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娉婷在屋子裡都已經聽到了,她心裡擔心莫不是爹是為了藍氏的挑唆才跑來她們家質問自己的?
接著老黑狗的聲音在聽到敲門聲後也汪汪汪的叫起來了。
“娉婷姑娘,這個時辰可是有人求醫來了?”張潤揚狐疑道。
“外頭喊我的是我爹!”白娉婷解釋道。
“你爹?”張潤揚愣了一下,隨後想起沈里正和他說的有關娉婷姐妹倆和沈家分家,然後改姓做村尾破屋的事情,這會子,張潤揚對娉婷姐妹倆很是同情。
“對的,是我爹!”白娉婷笑道。
“爹?什麼事兒?”白婉婷也聽到了沈土根的喊門聲。
等院子的門開啟後,沈土根看見白娉婷姐妹倆身後的男人愣了好一會兒,呆愣之後,是怒氣衝衝的上前去想要教訓張潤揚。
“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好呆在女子的家中?”沈土根厲聲質問道。
張潤揚想要解釋,但是白娉婷已經先一步解釋了。
“爹,你誤會他了,他的朋友受了重傷,現如今他陪著他朋友留在我們這兒醫治養傷,等過一段時間,等他朋友的傷好的差不多了,他們就會離開的。”
“是的,爹,他們可沒有欺負我們!”當然也不敢,家裡還有一隻看家護院的老黑狗呢!白婉婷笑嘻嘻的說道。
“伯父,你放心,我們只是來求醫,沒有旁的想法!”張潤揚也不想沈土根誤會自己,於是也薄唇輕啟解釋道。
躺在裡屋的楚秀弦心道,可真是難為潤揚了,平常讓他開口多說幾句,簡直似要了他的命一樣,今兒潤揚居然自己主動說了。
難道冰山也有消融的時候?
“怎麼?裡面還有一個?”沈土根聽了女兒的話愣了一下。
“是的,爹,裡面木榻上躺的是他張潤揚的朋友。”白娉婷笑道。
“哦。”沈土根剛想舉步走裡頭去張望一下,忽而想起戴氏額頭那發燙的體溫,他又說道,“四丫頭,你祖母發燒了,你現在能隨我去走一趟嗎?”
戴氏發燒?
“我記得祖母她的身子骨頗為硬朗,如何好端端的發燒了?”白娉婷好奇的問道。
“還不是……”沈土根把白天家裡發生的事情全說給白娉婷聽了。
白娉婷皺了皺眉,心想顧氏的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上次放火想燒死自己和婉婷,這次還想拿著木棒打藍氏,真是膽大包天,不過,那也是藍氏活該。
“四丫頭,你能回去瞧瞧你祖母嗎?”沈土根緊張兮兮的催促道。
“爹,我教你退燒的法子,但是人,我是不會去看的,你也清楚,當初我是怎麼被祖母她給趕出來的,爹,你莫要為難我了!”白娉婷自然是不想去的。
“那怎麼行?你只教我給你祖母退燒的法子,具體她什麼病症,可還是要你這個當郎中的去瞧瞧才清清楚楚,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沈土根沒有想到親閨女連自己老爹的顏面也不給。
“爹,是祖母把我們姐妹倆趕出來的,雖說是分家,外頭鄉親們可都看的清楚呢!爹,你就不要為難姐姐了!”白婉婷可沒有忘記祖母那老虔婆在得知她們姐妹倆得的痢疾之後那種唯恐要傳染,還怕被別人知道——總之她是不想姐姐去給那個老虔婆把脈瞧病的。
“你們這兩丫頭,怎麼一點也不顧及孝道,如果不是天太晚了,我也不會跑來村尾叫四丫頭過去的。”沈虎郎見姐妹倆都是對過去耿耿於懷的,心中惱火。
“爹,那行,我現在跟你去一趟,倘若祖母衝我發火,或者你媳婦衝我發火,你得幫我,我可不想幫個忙還惹一身騷。”白娉婷心想總歸沈土根這個爹對自己姐妹倆是不錯的,他都提出孝道這頂大帽子了,她怎麼著都得去一次吧。
“婉婷,你留在家裡,我先跟著爹去一趟看看祖母。”白娉婷轉身去屋裡取了藥箱跟著沈土根走。
白婉婷撇了撇嘴,然後栓上門,衝張潤揚說道,等下如果我姐姐一個時辰沒有從沈家那邊回來,你陪我去沈家,一道給我姐姐壯壯膽。
張潤揚聞言唇角抽了抽,但是他馬上答應了。
白娉婷跟著沈土根,一路疾跑。
忽然沈土根被腳下的石頭給絆了一下,如果不是白娉婷急忙伸手攙扶他,他肯定會摔跤的,這路上之前下了雨的,走起路上泥濘的很。
“爹,你小心點。”白娉婷柔聲提醒道。
“嗯,我還不是著急你祖母的病嗎?她一把年紀了還發燒,我總是擔心的。四丫頭,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