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那邊打招呼,就這麼抱著海哥兒,笑眯眯的厚著臉皮便往何淺薇那邊走去了。
何淺薇這會子正在用螺子黛畫眉,這乃價值十金的螺子黛,還是從波斯商人那邊高價買來的,何淺薇只得了三盒,另外兩盒分別了楚娉婷和白婉婷。
“太太,黃氏抱著海哥兒過來了。”蓋媽媽看著窗外不遠處的母子倆,便走過來輕輕地附耳告訴何淺薇。
“怎麼又來了,可真是不得閒,我想去滸縣一趟瞧瞧朝安郡主都沒有空,罷了,來者是客,老爺人呢?一大早去哪兒了?”何淺薇瞅了一眼金鎖問道。
“老爺一大早就出門去滸縣了,說晚上回來。”金鎖一邊服侍她漱口,一邊回稟道。
“他倒是落的輕鬆,卻把我留在沈家與人鬥法。”何淺薇心中不太樂意,其實她很想去見一面楚娉婷,順便說說自己在沈家過的日子。
“老爺臨走的時候留下一句話,他說讓你看著辦。”金鎖笑著說道。
“還算有點良心。”何淺薇聞言,方才臉上的笑容才淡淡的暈染開來,臉上的面板白皙如牛奶,還透出淡淡紅暈,眉毛如柳月彎刀,長長的睫毛下眨巴著明亮的大眼睛,鼻子小巧而筆挺,雙唇如玫瑰花瓣般泛著輕粉潤澤的光芒。
“三表弟妹,我帶著海哥兒不請自來了,你可不要見笑哦。”那邊,黃氏已經抱著海哥兒走了進來,自顧自的挑了張椅子坐下。
“二表嫂,可是吃過早膳了?如果沒吃,就在我這兒一起吃吧。”何淺薇雖然不待見她們,但是該有的禮數還是有的,臉上淡笑道。
“好啊,那再吃一點吧,你這花捲怎麼是綠色的,可真好吃。”黃氏也不客氣,自己伸手去拿了一個花捲,咬了一口讚道。
“用青菜汁液混合在麵粉裡一道揉制而成的。”何淺薇笑著解釋道。
海哥兒是小孩子坐了一會兒就沒有什麼耐性了,於是他掙扎著要從黃氏的膝蓋上爬下去。
黃氏管不住他,便讓他下地跑著玩了。
誰知啪嗒一聲響,黃氏把何淺薇放置在梳妝檯上的一盒螺子黛給碰到在地上了。
被啪嗒一聲驚著的何淺薇和黃氏一道跑了進去,蓋媽媽,金鎖,銀鎖也跟著跑了過去,在看到那盒昂貴的螺子黛碎裂在地後,可把蓋媽媽心疼死了。
更別提何淺薇了,她本來不想和沈平郎這些糟心的親戚計較,可是這盒螺子黛卻是非常的稀有,自然也非常的珍貴,她平日都不捨得用呢,這次因為要來濱州再次舉辦一回婚禮,她這才帶在身邊的,誰料會被海哥兒弄壞掉呢。
海哥兒見那裝螺子黛的盒子很是精緻漂亮,小孩子嘛一向比較好奇,於是他伸手去捏了一些,只是黑色的螺子黛弄的他小手髒兮兮的,而且他此時放了屁。
“娘——我憋不住了——我要嗯嗯——”海哥兒急的哭了起來。
“二表嫂,你快把他抱出去拉屎。”何淺薇皺眉著催促道。
可別拉在她的屋子裡!
“娘,我……我現在要拉!”海哥兒越急切那哭聲啊哭的越是大聲。
黃氏這下也顧不得了,馬上脫下海哥兒的褲子,就這麼當著何淺薇的面把屎了。
蓋媽媽一看自家太太俏臉上氣得一陣青一陣白,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金鎖銀鎖則面面相覷,心中猜測自家太太會怎麼修理黃氏,說到底,這個海哥兒被寵成這樣,當父母的肯定得負全責吧。
聞著滿屋子的臭味,何淺薇驟然腦子一片空白!
“拉好了,金鎖銀鎖,你們兩丫頭一塊兒打掃乾淨吧,我和你們太太去外邊聊天。”
“三表弟妹,你那好吃的貓耳糕還有嗎?你這小侄子剛清空了肚子,餓的快……”
黃氏可真當自己是個主子了,還如此吩咐金鎖銀鎖兩個丫頭,金鎖銀鎖臉色一沉,更是厭惡這個不要臉的黃氏了,暗道老爺那麼好的人,怎的有這麼鬧心的親戚啊!
當黃氏的話音剛落,何淺薇便再也無法忍耐,沉著臉命令蓋媽媽出去找了把掃帚進來,黃氏還只當她是要來掃帚囑咐蓋媽媽過來掃大便的,頓時忙指揮道:
“蓋媽媽,再去加些稻草灰,這樣才打掃的乾乾淨淨的啊!”她自認自己是個好心提醒蓋媽媽的。
誰知,何淺薇氣呼呼的一把奪過蓋媽媽手裡的掃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便朝她劈頭蓋臉的揮了過來。
蓋媽媽怕出人命,馬上去把何淺薇手裡的掃帚搶了回來。
但是蓋媽媽搶的晚了,何淺薇的速度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