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和綠草村一戶農家談了一門親事,對方姓陸,叫陸山茶,人長的醜,可是地裡的活兒非常能幹,是家中長姐,苗氏的兒子春生長的好看,可就是不會幹地裡的活,苗氏這才暗中給媒婆使了銀錢,說了個能幹的媳婦。
“娉婷,婉婷,你們姐妹倆雖說分出去單過了,可你們也是喊春生一聲堂哥的,到時候還是要來喝酒的,湊個熱鬧嘛。”苗氏嘻嘻哈哈的說道,可謂人逢喜事精神爽。
這去吃喜酒可不是好事啊,白娉婷見苗氏這話說的分出去單過,意思是要讓她們姐妹倆出分子錢?
“好的,到時候我和妹妹有空肯定會去的。”白娉婷心道我可沒有答應說一定會去。
白婉婷也笑著說道,“知道了,知道了,可要恭喜春生哥了。”
沈土根兩口子也只好笑眯眯的恭喜苗氏一番,當初自己兩個兒子娶媳婦,苗氏也出了銀錢的,此刻藍氏一想到要把銀錢給送出去,簡直如同剜她的肉一樣疼。
周氏頭一個想到自己是不是回一趟孃家,甭去吃喜酒了,起碼不用出那份子錢。
戴氏想著沈春生也是自己的孫子,自己應該出多少禮金呢,要不在春生和陸山茶拜堂的時候往貼著喜字的臉盆裡丟一隻銀戒指?
苗氏見這些人神色複雜,但是嘴裡都在說著恭喜她的話,她還是很高興,起碼最小的兒子的婚事搞定了,於是苗氏歡天喜地的走了。
“娉婷丫頭,婉婷丫頭,春生成親那事兒,你們倆不用出份子錢。”沈土根皺了皺眉說道。
“我和婉婷也不一定去的!”白娉婷點點頭。
“我真不想出那份子錢,當初虎郎娶親,她苗氏才包了十個銅板做份子錢。”藍氏越想越氣。
“娘,那大伯母當初出給我和安郎成親的份子錢是多少啊?”周氏小心翼翼的笑著問道。
“你問這個做什麼?”藍氏聞言不由地警惕了幾分,衝著周氏吼道。
“我……我不過是……是……是想知道了具體的數目……我不是好出份子錢嗎?”周氏磕磕巴巴的解釋道。
“三十個銅板。你大伯母出給你和安郎那會子,我記得是三十個銅板。”沈土根也沒去看藍氏制止的眼神說道。
“什麼?三十個銅板?那娘當時咋告訴我說是二十個銅板呢?”周氏忍不住爆料道。周氏心中大抵是怨的,原來藍氏中途順走了十個銅板,簡直太可恨了。
“你爹可能記錯了,我怎麼會給錯你呢,二十個銅板就是二十個銅板!”藍氏斬釘截鐵的說道,一臉蠻狠,然後丟了個眼色讓沈土根圓謊。
沈土根懶得捲入婆媳之鬥,別過臉去對白娉婷姐妹倆說道。
“我給你們十個銅板,你們去村口王屠夫家割一斤豬肉回來,讓你們娘燒紅燒肉給你們吃吃。”沈土根轉身跑去了自己住的屋子,然後再次把十個銅板塞到了白娉婷的掌心裡。
“既然是讓我燒,那把十個銅板給我,我親自去一趟王屠夫家,還能便宜一些不說,還能順點兒油渣子回來呢。”藍氏一如既往的勢利眼,她走到白娉婷面前說道。
白娉婷可不稀罕這十個銅板,直接還給了沈土根,然後說道,“爹,我和妹妹還是回去吃吧。這紅燒肉若是我們姐妹倆想吃,什麼時候不能吃啊!現在爹家裡困難,就不要花這個冤枉錢了。”
沈土根被白娉婷這句話一說,眼睛一酸,覺得自己讓女兒在家裡吃一碗紅燒肉,也還要受藍氏的阻擾,頓時惱了,衝著藍氏說道。
“人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藍氏怎麼就不能隨著我一點兒!我不過是可憐孩子們吃的不好,你卻這般阻擾,你是何居心?還是想和那顧氏一樣,跟我和離不成?”沈虎郎緊緊地捏著剛才白娉婷還給他的十個銅板,汗珠都粘在十個銅板的表面了,他的眼睛酸澀,看著兩個懂事的女兒,他只覺得自己這個父親做的非常的失敗。
“相公,我怎麼會想和你和離呢?你不要瞎說。”藍氏心想自己差不多已經和孃家鬧翻了,此刻若是自己和沈土根鬧翻,自己可就成了無家可歸之人了。
“不就是十個銅板呢,那你就讓四丫頭五丫頭去村頭王屠夫那兒割一斤豬肉去吧。”藍氏臉上妥協,心中卻道,即使把一斤豬肉買回來了,她也有法子用五兩豬肉燒成一碗的樣子,另外五兩明兒自己燒著吃。
“哼!”沈土根的鼻子冷哼了一聲,他說道。
“爹,真不用了,我和婉婷回去吃了,婉婷,咱們走吧。”白娉婷拉著白婉婷的手就要走。
“娉婷妹妹,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