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去問爹!”沈安郎被藍氏氣的臉色陰沉,他生平第一次為了周氏衝著藍氏大聲吼道。
“你吼我!”藍氏沒有想到一向聽話的二兒子會為了一個外人而對自己發火,她委實弄不懂了,難道娘和兒子不是最親的嗎?
“吼你還是輕的!如果你不是我親孃,我真想踹你一腳!”沈安郎怒道。
“相公,好疼……我的手腕好疼……”周氏只覺得手腕處疼的厲害,一股鑽心的疼痛蔓延到她的五臟六腑了。
“別害怕,我馬上帶你去找娉婷妹妹!她懂醫術,一準兒有法子醫治你!”沈安郎也不和他老孃吵架了,他急忙彎腰,把周氏背在自己的後背上。
“嗚嗚……相公……疼死了……”周氏的哀嚎聲漸行漸遠了。
藍氏看著地上散落的三匹布,頓時心中泛起了狐疑,難道真是自己誤會安郎兩口子了?
罷了,等晚上回來再問吧。
藍氏看著兩擔子髒兮兮的衣服,尋思著趕快去小河邊洗好了,她下午還要去自留地裡除草呢。
到了小河邊,已經有不少婦人姑娘蹲在青石臺階上洗衣服了。
“藍妹子,聽說你家閨女家裡住了兩個男人,是不是真的啊?”一起洗衣服的婦女可能是和藍氏熟悉的,她笑著問道。
但是聰明人一聽這話就是挑事兒的。
“你胡說什麼?”藍氏氣的連衣服都不洗了,雙手叉腰做茶壺狀的質問那個開口說話的婦人皮氏。
這婦人其實藍氏也認識,先前這婦人是要說給沈土根當娘子的,但是後來因為沈土根嫌那婦人又矮又胖的,就給拒絕了。
那皮氏心中懷恨在心,反正關於沈家的醜事她樂於散播的很。
“你不要胡說!”藍氏心道兩個死丫頭再怎麼不好,總歸是從自己的肚皮裡爬出來的。
此刻藍氏憤怒的眼神盯著皮氏瞧著。
周圍的婦人姑娘們自然是清楚藍氏和皮氏之間的仇恨的。
“我怎麼胡說了?這可是大家都曉得的事情,你這個人家親孃的居然不知道有兩個男人住在了你那個閨女家,莫非是想當小娼婦?”皮氏可不是省油的燈,這會子她瞧著藍氏那憤怒的眼神,心中爽快極了。
憑什麼你藍氏嫁給了沈土根那個老實厚道的男人,憑什麼她只能去嫁給一個獨眼男人!簡直氣死她了,反正心中這口怨氣她總是要說出來,她才能安心。
“你們說,你們倒是說說看,我這話是真還是假?”皮氏冷笑道。
“你放屁!老孃才不相信呢!老孃的兩個女兒好著呢,清白著呢,兩個小丫頭片子能幹嘛?你這個死賤人,我家的事情,你就那麼喜歡說嗎?也不嫌講多了這舌頭生毒瘡啊!”藍氏心想女兒們只能她可以罵,旁人可不容許罵和輕賤!
此刻,藍氏全忘記了之前白娉婷拿著鐮刀想要砍她的事兒了。
“好你個藍氏,你居然敢罵我,真是給臉不要臉了,我這是提醒你要好好管教你那兩個女兒,你還衝我這種態度,啊呀呀,這好人哪真是不好當哦!”皮氏怒氣衝衝的說道。
藍氏氣的肝疼,這皮氏明擺著想要黑她沈家和她的兩個閨女。
倘若兩個閨女的名譽被毀,那兩丫頭還怎麼找個好婆家?
是可忍,孰不可忍!
藍氏本就因為周氏那小兩口的氣兒,此刻一股腦兒給全發洩了出來。
周圍的婦人想勸架,可說了沒幾句就被藍氏和皮氏辱罵了兩句。
“殺千刀的東西,管我家的事情做啥子?”藍氏罵道。
“誰管誰的舌頭生爛瘡!”皮氏不甘示弱的罵道。
兩個潑婦對陣上來,周圍的婦女們只能袖手旁觀了,本來想管的也因為皮氏那句惡毒的詛咒給弄的不敢去管了。
誰曾想啊!藍氏和皮氏罵著罵著竟然大打出手,讓周圍的婦人們想上前勸架,都不敢去勸。
沒人勸架的結果就是戰況愈演愈烈,兩人在沾有水滴的青苔岩石上,腳下一不當心,兩人都給滑了下去。
撲通一聲濺起了無數雪白的水花。
兩人都是會鳧水的,所以只在小河裡吞了一小口水就爬了上來。
藍氏心裡又氣又恨,當即對著皮氏破口大罵,“我呸,你這老賤人!想淹死也不能拉我做墊背啊!”
皮氏呢也不是好惹的,馬上衝上前去抬手就抽了藍氏好幾個嘴巴子。
為此,藍氏火冒三丈的和皮氏再次扭打起來了,你揪我頭髮,我掐你胳膊,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