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氏還就是有這個換一個媳婦的想法呢!
白娉婷一句冷嘲熱諷的話兒才讓藍氏想起自己如今還在孃家,沈土根沒親自來接她,她自個兒主動回去了怕遭恥笑!
她此刻被白娉婷這樣一說,頓時便惱羞成怒,可也真不敢上前為這事兒打她。
一來沈平郎在面前,他和這個死丫頭關係好著呢!
而且丁氏也在面前,丁氏最樂意看到她丟臉!
基於以上兩點,藍氏不能出手去打白娉婷。
這回沈土根發狠了,都這麼長時間了,他不主動來接她回去,她心裡犯起怵來,否則若是換了平時家裡頭,她恐怕早一個耳光甩向白娉婷了。
藍蚌娘坐在地上任喬氏拉了半天也不起來,卻見自己破天荒沒動手被白娉婷推了一下不說,她倒黴的還被丁氏狠狠的一頓奚落,她頓時勃然大怒,乾脆一把抓起地上的石頭爛泥就朝白娉婷的方向狠狠的砸了過來,嘴裡罵道:“你這小娼婦,敢推我,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藍蚌娘還未及笄,但是小娼婦這樣的罵人的話,自然是從鄰居啦家人啊那邊聽來的,此刻她用來罵白娉婷了。
這會兒一罵出來,白娉婷氣的全身瑟瑟發抖,衝著藍蚌娘吼道:“小娼婦?你罵誰呢?行啊,看誰打死誰?”
藍蚌娘見白娉婷閃躲的快,她見那些石頭爛泥不管用,於是惡向膽邊生,拿起剛才剪小青菜的剪刀對準了白娉婷的心臟部位刺去。
白婉婷本來還擔心呢,後來一想自己不必擔心,因為姐姐的輕功極好。
白娉婷一想這可不行,自己若是被刺,小命可就交代在旺山村了,要死的話,還是別人去死吧!
誰會料到,生死攸關之時,沈平郎突然奔了過來,使出吃奶的力氣,奮力奪過了藍蚌娘手裡拿著的剪刀。只是剪刀的尖銳面刺到了沈平郎的掌心部位,頓時那鮮血汨汨的從沈平郎的掌心流了出來。
“平郎——”藍氏看的雙眸瞠大,一張臉嚇得煞白。
“三哥——三哥——”白娉婷沒有想到沈平郎會在危急時刻出手救自己。
“三哥,你不會有事的,姐姐懂醫術的!”白婉婷淚眼紛飛的說道。
“三郎?”喬氏被沈平郎手掌上那麼多血嚇得暈厥了。
“娘——”藍蚌娘適才發現自己真的闖禍了。
“表哥——”藍皓蘭嗚嗚的哭了起來,她心想表哥這是要死了嗎?咋流那麼多鮮血?
沈平郎許是失血過多,竟然暈了過去。
頓時一屋子的人一道哭出聲來,就連看熱鬧的鄰居也湊過來瞧瞧,那些和藍家關係好的鄰居們,也有人抹淚哭沈平郎英年早逝。
“怎麼辦?怎麼辦?這是要出人命了啊!我說小姑子啊,你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平郎這孩子和你無冤無仇的!你咋的下的了手,嗚嗚!我的好外甥啊!你好慘啊!”丁氏指責了藍蚌娘幾句後,她見大家都在哭,於是她也馬上趕上大部隊,哇哇的哭了起來。
“我三哥還沒死呢!你們都哭個屁!”白娉婷氣死了,這一個個搞的像哭喪似的。“都不許哭!”就一點小傷而已,但是沈平郎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平郎,平郎……我的兒子啊!”藍氏哭的更厲害了,於是她憤怒之下,就奔到藍蚌孃的跟前,伸手對著藍蚌孃的臉頰連著甩了七八個耳光。
“娘——娘——姐姐她發瘋——她打我了!”藍蚌娘沒有想到一向疼愛自己的姐姐竟然會真的出手打自己。
“我打你還是輕的呢!若是我的平郎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就等著進大牢吧!”藍氏兇狠的眼神盯著藍蚌娘說道,就是因為藍蚌娘是她嫡親的妹子,她才只是打了她幾個耳光罷了。
但是白娉婷可不這樣辦。
“藍蚌娘,剛才舅母說的對,你一定會一輩子嫁不出去,你當定了老姑娘!”白娉婷覺得精神折磨比任何一種折磨都來的難受。
“你胡說,你胡說!我長的這麼漂亮,怎麼會嫁不出去呢!”藍蚌娘不相信,她捂著臉瘋狂的亂喊著。
“不信你問舅母!還有,外頭這麼多人見著呢?哪裡敢有人不要命的娶一個要拿剪刀剪外甥手的娘子!”白娉婷覺得古代的輿論還是可以利用一下的。
正所謂謠言猛於虎,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對啊,娉婷丫頭說的對,看來咱家是要養個老姑娘了!”丁氏本來就看藍蚌娘不順眼,此刻自然是接著白娉婷的話頭繼續往下說了。
“婉婷,我們馬上攙著三哥回去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