨跡呢?”
江秋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無比嫌棄的看著謝六郎。
謝六郎一張俊臉全都皺成了一團,無比委屈的說:“不是,秋娘,這解毒湯有必要連喝半個多月嗎?俺身上都好利索了,餘毒早就清乾淨了,就不用再喝了吧?”
“這是黃湯,由黃芩,黃連,黃柏,乾草各五十錢熬製的,這裡頭最苦的就是黃連了,因為你已經喝了不少時日了,所以黃連我已經酌情減少了一部分用量了,沒有多苦啦。你喝一下會死啊!”
江秋意也不管他是不是不情願,直接端著碗就著謝六郎的嘴往裡灌,一邊灌還一邊說:“就是沒中毒喝這樣清熱解毒的黃湯也是有好處的,你好歹也是當過將軍上過戰場的人,扭扭捏捏的像個姑娘似的,也不怕人笑話!”
連一口殘渣都被灌的一乾二淨的謝六郎,扭曲著五官吐了吐舌頭,真他孃的難喝啊!砸吧砸吧了嘴半天還是好難受,乾脆撈過才放下湯碗的某人,直接將自己的嘴堵了上去。
這就叫同甘共苦!
糾纏到謝六郎的呼吸急促得不行,心都快撞破胸膛直接跳到江秋意懷裡來了,手也開始不守規矩了,江秋意這才不願意了,狠狠的掐了他一把,趁他吃痛,直接推開他。
“哎喲……秋娘,你,你,你謀殺親夫啊!”
“呸!誰讓你亂來的!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謝六郎聞言環視了一圈,嘴角的笑容更壞了:“人生在世,有幾次機會能被關進重兵把守的天牢,你看看這牢房,多帶感啊!”
江秋意猛地想起了曾經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