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馬上去。”沈安郎馬上答應了,正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瞧見他大哥沈虎郎已經把氣喘吁吁的屠郎中給帶到了家門口。
“祖母,爹,娘,大嫂,屠郎中來了,咱們小石頭有救了。”沈安郎扯開嗓子對著裡屋喊道。
沈虎郎拿著一盞燈籠在前頭給屠郎中引路,很快等屠郎中給沈石頭把脈後給開了一些草藥。
“梔子?黃蓮都是苦物啊,小石頭吃的下嗎?”沈平郎接過藥方唸了一遍後說道。
“良藥苦口利於病,老夫行醫數十年,小兒高熱又不是第一次治療,那也要看他能否熬的過去了,你們好生輪流照顧著他!對了,不要捂太熱,被子拿開,額頭上給他搭一條冷帕。行了,就是這麼著,老夫該說的都說了。”這話一說完,屠郎中打了哈欠,顯然他困了想睡覺了。
“屠郎中,麻煩你了,請收下。”沈土根去櫃子裡找出十六文錢來遞給屠郎中。
“鄉里鄉親的,給個十文錢就可以了!”屠郎中把其中的六文錢還給了沈郎中。
沈安郎得了父親吩咐把屠郎中給送了回去。
等回到家裡的時候,沈安郎被他媳婦兒周氏訓斥了一頓。
“小石頭的事兒和你有什麼干係,你著什麼急啊?他又不是咱倆的孩子。”周氏心中惱火,就因為大嫂得了男孩兒,那說話不要太硬氣啊,母憑子貴說的可不就是她大嫂顧氏嗎?
“可小石頭是咱倆的侄子啊。他不是還喊你嬸嬸嗎?”沈安郎不樂意了,再怎麼說沈石頭和他是有血緣關係的,讓他見死不救,他可做不到。
“可我就是討厭大嫂,你都不知道她平時有多不要臉,我不過是不想洗衣服,她就背後在孃的面前,或者在咱們祖母的面前說我愛偷懶……”周氏把顧氏數落自己的話跟他相公沈安郎說了一籮筐。
“簡直太過分了!”沈安郎很氣憤,惱聲道。
“是啊,我才巴不得小石頭死了算了!”周氏惡毒的說道。
誰知周氏一說出口,她的嘴巴就讓沈安郎給伸手捂住了。
“你說這話太喪盡天良了,不許說。”沈安郎聞言立即瞪了周氏一眼。
“我怎麼就不能說了?我就盼望著那小混蛋死掉!死掉!死翹翹!”周氏因為自己老是懷不上,特別討厭看到沈石頭的存在。
“啪!”沈安郎太過氣憤,一巴掌甩在了周氏嬌嫩的臉上,周氏平日裡愛偷懶,嬌生慣養,對相公沈安郎呼來喝去,她還從未想到沈安郎會為了一個他的生病的侄子而甩自己耳光。
沈安郎打完耳光就後悔了,完蛋了,他今晚又要一個人睡了,娘子肯定不搭理自己了。
“你打我!沈安郎!你竟然敢打我!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我叫你打我,我叫你打我,你個沒心肝的臭男人!你打呀,你打呀!”周氏非常氣憤,眼淚婆娑的衝著沈安郎吼道,還一邊把臉湊過去。
沈安郎哪裡敢再打啊,心中還心疼了呢,畢竟是原配夫妻,拜過堂的,兩人曾經也是甜言蜜語,恩恩愛愛過來的,這會子,沈安郎發現自己錯的離譜。
“我……我……對不起……”沈安郎想要認錯。
但是周氏不樂意了,她啊,一想起自己因為老懷不上孩子,而使得自己在婆婆面前老是矮大嫂顧氏一截,再加上剛才沈安郎他出手甩自己耳光了,氣得火冒三丈,一臉怒意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沈安郎。
一鼓作氣之下,周氏啥也不顧了,沒有修剪的手指長長尖尖的去掐沈安郎的肩膀,死死的掐,直到掐出紅痕為止,沈安郎閉上眼,他喜歡周氏,喜歡的不得了,任憑她掐,是的,他剛才不應該打她耳光的。
但是周氏掐了還不過癮,就想用牙齒去咬他,但是沈安郎忽然制止住了她。
“娘子,別咬了,我這皮糙,又厚,會把你牙齒咬疼的。”沈安郎一把抱住了周氏,道歉了後,又小心翼翼的賠笑道。
“哼!除非你讓我打一耳光試試看!”周氏惱怒,實在是她心中氣不平啊。
沈安郎想搖頭,後來一想自己真要休了周氏,他打哪裡去討一個這麼漂亮的媳婦兒,所以他點點頭應了。
周氏在打了他一個巴掌後,算是氣消了點兒。
這二房的風波剛停歇了,藍氏的屋子裡又有了動靜,“小石頭啊,我的心肝寶貝兒,你怎麼額頭越來越燙了?”
沈土根也急死了,剛才明明已經按照藥方煎藥了,還把湯汁餵給小石頭吃的。
小石頭吃了也退熱的,怎麼才一個時辰,小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