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凡事可一而不可再!”
這話,她是站著平視著朝歌公主的眼睛說的。當場把朝歌公主氣的手指頭都發抖:“你,你,你威脅本公主?謝江氏,你是要造反嗎?”
“臣婦不敢,不過大秦不久前確實有人造反過,臣婦沒記錯的話那人是殿下一母同胞的親哥哥,曾經榮寵一時的禹王殿下吧?公主,自古‘造反’兩個字在君王的耳朵裡那可都是一根硬刺啊,您這一口一個造反造反的,合適嗎?”
“你!你!你強詞奪理!你這是對本公主不敬,大大的不敬!本公主可以命人掌你的嘴你信不信?”
相比之朝歌公主的情緒激動,江秋意顯得無所謂了,她睨著眸子一臉的不屑,嘴上說的卻是:“信,怎麼不信?君要臣死臣都不得不死,何況只是公主要掌區區一介命婦的嘴,只是公主殿下,和談在即,您確定讓大秦國的和談使紅腫著一張臉去與燕人和談,不會有損大秦國威?”
狐假虎威這種事情,江秋意做的信手拈來,這公主這麼囂張仰仗的是啥?還不是她金枝玉葉的身份嗎?對於這種人,江秋意便也只能用以毒攻毒的辦法,抬出比她身份更高的人來壓制她,要不然她是不會服氣的。
太陽都快下山了路過忠勇候府,碰巧遇上她府門前的這一出好戲?騙鬼呢吧?說出去誰信?
“你!”
朝歌公主被氣的銀牙咬碎,那股子金貴慣了的脾氣上來,當場就想命人將江秋意拿下狠狠的教訓一番。怎知這時候急衝衝的來了一輛馬車,馬車上下來一名上了年紀的老宮婦,上前不知道在朝歌公主耳邊低語了什麼。
朝歌公主臉色難看,惡狠狠的瞪了江秋意一眼,撂下一句狠話:“謝江氏,你等著!今日之辱本公主記下了!來日定叫你千倍百倍的償還!”便隨著那老宮人上了馬車,竟像是慌里慌張的趕著回去做什麼似的。
江秋意深深的望著那遠去的馬車,陷入了自己的沉思。至於梁張氏和那不懷好意的少婦,自然有人將她們押走了。立在那塊巨大的石碑前,凝視著“大秦國柱”四個描金大字,江秋意心頭苦悶,不由自主的連嘆了三口氣。
“別嘆了,再嘆氣你家大門口就不用下人打掃了,什麼灰塵都被你嘆氣嘆乾淨了。”
應每次出現的時候都跟鬼魅似的,無聲無息,江秋意已經習慣了,沒有回頭,只淡淡的說了句:“好久不見。”
確實好久不見,上次一別,還是在焦屍遍地的戰場上。
應沒有說話,只是上前一步和江秋意並肩站著,夕陽的餘暉撒在他倆身上,像是給人渡上了一層黃金色的光暈。
他今日沒有黑紗蒙面,那張亦男亦女的妖孽俊臉在夕陽的光暈裡越發的璀璨奪目。連身為女子,同樣容顏俏麗的江秋意站在一旁都稍遜三分妖媚。
“陛下又命你貼身保護我嗎?”
“嗯。”
“只怕這回你是貼身保護不了了,謝六郎可是個小心眼的,他在的時候你還是躲著點吧!我怕你倆打起來。”
“哼,他的劍法沒我快。”
“可你力氣沒他大。”
“蠻牛!”
應很是不屑,謝六郎的武功確實高強,可他不管是刀法還是劍法甚至是他最引以為傲的百步穿楊的神箭術,全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蠻!
謝六郎的武功有自己個琢磨的,也有雜七雜八從旁人那裡學的,被他自己總結起來形成了一套獨門秘笈,可他的所有招式往往都是簡單明瞭,沒有任何花招,直擊要害。
這樣如同蠻牛似的招數在應這樣正兒八經的武學大家眼裡是不入流的,他的那些個功夫若是沒有那一身神力相輔相成,只怕以他那種不要命的打法,早就不知道跟敵人同歸於盡多少次了。
謝六郎勝在天神神力,除了箭法確實厲害到讓人沒話說,其他的拳腳刀劍功夫,不過爾爾。
江秋意知道應是看不上六郎雜學的那點個功夫的,但是可氣的地方就是,謝六郎憑藉他那些雜七雜八學來的功夫,每次都能跟應這個接受過最正統武學訓練的人打了個平手,更有甚者,謝六郎總能出其不意讓應臉上掛點彩。
他們胡鬧的時候江秋意也瞧出來了,謝六郎就是故意打臉的,問過他為什麼,他居然說:“一個男人,長的比女的還好看!”他說他是在替全天下的女人出氣呢!
江秋意聽完,只覺得這謝六郎當真是心眼小的跟針一樣,她不就是情不自禁的感嘆過應的盛世美顏一次兩次三次四次麼!至於每次都打人家的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