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命苦啊!咋生了那麼個畜生啊,那是親弟弟啊,他咋下的了手……”
“祖母,甭生氣了,身子骨康健才是最最要緊的。”白娉婷上前去攙扶著她坐起身子,再往戴氏的身後放了一個黑色的靠墊。
“我也沒有幾年好活了,他們一個個的太不省心了,當初我生下他們的時候,人人都說我福氣好,都是兒子啊,真是落地喜呢,可現在我一想,還是生女兒貼心啊,你看村東頭那邊的黃老婆子就兩個女兒,特別的孝順,逢年過節的都是大包小包的拿回來東西孝敬她,吃的穿的,樣樣都有,平日裡有個頭疼腦熱的,兩個女兒也是前前後後的忙著,真是讓我羨慕死了。”
戴氏越想越覺得自己老來苦,兩個兒媳婦一個比一個差勁。
如今兩個兒子還打起來了!
戴氏氣的連著哭了好幾場。
白娉婷聽了唇角抽了抽,但也只能好言勸慰。
白婉婷站在那兒,嘴巴動了動,就不想出聲了,她想戴氏這麼個哭法,她可招架不住,還是讓姐姐能者多勞吧。
白娉婷姐妹倆從沈家那邊回來,恰好沈虎郎從外祖家回來。
沈虎郎聽說了自己爹沈土根被打瞎了一隻眼睛的事情後氣的想要拿著鐵棍打上沈金根家裡去。
“虎郎,這事兒我們已經商量過了,另外想法子。”沈土根阻止道。
“為什麼?他都打瞎你的一隻眼睛了。”沈虎郎吼道。
“虎郎,爹這隻眼睛不會白瞎的。”沈土根冷笑道,他相信娉婷的法子肯定管用。
年初三早上,白娉婷姐妹倆吃了早飯就去了沈家等著沈里正過來主持分家事宜。
沈安郎和周氏也在大清早從周氏孃家趕了過來。
沈安郎和周氏得知了沈土根被苗氏一家欺負的事情後,很是冒火,覺得大房那邊太過分,也想去上門理論,但是被戴氏給制止住了。
“你爹已經做了決定,你們還是別管這事情了,等下沈里正就要過來了。”戴氏把沈家的房契地契全給尋了出來,放在一個老氏的檀香木的盒子裡。
等了半個時辰,沈里正姍姍來遲。
戴氏先把自己要怎麼分家產的事情和沈里正說了個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