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白婉婷突然想換馬騎,那麼現在被馬摔下來的可就是朝安郡主了。
白娉婷和凝香騎馬趕到出事地點的時候,見楚包已經讓沉香去攙扶著白婉婷,他自己則派人在檢視那匹發狂的馬兒。
清露縣主和琉璃郡主見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都緊張兮兮的跟白娉婷道歉。
白娉婷淡淡的瞥了她們一眼,心中暗忖著,此事應該是衝著自己來的,因為自己是皇上面前的大紅人,肯定有不少人妒忌,見不得她過的好。
只是這次她運氣好,妹妹倒黴的和自己交換了坐騎,倘若不交換坐騎,怕這次出事兒的人肯定是她朝安郡主了。
怕是對方調查不少有關她的喜好吧,比如她最是喜歡騎雪花驄,從一點來說,她的事兒只有她身邊的人最清楚。是以,自己的府邸裡是時候該清除釘子了。
楚包讓人查這件事兒,馬匹都有統一的人看管,而看管雪花驄馬匹的內侍,卻沒有被找到,已經失蹤了。
讓御馬監的人檢查馬匹,連帶獸醫也過來,發現朝安郡主的選定的那匹雪花驄被人下了慢性毒藥,從下藥到發作,需要大概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朝安郡主肯定是在馬上了。
白娉婷自己也精通醫術,伸出手指捻了一點出事的雪花驄的血跡後,心中有了譜,是西域那邊的慢性劇毒——千步紅。
這幕後的人倒是算的精準,而最要緊的是,這看管馬的人卻失蹤了。
楚包覺得事態嚴重,已經派人去稟報皇上知曉了。
燕林馬場的馬兒也是由御馬監監管的。
所以皇上就質問了御馬監總管。
可惜御馬監的總管,也覺得自己冤枉,但是他是總管,手上的人出了事兒,他是有一定的責任的。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才真的不知道畢肖牛那個混蛋竟然失蹤了。”
他口中的畢肖牛就是管理燕林馬場馬廄的人。
楚秀弦皺了皺眉,問道;“畢肖牛這幾日可有什麼異常?或者特別開心?或者特別傷心?或者其他的什麼事情,你給朕一一道來。”
那御馬監總管說道:“回皇上的話,畢肖牛這人管馬很是有一套,所以燕林馬場的馬匹,奴才才讓他管的,不過,上個月奴才聽說他娘子得了重病,還問奴才借了幾十兩銀子呢,到現在還沒有還給奴才,哎。”
他真不知道這個畢肖牛有那麼大的膽子,剛才搜了他的鋪蓋,發現他那邊有很多金銀珠寶,這明顯的是被人收買了。
楚秀弦面色陰沉,冷冷說道:“御馬監此次都有錯,這個總管也不用當了,直接打三十大板,貶為低等內侍。”
幸好白婉婷沒有出什麼大事兒,如果真的變成了殘疾,也夠白娉婷傷心的恨死他這個皇上了,因為是自己把她冊封為郡主,然後讓楚包把她從濱州接到咸陽來居住的。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低等內侍,尤其是他這種從總管到低等內侍的,更是不可能過好日子,很多人都會給他使絆子,這樣的日子生不如死,他怎麼能不求著饒命?
可是皇上卻不管,讓人直接給拖下去了。
楚秀弦處理這事兒也沒有避開楚包,如今見楚包單手支頭,好似在思考什麼,於是他問道,“楚包,這婉婷驚馬的事兒你怎麼看?”
“幸好我在場,飛身過去救下了白婉婷,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那麼快的馬速,摔下馬的人不死也得變殘廢。”楚包此時還有點兒心有餘悸。
“皇上,這事兒肯定不簡單,你還是要派人再仔細查查,最好讓大理寺的人去查。”楚包說道,此時他的臉上沒有了往日嬉皮笑臉的樣子。
楚包的意思是你對朝安郡主太好,沒準兒你後宮裡的那些女人吃醋呢。
“嗯,朕恰好也有此意。”楚秀弦聞言點點頭。
只是等幾天過後,皇上只不過是處理了一些內侍和宮女,然後查到了一位住在永和宮偏殿的張美人。
這位張美人的人和那位失蹤的畢肖牛有關聯,並且在被問詢的時候,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抵抗,才承認了自己和畢肖牛的失蹤有關係。
“畢肖牛被奴才給勒死了,因為怕他到時候把奴才給說出來了。”這位內侍已經受了刑,實在是堅持不住,加上他本身也不是什麼嘴嚴的人,在被拷打後,是話都說出來了。
“畢肖牛的屍體在何處?”大理寺的官員問道,因為是秘密審問,也沒有帶多少人,並且外人也不知道皇上竟然讓大理寺的人摻合進來了,畢竟這是宮裡的事兒,涉及到宮闈的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