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何拒絕?”戴氏也火了,特別是懷裡小石頭哭的傷心極了。
“我為什麼不能拒絕,難道他提什麼要求,我們都該答應嗎?”白娉婷更是氣憤了,心涼了半截,祖母還是那個祖母,她已經是個徹底的老糊塗了。
罷了,她也不想和她把祖孫關係搞的太僵。
“我可沒有那功夫給小石頭當馬騎,我還要去給爹治療瞎的那隻眼睛呢。”白娉婷深吸了一口氣,暗暗告誡自己千萬不要發火,這個祖母就是一個老糊塗,自己不要去在意。
恰好此時,沈土根走了進來。
沈石頭那壞小子立馬哭天搶地的哇哇大哭起來。
“咋的了?小石頭?你咋哭了?”因為小石頭現在是沈家唯一的男孫,特別的受寵,所以他一哭,沈土根和戴氏都急了。
“四姑姑不肯給我當馬騎,嗚嗚……”沈石頭知道只要自己哭了,祖父和曾祖母都會依自己的。
“爹,你是不是也想叫我給小石頭當馬騎?”白娉婷似笑非笑的問道。
“哪能呢,我聽安郎說你是來給我治療眼疾的。”沈土根搖搖頭解釋道。
“祖父,我就要四姑姑給我當馬騎!”沈石頭執拗的表示道。
沈石頭吸了吸鼻子,眼眶哭的紅腫的像兩隻水蜜桃。
“胡鬧!”沈土根瞧著白娉婷冷著小臉就知道先前她就拒絕了,他自然不會勉強白娉婷,是以,他朝著沈石頭訓斥道。
“土根,孩子還小,況且他娘已經去了,他爹又要娶新婦,只能咱們多疼著點兒,護著點兒了,他剛才說的又不是什麼不得了的要求,就讓娉婷丫頭滿足他一次吧。”戴氏虎著老臉訓斥著沈土根。
“娘,你不能這麼寵他,越發的無法無天了,如果娉婷丫頭願意也就算了,娉婷丫頭既然已經拒絕了,這事兒就休要再提。”沈土根果斷的決定道。
“娉婷丫頭,你不是說你是來幫爹治療眼疾的嗎?還不快走——”沈土根催促道。
“嗯。”白娉婷嗯了一聲立馬跟了上去,父女倆都沒有去搭理戴氏和沈石頭。
這麼一來,沈石頭哭的更兇了,眼淚嘩嘩嘩的流,讓戴氏怎麼也哄不好,她不由得在心中怨恨白娉婷了。
不就讓她給小石頭當馬兒騎嗎?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天太熱了,沈安郎的鼻尖處全是汗珠,屋裡卻響起了一聲嚶兒的啼哭,一個如同嗓子被人捏住的尖叫聲就響了起來:“相公,相公,你快點幫我來哄哄嬋姐兒,她拉屎了,弄了我一手,我不好抱她。”
被這聲音突然一嚇,沈安郎那快速宰山芋藤的菜刀頓時沒留意,一下子就切到了自己按著山芋藤的食指上頭,頓時一陣鑽心的疼,鮮紅的血立即從染了綠色菜汁的傷口處滲了出來。
可疼死他了!
沈安郎心中不由得冒火了,心道周氏一天到晚就知道使喚他幹活,她自己只要動動口就好了!
本來她坐月子吧,他想讓丈母孃來他們家住個幾日來幫襯他們,卻被周氏給拒絕了。
瞧瞧現在,他一個人裡裡外外的忙的跟陀螺兒似的團團轉呢。
沈安郎冷著臉兒氣憤的將菜刀丟在一旁,將受傷的手指放進嘴裡含著,頓時一嘴的血腥味兒,直疼得倒吸冷氣,裡頭嬋姐兒的哭聲越發厲害了,心疼死他了,這個周氏怎麼當孃的?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周氏像是發怒了般,又扯著嗓子尖叫,聲音都有些淒厲了:“沈安郎,你是死人不成!聽聽嬋姐兒哭得這般厲害,你還不趕緊來哄著,是你說要自己養著,別把嬋姐兒送走,你看你現在……”
聽到周氏惡狠狠的數落自己的聲音,沈安郎的心裡的火騰的一下子就燒了起來!
沈安郎想想自己每天做得比牛多,吃得比雞少,還不時要被周氏罵上幾句。
周氏在裡頭罵罵咧咧,沈安郎卻是深呼了一口氣,也不理會屋裡周氏越來越大聲的叫罵,汙言穢語不時鑽進耳朵裡頭,令他嘴角不住的抽了抽,卻是自顧自的忍了疼,倒抽著冷氣洗了手。
“二哥,你咋的了?可是被菜刀切著手指兒了?”白娉婷正好跟著沈土根從戴氏的屋子出來,她遠遠的瞧見沈安郎在吮吸手指的動作,不由得心中一驚。
“嗯,是的。”沈安郎點點頭,只心中對周氏不體貼自己,不由得惱了。
白娉婷在看了沈安郎的手指上的傷處後,說一點小傷,抹點金瘡藥就沒事了,一會兒,她就幫他的傷口處置好了。
“你怎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