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想包庇顧氏,只是他心中知道人家想要和自己家結成親家,肯定要看看家裡人的人品的,這顧氏當真是惡毒極了。
“爹,可是她……”顧秋心說道。
“六姐,咱們爹說的對,此事倘若鬧去縣衙,對咱們倆將來的親事不利。”哪個婆家願意娶一個家人蹲監牢的新娘子呢?
“既然不能送縣衙,那我就用我的方式懲罰你們!”顧松對著顧氏和秦大郎說道。
“我可沒有真真正正的娶她,是她一廂情願的想要跟著我的,我現在不想要她了,還希望顧老伯你放了小侄吧,要打就打這個算計嫡親妹妹的黑心肝女人吧。”秦大郎臨陣揭發了。
白娉婷心中冷笑道,原來顧氏再找一個男人,居然是一個卑鄙齷齪的小人,事到臨頭,居然不肯同甘共苦。
顧氏自然也聽到了秦大郎對自己的汙衊,當即火冒三丈的衝著秦大郎訓斥了一通。
“得了吧,你們倆都不是好人!”顧秋心看到了白娉婷鼓勵自己的眼神,於是走到秦大郎和顧氏面前,一人踹了一腳,直把被草繩子捆住二人手腳的兩人疼的喊出聲來。
“被咱們六妮踹一腳就這般疼的喊出聲來了,可真是孬種!”顧松是越發瞧不起秦大郎了。
“我……我……”秦大郎在這一刻發現自己連耍嘴皮子都耍不了。
沈石頭看見了顧氏求救的眼神,於是他壯了壯膽子走到顧松身邊說道,“外祖父,求求你放過我娘吧!”
他見自己哀求了幾下不管用,直接耍出了哭功,哇哇哇的哭的吵死了。
但是顧松偏偏不吃這一套。
倒是戚氏有點看不下去了,想要上前去抱沈石頭了。
“娘,你別去抱小石頭,這小石頭怕是已經被他娘給教壞了!”顧秋心不太贊成。
就連一直保持緘默的顧七娘也是極不贊成的。
“小石頭應該好好管教,否則他在這麼跟著他娘,怕是長大後變成壞人了。”顧七娘心中想著沈石頭之前多可愛的一個孩子啊,現在這孩子變得太快,只是越來越壞了。
“你們姐妹倆看牢了小石頭!我該辦我的事情了!娉婷丫頭,把你手裡的馬鞭給我!”顧松忽然對白娉婷說道。
白娉婷沒有想到顧松會選擇馬鞭來教訓她們。
顧松的身上被馬鞭打的生疼,此刻她的手腳被捆綁著,真真是動彈不得啊。
她被打的身上青紫色淤痕一片片的猙獰可怕,她嗚嗚的哭泣著。
一邊還說道,“就六妮她們是你的女兒了嗎?我就不是了嗎?我是你外頭生的嗎?爹啊!你如何可以這般對我……”顧氏氣呼呼的哭吼著,聲音一聲蓋過一生。
秦大郎因為是秦家人,目前顧松還有一個大女婿是秦大郎的弟弟秦二郎呢。
所以顧松只甩了幾鞭子抽打在秦大郎身上。
但是秦大郎心中還是很怨恨,心中特別後悔聽信了顧氏所謂的美人誘惑。
秦大郎扭頭對一隻保持沉默的白娉婷說道。
“給我鬆綁!這草繩還是你給捆上去的呢!”秦大郎在捱了幾鞭子後,正想離開見剛才那個從馬車裡飛出來的氣勢,還是讓秦大郎心中懼怕了幾分。
剛才白娉婷狠狠的瞪了秦大郎一眼後,秦大郎立即假裝東張西望了。
秦大郎氣死了,下跪在冰雪覆蓋的地上,瞧瞧他的膝蓋都給弄的溼漉漉了。
白娉婷不搭理他,當他說的話是空氣,秦大郎現在悔的腸子都青了,心道,早知道自己不該聽信顧氏的話來此蹚渾水的。
當顧松聽到顧氏的質問,氣得吹鬍子瞪眼睛,更是把馬鞭扔還給了白娉婷,他直接快速的轉身去了廚房那邊找到了一把柴刀。
“爹……爹……你……你拿著柴刀做什麼?”顧氏嚇壞了,身子抖的如同風中的落葉,眼神裡的驚恐做不得假。
“我真是被你給氣死了,小茭白之事,你還不悔改,現在又害你親妹,你還是不是個人啊,這良心被狗肚子全吞了吧!”顧松覺得自己這輩子做的最糟糕的事情便是沒有把顧氏扼殺在襁褓之中。
“爹,你……你別過來……啊……痛……”顧氏的一生淒厲的慘叫聲幾乎震破了大家的耳膜。
白娉婷也沒有想到顧松會下的了手,且瞧著顧氏的一隻腿上被砍了一刀子,她目測起碼骨頭斷了,倘若不及時的接骨,怕是顧氏這輩子要變成瘸子了。
“相公,你——你居然砍她腿?”戚氏看見顧氏鮮血淋漓的腿,頓時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