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白娉婷親筆描繪的火銃和弓弩的圖紙,唇角勾出一抹淡笑來。
“娉婷,朕一直很遺憾你不是男子,你若是男子,朕覺得你定可以封侯拜相,堪當楚國的棟樑之才。”皇上感嘆道。
“皇上過獎了,娉婷真是受之有愧,也是皇上厚愛和縱容,娉婷才能有這種驚世駭俗的想法。”白娉婷一邊說一邊給皇上下跪道。
“朕覺得你說的好極了,快些起來說話,老是下跪做什麼?”皇上笑著讓白娉婷起身。
白娉婷心中鬆了一口氣,只要皇上喜歡這些設計圖,對自己來說多了一層保命符。
張潤揚倒是為白娉婷捏了一把汗,之前她和自己串話後,他就擔心皇上會不會猜忌自己和娉婷,如今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皇上,你是不是高興的要賞賜我了?”白娉婷開心的站了起來,笑道。
皇上沒好氣的笑了,“娉婷,朕倒是不知道你竟然這麼的貪財哦,成,回去就給你賞賜,每回來不忘從朕這挖點東西走。去,使人喊北定侯,神武侯進來,把楚包也叫來。”說完又對高公公吩咐了一句。
白娉婷瞧著皇上要和張潤揚他們商量事的樣子,就主動提出,笑道:
“那我去太后那了啊,皇上你晌午來吃飯嗎?我給你們做好吃的啊。”
皇上點點頭,笑道:“一準兒過去,可得多準備點兒,楚包也會過去的。”
白娉婷笑著答應了。
晌午一頓飯皇上,張潤揚,楚包聊得頗為盡興,皇上得了兒子,又得了火銃等新式武器,非常的高興,又聊了好半天才離開的。
白娉婷也就和太后說了幾句體己話後隨著張潤揚出宮了,太后年紀大了,中午要歇晌,不然會沒精神的,以後還可以進來走動,不在這一時片刻的。
出了宮上了馬車,白娉婷軟軟的靠在車後壁上,只覺得渾身骨頭都累的快散架了,每回進宮她精神都高度緊張。
這一次雖然說比較前幾次都來的輕鬆一些,可看剛才皇上的表情,她還是擔心自己這次是不是太冒險了,是不是有些鋒芒畢露了?
“皇上待你的情分不比尋常兄妹,他是真的疼愛你,你也別心中擔憂了,該咋過就咋過吧。皇上不是忘恩負義,心胸狹窄,胡亂發怒的人,咱們的福氣不錯,遇到了一個好皇上。”張潤揚見白娉婷的臉色不太好,寬心的說道。
白娉婷沒睜眼扯了下嘴角苦笑了一聲,“我都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我是你媳婦,他們記得你的好就成,我一個女人再如何尊貴,那也要你給我才算榮耀呢。什麼一品二品的誥命夫人頭銜,還不都是靠相公,或者靠兒子嗎?現在我沒有兒子,還不是要靠你這個相公來給我討封?”這一點她還是清醒的。
張潤揚將她抱在懷裡,低下頭親吻了她的額頭,“我懂你的心。只要我們努力,兒子遲早會有的,嘿嘿……”
“嗯……”白娉婷點點頭笑了。
只是白娉婷覺得累極了,這兩日都沒休息好,聞著鼻尖好聞的薄荷香氣,慢慢地迷糊了過去,打起盹來,張潤揚瞧見了也不捨得去亂動,略微調整了姿勢讓她睡得更舒服些。
眼瞅著快到家了,張潤揚看著睡得很香的媳婦,不忍心叫起,可又不能不叫,抱著她進門倒不是不行,但她剛進門太張揚了,可是此時也顧不得許多了,當即就把她打橫抱起走下了馬車。
林悠然無所謂的,因為她巴不得小兩口甜甜蜜蜜,恩恩愛愛的。
倒是林悠然身邊的兩個長的貌美的丫鬟芙蓉和芙芝看了暗生妒忌,自家少爺明明是個冷冰山,怎麼對那個朝安郡主那麼好的?
回了府剛換下了家居服,賞賜也流水樣的下來了,太后皇上,皇后均有豐厚的賞賜,白娉婷唇角彎彎,這對剛剛來到張府的自己,有著很好的立威的作用。
“娉婷,要不要往床上躺一會?”張潤揚笑著問道。
“不用了,對了,我還想問你一個問題。”白娉婷讓凝香去倒了一杯茶水後,笑著和張潤揚說道。
“什麼問題?娉婷但說無妨。”張潤揚點點頭。
“那個樓蘭太子據說還逗留在咱們咸陽,會不會有什麼目的?”白娉婷擔憂著說道。
“這個不勞咱們操心,皇上可不是軟柿子。”張潤揚搖頭笑道。
“嗯。”白娉婷黛眉輕揚,笑著點點頭。
張潤揚抱著她坐在床邊,兩個人靜謐無聲,緊緊的依偎在一起,下午的暖陽照進來,投射在二人的身上,泛起昏黃的光暈,帶著濃濃的暖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