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沈安郎和沈平郎都擔心的跑了過去。
戴氏看到這一幕已經嚇的暈過去了,周氏忙跑來攙扶戴氏。
“啊——疼——相公——救我——”藍氏捂著流血的臉兒朝著沈土根喊救命。
沈土根嚇得老臉煞白,疾步跑到藍氏身邊,“煙娘,煙娘——煙娘——娉婷丫頭——娉婷丫頭——快過來幫你娘瞧瞧啊!這臉上的肉都被這個老賤人給咬下來了!”
白娉婷唇角抽了抽,個老天爺,戚氏你是屬狗的嗎?
不過,爹都喊她了,她也只能過去瞧瞧她的極品渣娘藍氏臉上的傷勢。
一想到極品渣娘曾對自己做的那些噁心事兒,她就有拔腿就跑的衝動,但是古代,孝字第一,罷了,做做表面功夫吧,回頭弄個豬皮幫藍氏給植上臉去。
“娘——”沈虎郎,沈安郎,沈平郎哪裡見過這麼兇殘的老太婆。“娘,你醒醒啊,娘——”
但是戚氏見自己闖下大禍,已經死命拉著顧氏溜回去了,兩人披頭散髮,十分狼狽的趕去秋生爹那兒租了一輛牛車逃回樹山村去。
牛車上,顧氏對戚氏大加讚揚,“娘,你是不知道我吃了那藍氏多少虧了,這次多虧你咬了那老東西!”
“誰讓她揍我臉面,我現在真後悔,沒有多咬幾下!”戚氏拿著帕子擦自己牙齒和嘴巴上的血跡。
“娘,女兒連累你了。”顧氏擔心戚氏以後不幫自己,於是她馬上軟了幾分口氣,討好道。
“說這些做什麼?對了,你把小石頭扔秦大郎家合適嗎?”戚氏問道。
“怎麼不合適了?”顧氏覺得奇怪,她可是很信任秦大郎的。
“別人不是對那秦大郎的風評不好嗎?”戚氏說道。
“沒事兒,大姐不是在一旁看著嗎,好得大姐的相公是秦大郎的弟弟啊!”顧氏解釋道。
“哎呦呦,那個老賤人下手太狠,你娘我的臉還有這把老骨頭可疼死了,你快幫我捏捏肩膀,捶捶腿兒。”戚氏疼的齜牙咧嘴,剛才打的時候不覺得,此刻閒下來,她倒是喊疼了。
“娘,知道了,知道了,我瞧著沈家最壞的是那個分出去單過的四丫頭,一肚子壞水,等我有錢了,讓她趴在地上給我磕三千個響頭。”顧氏忙幫她捏了捏,可她心中越想越氣。
“死妮子,你的手勁兒給我輕點,你確定是在幫我捏肩嗎?”戚氏衝著顧氏罵道。
“是在幫你捏肩,娘啊,對不起,我只是太恨那個死丫頭了,也不曉得咱家六妹咋和那個死丫頭那般投緣?”顧氏心中雖氣,可不想失去孃的支援,只能伏低做小。
“我哪裡知道,反正秋心那丫頭得了沈家四丫頭的指點,本就心靈手巧,如今賣了不少她做的繡品,一下子攢的銀錢怕是比你爹攢的還要多,前些日子我想打一副銀手鐲,問她要一兩銀子,她還不肯呢,我打她,她也不願給我,這會子我倒是明白了,她這是和沈家四丫頭太像了!一樣的任性囂張,心中沒我這個娘!”戚氏說起顧秋心,簡直是越說越氣。
“好了,娘,甭氣了。”顧氏忙幫她拍了拍背,幫她順氣,一邊柔聲勸說道。
當顧氏和戚氏一身狼狽的回到樹山村顧家後,一家之主顧氏的爹顧松聽到戚氏把親家母臉上的一塊肉都咬下來了,如此倉皇的逃回來,顧松覺得自己丟臉死了,如今更是和沈家從親家變成了仇家了。
“二姐,一定是你攛掇娘去那沈家的,對不對?”顧秋心從房間內走了出來,自然也聽到了顧松在罵戚氏,顧氏,此刻她覺得自己有這麼個娘和二姐,真是丟死人了。
“我……我……”顧氏對於顧秋心咄咄逼人的問話,敢怒不敢言,因為這個家,顧秋心最能賺銀錢,說到底,經濟基礎決定說話權。
“你說你這個攪事兒精在咱們自己家害小茭白,去了沈家攛掇咱們娘犯下糊塗事兒,現在你還死不悔改,我真是為你害臊,你這樣活著有意思嗎?對了,我還想說一句,小石頭有你這個娘,他肯定要被你拖累的,往後小石頭的前程可怎麼辦?”顧秋心自然也曉得了顧氏拿到了休書,心中不由得為小石頭的前程擔憂。
“那是我和我小石頭的事兒,和你顧六妮有啥子關係,再說,我是你二姐,你對我客氣點兒,不要拿手指指著我說話!”顧氏氣得要死,自己還是顧秋心的二姐呢,她咋能這麼罵她,簡直和沈家那死丫頭一樣討厭!
“是沒關係,我終於理解你和二姐夫的這段婚姻為什麼會以這樣的結局收場,因為你根本就配不上他!我有你這樣的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