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知府還讓孤兒當中願意跟著他的妻子蘇氏當婢女的可以留下來,還說到時候若是她們想走,他會給一副嫁妝的。
但是孤兒們都很有志氣,沒有人願意當奴婢,然後都說想去濱州那邊的瓷器廠當瓷器工。
因為白娉婷說了風少恆那邊辦的瓷器廠不同於一般的瓷器作坊,那是要認真學習,而且還會給他們培訓專業知識的,如此孤兒們都特別盼望著去濱州城。
臨走的時候,張潤揚對胡知府的辦事能力大加讚賞,他說回去後會寫奏摺為胡知府請功,褒獎胡知府對夾蘭縣所做出的貢獻的,姜大人要帶人修建水庫,還要留下一段日子,是以,他讓張潤揚帶著朝安郡主白娉婷先離開。
“娉婷,你坐馬車還是騎馬?”張潤揚問道。
“瞧這毒辣的太陽光,我自然是坐馬車來的輕鬆,騎馬還是適合你們男人騎馬。”白娉婷知道要回去了,已經讓凝香沉香弄好了要帶回去的箱籠。
知道要回去後,胡知府的蘇氏還給白娉婷帶了一些當地農家自己做的鹹菜茄子幹蘿蔔乾回去。白娉婷說不要,但是拗不過蘇氏態度強硬,她說夾蘭縣的災後事宜處置的這麼快,你朝安郡主的功勞不小。
白娉婷則羞赧的紅了俏臉,然後她也沒有閒著,把隨身空間助孕的藥材送了她一些,然後和她說什麼日期適合受孕,就是後世人所說的排卵期,蘇氏都一一記下來了,蘇氏為了有個自己親生的孩子真是煞費苦心。
“那我也不騎馬了,我陪你坐馬車吧。”張潤揚覺得白娉婷說的對,他倒是不怕曬黑,反正男人的面板稍微小麥色,他也能接受的,再說了他不希望白娉婷離開他十步之外,特別是現在人不在京城,白娉婷和自己都遇到了暗襲,所以這次他其實是擔心半道上會有仇家的埋伏。他這幾年在戰場上殺死的人也不少,更何況還有想和他掙爵位的荊國公府的那些個庶出的兄長,更有被他捧著聖旨去抄家滅族的世家後人,所以他覺得自己小心一點總不會說大錯的。
“啊?也一起坐馬車?”白娉婷倒是沒有想到他又要和自己同乘一輛馬車。
“那行,只是快到咸陽的時候,咱倆要避嫌。”白娉婷點點頭,然後又說道。
“成交。”張潤揚心道先答應了在說,到了咸陽還不是他說了算。
白娉婷見他答應了,頓時鬆了口氣。
白娉婷和張潤揚離開夾蘭縣的時候,姜大人,胡知府兩口子都在為他們餞行,還有很多白娉婷醫治了之後身體恢復健康的災民們也跟著去了十里長亭為他們餞行。
災民們見神醫郡主要走,都撲通一聲下跪了,口中喊道,“多謝郡主相救,祝福郡主吉祥如意,平安喜樂。”
“這是做什麼?都給我一個個起來,我只是盡了醫者該盡的本分罷了。”白娉婷被他們一群人撲通下跪弄了個一頭霧水。
“郡主,他們想好好謝謝你,只是沒有禮物想贈,下官就給他們出了這個主意了,你別怪他們。”胡知府誠懇的說道。
“我怎麼會責怪你們呢,這是你們的心意,我受著就是了,但是地上涼,都給我起來,回頭等夾蘭縣重建了家園,我還是會抽空來看鄉親們的,只要那個時候鄉親們還記得我。”白娉婷梨渦淺漾,淡淡一笑道。
“一定記得你的。”災民們七嘴八舌的說道,“郡主,你保重……”
“鄉親們,你們也保重,大家都回去吧。”白娉婷嫋娜的身姿已經轉身上了馬車。再探出腦袋跟著大家搖搖手依依惜別。
張潤揚等鄉親們都走了,騎馬騎了一段路後,才棄馬上了馬車,和白娉婷,沉香凝香兩個婢女坐在一個馬車車廂裡。
凝香沉香面面相覷,心道,張將軍這麼盯著郡主瞧,活像相公看媳婦的目光,炙熱的能燃燒出火焰來了。
白娉婷想喝茶,張潤揚已經伸手在車廂內壁的小暗格裡取出一個小茶壺。倒了一碗尚有餘溫的茶水遞給白娉婷,白娉婷呆呆的看著他所作的一切,有些回不過神來。白娉婷寵溺的一笑:“快喝呀,發什麼楞啊?你渴了吧,喝口茶水歇歇吧!”
“張將軍,天黑了,是不是找個地方駐紮休整,明個一早啟程?”葉鷹走到馬車前問道。
“也好,那讓凝香沉香二人去幫你們一起弄弄,你們幾個大男人,肯定不及姑娘家細心的。”張潤揚這麼一發話,倒是讓白娉婷狐疑了一下,凝香沉香二人立即明白,聰明的馬上跳下了馬車。
她們二人可不敢妨礙了張將軍想追求郡主的心思,誰不曉得張將軍是戰場上的冷麵閻羅,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