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惱,好不容易自己親手養大的親孫子,就便宜了那個夏氏,只是她只能在心中氣著,話是不會講出來的。
好吧,戴氏不順心了之後,她就開始折騰二兒媳藍氏,藍氏本就和她不對盤,更別提戴氏老是找茬,還老是在沈土根面前說藍氏哪裡哪裡不好。
沈土根聽了一次也許會反駁,但是這樣的話聽的多了,他心中就不好受了。
再加上藍氏總想著去滸縣縣衙和娉婷認親,有時候提的次數多了,藍氏被沈土根訓斥,藍氏一氣之下就和沈土根頂撞。
“她再如何尊貴,總還是我的親閨女吧,怎麼著?哦,她發達了,就連親孃也不肯相見了嗎?我大楚是以孝順治天下,我不過是認回我的女兒,這也有錯嗎?沈土根,那個女兒你難道就不想認?”藍氏越說越氣,直接和沈土根鬧上了。
“誰說我不想認了,是你當初和我娘一定要把人家給趕出去!如今卻還想不要臉皮的上門去認親,你不覺得你太厚臉皮了嗎?”沈土根虎著臉說道,他從不知道自己的妻子竟然能厚顏無恥到這個地步,他不知道已經和她說過多少次了,娉婷現在是皇家玉牒上的郡主,你以為是你想認回就能認回的嗎?”
“沈土根,你這是什麼態度!”藍氏憤怒了,把手裡的瓷器水壺倏然往地上一砸,頓時瓷片碎裂。
“藍氏,你有什麼資格訓斥我兒子?”戴氏立馬拄著柺杖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屋子,還沒有走近,她揚手一抬柺杖,憤怒道。
本來不對盤的婆媳,這下子可就像點了炮仗似的。
“我怎麼就沒有資格訓斥他了?”藍氏見戴氏板著臉,她馬上也板著臉,駁斥道。
“我是你的婆婆,你還敢跟我頂嘴?”戴氏見藍氏逼近,呵斥道。
“是,娘。”藍氏不情不願的答應了一聲。
藍氏在心中腹誹道,老不死的狗東西,怎麼還活著,死了多好,一了百了。
“娘,你別操心我們兩口子的事兒,你先回屋吧。”沈土根蹙眉,他是知道的,近來自己娘對藍氏是越發的瞧不上眼,他擔心兩人一吵架就不可收拾。
戴氏還想說什麼,可只等她的嘴巴張了張後,沈土根便狠狠的瞪了戴氏一眼,戴氏便轉身蹣跚著腳步回去了她自己的房間。
“藍氏,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這是我跟你說最後一次,往後娉婷那邊,你不要去認親了,因為她肯定不會認你的,你不要自討苦吃。”沈土根不希望將來妙姐兒沒有什麼倚靠,更不希望藍氏去破壞娉婷和他們的最後一點親情,若不是有一點微薄的親情在,這次黃氏給小石頭下藥,娉婷為何出手相救?
“沈土根,我知道了。”藍氏這次很生氣,是以,她直接連名帶姓的喊了出來。
沈土根以為她真的聽進去了,不料次日一早,藍氏抱著妙姐兒說要去旺山村一趟看望她娘喬氏。
當然藍氏是瞞著沈土根去的。
只是藍氏抱著妙姐兒去同濟堂醫館的時候,卻沒有見到楚娉婷,她氣的要命,自己居然白跑一趟。
今天楚娉婷沒有空去同濟堂醫館,因為今天濱州方同知的老母過壽,楚娉婷那是去參加壽宴了,自然藍氏是見不到的。
楚娉婷上身是海棠紅的蜀錦暗花挑金線的窄袖褙子,搭配牙色的百褶裙,裙裾邊上繡了幾朵白玉蘭,腰間掛了一根豆青色的滌子垂墜下來,恰到好處的中和了海棠紅的豔色。
陪伴在一旁的桂嬤嬤,心道,自己主子這裙子的顏色太豔,搭配不好可就俗了,但是配上一根豆青色的滌子一墜,看著立馬就顯得嬌俏嫵媚,襯托的喜慶極了。
挽了個靈蛇髻,扎的紫色綢子尾端墜的是淡粉色的珍珠,頭上戴了一根點翠的扇形小簪子斜插著,首飾不多卻恰到好處,既不張揚也不會顯得太過素淨。
這次陳宣撫史的妻子江氏也來了,之前江氏半道上驚馬,是楚娉婷出手相救的,一來二去,兩人有了一點交情,這次方母過壽,江氏自然也要來應酬。
“郡主,真是許久不見。”江氏給楚娉婷行禮後,楚娉婷便讓她起身,那江氏微笑著說道。
“確實許久不見。陳夫人和籽兒近來可好?”楚娉婷笑著問道。
“很好,多謝郡主掛念。”江氏莞爾一笑說道。
忽然不遠處聽到幾個婦人在嚼舌根。
“那個就是張縣令的娘子,據說他們兩口子啊結婚老長時間了,可她肚子卻沒個動靜,我啊聽說她不能生。呀,居然她還不讓她相公納妾呢!真是不賢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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