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氏抱著妙姐兒跟著藍枇杷和喬氏坐上了租來的牛車。
一路上,藍氏還在哭哭啼啼的,喬氏看不下去了,便伸手狠狠的扇了藍氏一個巴掌。
“哭啥子哭!男人都被搶走了,你不給老孃去搶回來,你好意思哭嗎?給我擦乾眼淚,給,帕子,必須擦!”喬氏是想打醒藍氏。
藍氏咋一被扇了一巴掌,氣的不得了呢。
“娘,你怎麼打我?”
“我這是想打醒你,你一定要戰勝那狐狸精。”
“娘,煙娘已經夠傷心了,你……你別……”藍枇杷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就聽見喬氏在說。
“我這還沒有說完呢!”
“娘,你不說,我也明白,你是為我好。我現在餓了,玉米餅子呢?”藍氏抬頭看向喬氏問道。
喬氏聞言從包袱裡取出了一個黃燦燦的玉米餅,再遞了一竹筒的水給藍氏。
藍氏真是餓急了,一下就把玉米餅和水都吃光了。
一路顛簸到了沈家村。
沈家村的人都知道沈土根娶了平妻奚氏,這次瞧見藍氏抱著妙姐兒從孃家那邊回來,心中猜測也許有一場好戲呢。大家於是不約而同的去了沈家圍觀。
還別說,鬧的不要太精彩哦。
藍氏一行人到達沈家門口的時候,奚氏正在和沈土根一道掰玉米棒子,兩人有說有笑的,可把藍氏氣壞了。
“好你個沈土根,我不過回孃家幾日,你就往家裡領了一個狐狸精,你……你都是當祖父的人了,怎的那般不知羞恥!”藍氏一邊罵,一邊氣的身子瑟瑟發抖,胸臆之中的怒氣快要瀕臨崩潰了。
“娘子,我……我……”沈土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哎呀,我說女婿呀,你咋好意思弄一小的,咱們家煙娘都給你生了兒子女兒了,這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你……不覺得你太……太過分了嗎?”喬氏掄起她那厚厚的如蒲扇一樣的巴掌,氣憤的罵道。
“難道大楚規定男人不能娶妻納妾嗎?”奚氏見沈土根被罵呆了,於是她清咳了幾聲,還伸手刻意的勾住了沈土根的手臂,嫣然淺笑道。
“這……”喬氏一瞬間被奚氏問的啞口無言了!
是啊,男人是可以娶妻納妾,左擁右抱的,女人就不可以了。
“那也不能騙我回了孃家,然後你不要臉的入門吧!”藍氏最恨的是被隱瞞啊!
沖喜!好你個有病沖喜!
該死的老虔婆!
“老虔婆!你給我出來!你給我出來!是不是我回來了,你就像縮頭烏龜一樣躲著了!”藍氏拿出大嗓門的架勢,一句一句的給吼開了。
“放肆,那是你婆婆,你怎麼好去罵她老虔婆呢?”奚氏婉轉一笑,眼神裡閃過一抹不屑,就這種潑婦,也會是自己的對手嗎?
許是戴氏聽到了藍氏的吼聲,立即拄著柺杖一步一步的走了出來。
然後奚氏笑盈盈的迎了上去,甜笑道:“婆婆,我來攙扶你,你慢點走,還有啊,你絕對不可以氣壞了身子,不然我和相公可是會心疼的哦。”
戴氏伸手拍了拍奚氏放在她手臂上的小手手背,老臉上含笑,她簡直對奚氏滿意極了,這才是做兒媳婦的樣子啊!又是敬著她,又是捧著她,她對她滿意極了。
“藍氏,我是去叫你往孃家送點東西,但是你可以馬上回來啊,你自己偏偏要住在孃家那麼幾日,難不成還是我逼你去做的嗎?”戴氏早就猜測到藍氏事後會鬧,是以,她早已有了說辭。
被戴氏這句話一噎住,藍氏突然無語了,是啊,她做什麼要在孃家住了好幾日了?
“那也不該隱瞞煙娘讓土根去娶平妻!你這個老虔婆安的是什麼心啊!”喬氏為女兒的事兒,從知道開始就氣,一直氣到現在,她現在恨不得上前去撕了戴氏的狗嘴。
“我當然是為了土根的病情啊,當初土根生病了,好多日不好,這不沖喜一下,就好了嗎,所以我是為了兒子著想,我有什麼錯,再說了,憑著咱們土根有當郡主的女兒,當御史的兒子,他憑什麼不能三妻四妾啊?”戴氏振振有詞的說道,這話一說頓時覺得自己揚眉吐氣呢,戴氏心中得瑟啊,瞧瞧自己做的決定不要太對哦。
“個死老虔婆,這話說的還有理呢,真是氣死我了!”喬氏當即拿出了要修理戴氏一頓的想法。
“娘,都是親家,說話別那麼衝。”藍枇杷不希望自己娘和妹妹的婆婆掐架,於是他柔聲勸說道。
“是她先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