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芍藥那丫頭在哭哭啼啼的真是煩死人,可是這事兒還不能輕描淡寫了,還得好好處理,若是不處理好,回頭寧安侯府知曉了,定然會找上門來理論的。
裴錦瀾見老太太真的生氣發怒了,只好撲通一聲下跪,只是心中更覺得琉璃郡主晦氣了。
“嗚嗚……世子妃……”芍藥還在哭哭啼啼的,惹的老太太心煩意亂,於是老太太朝著芍藥吼道,“甭哭了,等郎中來了,她會醒來的。”
芍藥被老太太一吼,立即歇了聲音。雙眸含淚的盯著;老太太瞧。
“我知道你是個護主的好丫頭,但是你該知道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吧!”老太太這話是想盡量抹平了這事兒,可不能讓親家知曉。
畢竟孫子打孫媳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兒。
等郎中來了之後,搖搖頭說自己不好治,這位婦人被踢的傷勢過重,恐命不久矣。
“什麼?你這個沒本事的郎中,胡說八道什麼。我兒媳婦她平素身體很是康健,怎麼可能一踢就命不久矣了?”歸伯侯不信郎中說的結論。
“如果侯爺不信,還請侯爺另請高明,請恕老朽無能為力。告辭!”老郎中揹著藥箱在藥童的攙扶下走出了歸伯侯府邸。
“來人吶,把世子妃放在嵩壽堂的東暖閣的榻上,芍藥在一旁伺候著!”歸伯侯看到老太太皺眉不想聽芍藥哭哭啼啼的聲音,便叫了兩個粗壯的婆子一起把琉璃郡主給攙扶起來,然後和芍藥一道把琉璃郡主背去了嵩壽堂隔壁的東暖閣的榻上。
老太太見聽不到芍藥的哭聲了,瞬間臉色也好了一點兒,但是一看到裴錦瀾死不認錯的樣兒。雖然還下跪著,可他一點也沒有後悔的話。
歸伯侯一想老郎中那番結論的話急的要死,若是琉璃郡主真的傷重而死,自己這倒黴兒子豈不是要一命抵一命,若是說琉璃郡主暴斃,回頭親家請仵作來查,這事兒也兜不住啊!
一時之間,歸伯侯急的團團轉,更別提裴錦瀾了,他此時低頭,狠狠的用拳頭砸著地板,許是他後悔傷了琉璃郡主吧,哎,都怪他太沖動了。
“兒子,你別踱來踱去,還不快點以我的名義去張府請那有神醫郡主之稱的朝安郡主過府來瞧瞧孫媳婦到底還有沒有救?回頭你們再仔細商議,現在救人性命要緊!”薑還是老的辣,老太太馬上當機立斷,說道。
“還是娘英明,兒子馬上派人去張府請郡主郎中過來瞧瞧琉璃。”歸伯侯皺了皺眉,心中計較了一番,如果能把琉璃郡主治療好,他們裴家也會少一些損失,然後他對老太太說道。
“來人吶,快快去張府請琉璃郡主,無論如何都要給我請過來!哦,對了,錦哥兒,你還是親自跑一趟張府吧。”歸伯侯擔心下人去請朝安郡主的話,朝安郡主不一定肯過來。
“父親——讓下人去張府請,不就行了嗎?為什麼我還要去?”裴錦瀾可不樂意去。
“你不去可以,世子爺也不要當了!”歸伯侯抬手恨不得扇他一巴掌,可一想這到底是自己的種,他還是下不了手,只是火冒三丈道。
“去了可不能說是你媳婦兒受傷,聽到沒有,家醜不可外揚!”老太太再三叮囑道。
裴錦瀾雖然不願意,可是一想自己下面還有庶出的弟弟,他就馬上點點頭答應了,然後才從地上起身,說著告退了,然後攏了攏衣服,穩步朝馬房走去。
“務必要把朝安郡主請來,即使她把話說的如何難聽,你也得給我受著,把你媳婦兒救過來,可是比什麼都強!”歸伯侯在裴錦瀾臨走前,又囑咐了一番。
裴錦瀾掏了掏耳朵,只得無奈答應了。
老太太許是說了太多的話,又沒有吃什麼食物,此時腸子一絞疼,她又疼的翻來覆去的,還把歸伯侯胡亂罵了一通。
歸伯侯想著米氏關了祠堂裡,那隻能喊幾個姨娘過來伺疾了。
歸伯侯年少風流,身邊也有五個姨娘伺候,這次來的是鄧姨娘和韓姨娘。
兩個姨娘都是生了庶女的,所以一直想給歸伯侯生兒子,這次她們一聽說來嵩壽堂伺疾,而且侯爺也在,頓時花了心思打扮了才來嵩壽堂的。
誰料老太太嗅著她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濃郁的脂粉味兒就皺眉皺的能夾死好幾只蒼蠅,抬手就把兩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姨娘給罵了出去。
歸伯侯聽了生氣,加上他此時心情不好,朝著兩個姨娘破口大罵,讓她們回去換身乾淨衣服,然後不要搽脂粉來伺疾。
裴錦瀾騎馬去張府,也是要過了三條街才到了那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