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潤揚就那麼定定的看著她,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是心中卻不太舒服,不就是握握手嘛?她不在意嗎?
“喂,你咋的了?咋不說話了?”白娉婷故作輕鬆的樣子,想化解彼此之間尷尬的氣氛。
白娉婷在心中暗暗告誡自己,這裡是古代,時刻要記住。
“快晌午了,我帶你去天香樓用午膳吧。”張潤揚已經躍身上馬。
白娉婷也不甘示弱,拉下帷帽,騎馬跟著他疾馳著往天香樓的方向而去。
忽然到了天香樓附近,一隻藏獒汪汪汪的叫喚著,可把張潤揚和白娉婷的馬兒給驚的馬蹄揚起。
張潤揚的馬術好,所以他絲毫不受影響,倒是白娉婷騎的這匹雪花驄見著藏獒有點害怕。
白娉婷立馬用空間靈泉安撫住了自己的馬兒。
不一會兒,藏獒的主人也急忙牽走了,還道歉了。
剛才,張潤揚已經焦急的一個鯉魚打挺,足尖輕點給飛到了白娉婷的雪花驄上,他冷聲安撫道,“別害怕。有我在呢。”
哎呀,你安撫的時候,能別這麼冷冰冰嗎?
白娉婷挑了挑眉,轉而一想,這人就這樣,算了,甭打著改變他的主意了,一塊兒去天香樓用午膳去吧。
翻身下馬的動作一氣呵成。
張潤揚把自己的大黑馬和白娉婷騎的雪花驄一起交給了天香樓的小二,交代他記得給兩匹馬兒喂點草料。
此時,天香樓的二樓,有一扇開啟的窗戶,裡面正端坐著三個看熱鬧的男人。
這是三個出色的男人,各有風姿,其中有一人最為醒目,一襲冰藍錦衣裹著偉岸修長的身姿,衣襟和袖口之處繡著幾朵梅花,給他憑添了幾分懦雅之氣,墨黑的長髮用白玉簪挽著,黑白分明,烏髮襯托的他那白玉簪的玉質細膩,乃是上等的古玉,萬中難求的珍品,這樣珍貴的東西卻被他隨手拿來綰髮,可見其不凡的身份,他正是楚國東昌侯世子的嫡子,林若水是也。
此刻他懶散的歪斜在一側的軟榻上,一隻腿支撐著,閒閒的望著窗外,而他對面坐著的兩個男子,一個身著紅衣,俊美有形,眼神邪魅,另一個則穿著橘衣,眉清目秀,膚色白皙,兩個男人笑著打趣兒。
“那個女子帶著帷帽,她是誰家閨秀啊?”橘衣男好奇了。
“哎呀,若水啊,那不是你那將軍表哥嗎?瞧瞧還帶著紅顏知己呢,怎的不摘了帷帽,不然也能瞧瞧是何盛顏仙姿?”紅衣的男人冷嘲熱諷道,他正是荊國公府庶長子張擎揚,按理這兩人不應該在一起的。
但是林若水和張擎揚兩人不打不相識,平日裡還一起逛青樓,日子一長,兩人還算有點交情。
林若水對於姑母林悠然在荊國公府所受的委屈視而不見,依舊和張擎揚來往。
張擎揚因為太夫人趙氏的大力支援,他如今做上了張家家主的地位,所以他出來交際的人一般都是尊貴的身份。
另外那個穿橘衣的是鎮國公府的嫡幼子陳卿宵。
“他這個年紀也差不多可以議親了,有個女的在一旁很正常的。”林若水冷笑道。
如果不是姑母林悠然給他們林家抹黑,他們林家女孩兒的名譽怎麼會那麼差?
“是我表哥不錯,但是也是你弟弟啊,雖然是同父異母的,嗯哼!”林若水忽而一掃吊兒郎當的樣子,冷瞥了一眼張擎揚說道。
“我看你們還是甭吵了,我呢對那個張潤揚不感興趣,倒是對他身邊的女子很感興趣,你們誰能讓女子來我們這個雅間站一會兒就好了,咸陽城的青樓都逛的差不多了,哎。”陳卿宵饒有興致的說道。
林若水攸的收回姿勢,掉頭望過來,一雙媚惑人心的眼睛,深幽無邊,好似磁鐵一樣讓人陷入其中,兩排纖細的睫毛輕輕眨動著,一抹玩味掛著唇角,直直的望著對面的兩個好友,饒是男人,也看呆了眼,好久才回過神來。
腦中唯有兩個字,死妖精,這男人生來就有迷惑人心的本事,如果林兄是男子,倒是可以把他納回家當小妾了。
“很有意思的提議呢?”林若水的黑眸愈來愈深,挑起眉,笑起來,一揚織錦的袖擺,妖嬈萬千的朝門外開口:“吉利,去樓下請表哥和他的朋友上來一趟。”
“是的,公子。”
隔著門板,低沉的聲音響起,隨之輕若鴻毛般的聲息離去,雅間裡響起輕盈的笑聲,三個男人的眸光再次移向樓下。
樓下拐角那邊,張潤揚微蹙了一下眉,抬首望了一眼二樓的某一扇窗戶,確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