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郎一聽媳婦兒這話,立馬腦門一拍,貌似歉意的說道,“外祖母,真是抱歉吶,我媳婦這肚子疼的毛病,娉婷也是曉得的,所以我們倆現在可沒有空請你老吃飯,還是改天吧!”沈安郎說完這話,快速的牽著周氏的手急匆匆的跑了。
喬氏氣得老臉一黑,見白娉婷姐妹倆轉身也要走,於是她繞到白娉婷姐妹倆跟前,冷笑道。
“怎麼你們想跑?”
“你錯了,我們沒必要跑,我們是正大光明的用走的!”白娉婷拉過白婉婷的手,抑揚頓挫的衝著喬氏說道。
喬氏也是個撒潑的貨,叉腰噼裡啪啦的把白娉婷姐妹倆罵了一通。
引得周圍的路人紛紛側目。
“姐姐,她罵的太難聽了,咱們還是快走吧。”白婉婷被喬氏的潑婦做派氣得小臉都黑了。
“說的也是。”白娉婷對於喬氏的咒罵聲無動於衷,拉著白婉婷的手拐進了一家餛飩鋪子。
“小二,要兩碗菜肉餛飩。”白娉婷笑著對小二說道。
“就不請我吃一碗?”白娉婷姐妹倆身後站著一個如玉美少年。
白婉婷抬頭看了看姐姐,問道,“姐姐,咱們要不要再加一碗?”
“不必了!”白娉婷搖搖頭。
“娉婷妹妹,你也太吝嗇了吧!”宮彥風沒有想到白娉婷居然會拒絕。
“你老爹可是舉人大老爺,難不成你吃的一碗菜肉餛飩還要我給請客,這是哪兒來的道理!”白娉婷只要一想起宮彥風的娘左氏不屑自己的眼神,她就對宮彥風沒有好臉色。
她算是明白了,自己離宮彥風遠一點總沒有錯的,偏偏今天趕集,她們還碰到了宮彥風。
“好吧,我請客,你和婉婷妹妹的兩碗菜肉餛飩,我請了!”宮彥風見白娉婷似在生自己的氣,臉色黯然了下,然後又笑著說道。
小二一聽立即又加了一碗菜肉餛飩。
宮彥風還跟著白娉婷姐妹倆往靠窗的座位坐了下來。
這家桃多多餛飩鋪子的生意極好,一天能賣出兩百碗餛飩呢。
而且在客人吃了十次餛飩後,會發放一碟掌櫃的母親親手醃製的酸菜。
白娉婷一聽桃多多餛飩鋪子的掌櫃的出了這麼個新奇的招攬生意的點子真是和現代的營銷策略有異曲同工之妙。
“姐姐,那不是大嫂的孃家妹妹顧秋心嗎?怎麼被人拖著走呢,咱們要不要過去看看?”白婉婷看見熟悉的人臉,便對白娉婷說道。
白娉婷一想自己和那顧秋心沒什麼交集,本來不想管閒事,可是她想起顧秋心是個心地善良的姑娘,所以她決定幫她。
白娉婷還記得自己剛穿越附身在沈娉婷身上那會兒,顧秋心曾經有一次來沈家做客,她看見白娉婷被藍氏罵的哭了,她瞧著不忍心,就上前柔聲勸說了一會兒,還用她帶著的一條絲帕幫她擦了眼淚,總之這個顧秋心不同於那個想謀害自己和妹妹的顧氏。
“怎麼回事?怎麼拖著走呢?”宮彥風好奇的說道。
於是白娉婷讓白婉婷呆在桃多多餛飩鋪子裡,自己和宮彥風一道走了出去。
“娘,我不去,我真不要去,那個陳家棺材鋪的掌櫃的已經連著剋死了三房妻子了,我去了肯定也會被剋死的!”顧秋心是個倔脾氣,她雙腳著地,雙手抱著路邊的一棵梧桐樹,嘴裡堅持道。
“六妮啊,再往前走就是陳家棺材鋪了,你是沒有瞧見啊,那個陳掌櫃雖然年逾不惑之年(指四十歲),可也是長的極為俊朗的,家裡又沒有什麼小妾通房,你嫁過去就是當家主母。”戚氏覺得這門親事好的不能再好了。
“好個屁,方媒婆可是說了陳掌櫃的第一任妻子有個二十三歲的兒子!我若是嫁過去,那就是去給人家當後孃!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我是寧當農婦,也不當人後孃的!”雖然陳掌櫃的條件千般好,萬般好,但是顧秋心還是覺得不好。
“你嫁給農夫只能當個農婦!有啥好的,你且看看你二妮姐,她嫁去了沈家過的是啥日子?娘也是為你好啊,這陳掌櫃沒爹沒孃,也就一個二十三歲的兒子在,這兒子也都成了家,礙不著你的!”戚氏苦口婆心的勸說道,她認為極好的一門親事,可是她家六妮顧秋心怎麼也不肯答應。
按理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這個當孃的說了算!
可是顧秋心的爹顧松卻說道,“這門親事我瞧著也不妥當!”於是顧秋心得了她爹顧松的話,更是理直氣壯了,不然也不會在大街上和她娘戚氏大吵大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