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就拿著自己和容川的飯盒去了食堂旁邊的水房。已經是晚上七點多,水房裡冷的很,粗粗的水管子都用防凍布一層一層包好,裡面的水倒是沒凍住,但也跟剛化的冰水無二致。
哆哆嗦嗦的刷完飯盒,王嬌就去了男生排。
容川住在男生7排2班。
與女生班不同,男生班吵吵鬧鬧,打個牌都給打架似的。
走到7排2班視窗,還沒進門,就聽見裡面那幫男生嬉笑道:“哎紅霞,我衣服也髒了,也幫我洗洗唄。”
“我鞋髒了,紅霞,發揮發揮餘熱,也幫我刷刷。”
“還有我還有我!”
“去你們大爺的!”一個女孩用略帶粗魯的口吻輕蔑地回擊。
王嬌嚇一跳,心想這姑娘脾嗓門夠大的,不禁抬頭往裡細看,只見一個穿樸素民兵裝,梳著兩條大黑油亮麻花辮,身材高挑,體態豐盈的姑娘正拿著一個鐵絲衣架晾一件剛剛洗好的白襯衫。
“咦?”她仔細瞅了白襯衫片刻,忽然疑惑,就問那群男生,“川子的白襯衫啥時候縫好的?”
“那誰知道。”一個坐在炕上正打著撲克牌的男生心不在焉地說,“不是你縫的,就是其他姑娘縫的唄。”
一群男生笑起來,王嬌聽出來他們不是笑容川,而是笑紅霞。
一個方臉盤的男生看著手裡的牌,先是嘆氣,然後帶著一點嫉妒說:“你說咱們比容川差在哪兒?人家咋就有保姆伺候,咱們咋就沒有?”
“可不是,咱們都是孤身一人來到北大荒,惟獨容川是帶著保姆來的,都是人,咋差距就這麼大?”
還是調侃。
紅霞聽出揶揄,氣的把手裡正搭晾的衣服往盆裡一拽,袖子一擼,走過去一手一個揪住那兩名嘴欠男生的頭髮,“董力生,楊強剛,你倆是不是找死?!”
“哎呦姑奶奶,疼!疼!”兩個人男生被揪的嗷嗷大叫。其他男生則在一旁給紅霞“加油鼓勁”:“幹得好,紅霞,把他倆揪到外面去打!”
就在這時,一個戴眼鏡的男生看見了門口的王嬌,用手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