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你說的我都答應。”張潤揚伸手舀了一勺子蘿蔔排骨湯在唇邊輕輕地吹了一下,才放在楚娉婷的碗裡。
“我自己會舀湯呢,你給我做什麼?”楚娉婷愣了一下。
“我看見解翼博對他娘子就是這樣的,他還夾著魚眼睛下面最嫩的肉給他娘子吃呢,我後來私下裡問他,為什麼那麼做?他說只想把食物最美好的部分給他娘子吃。娘子,我會努力做好你的相公的。”張潤揚動容的含笑道。
楚娉婷會意的一笑,很多年之後,她明白了,張潤揚的真的做到了,除了魚眼睛下面的肉,還有西瓜尖上的一口……都會想到先給她吃,原來愛情不一定要轟轟烈烈,但是一定在細水長流的生活細微處。
“胥家賣假種子的事兒搞定了嗎?”楚娉婷在晚膳後,吩咐下人把剩菜給撤下去了,忽而想起假種子的事情。
“那種子原來是在熱水之中泡過的,怪不得發不了芽,你若不提,我還不想說這事情呢。”張潤揚端起茶盞,輕輕地抿了一口,就重重的往桌上一放,破有幾分怒意。
“莫不是背後有人指使?”楚娉婷心想胥家這麼做的好處是什麼?而且還是冒著失去信譽的情況下這麼做?
“我也這麼想,想來和京城的荊國公府或者晉安侯府脫不了干係的。只是胥家這樣的人家,光一個當鋪損失點銀子,還不夠承受我的怒氣,這幫人竟然在春耕的種子上動手腳,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張潤揚怒道。
“你想怎麼做?”楚娉婷笑著問道,“若是有用的著我的地方,你只管吩咐。”
“讓胥家男人在房事方面不行,這個藥方有吧?”張潤揚笑著問道。
“有啊,要不要讓你試試看?”楚娉婷捂嘴笑道。
“好你個娉婷,竟然這麼捉弄你相公我,今晚我一定好好在床上修理你一頓,哎呀,是什麼樣的?我得仔細去拿本春宮圖賞析一下。”張潤揚被她揶揄的壞笑道。
“你去啊,你去啊!誰怕誰。”楚娉婷才不怕他呢。
“我也只是說說,娘子,天色不早了,是不是紅綃帳暖去?”張潤揚走到楚娉婷面前,伸手把楚娉婷攔腰抱起,笑道。
“你不看春宮圖賞析了嗎?”楚娉婷伸出一雙潔白的藕臂勾著他的脖子,笑道。
“不看了,我比較喜歡直接的,娘子,你懂的。”張潤揚曖昧的話語說完,緊接著在她的脖頸處親了一口。
滸縣的縣衙後院裡的某個屋子裡纏綿悱惻呢,可濱州城的悅來客棧裡的天字一號房裡,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身材頎長的站在窗前,看漆黑的夜色,許久才合上窗稜。
“主子,為什麼好好的咸陽城不呆,要來濱州這種小地方?”一名漂亮的侍女站在白衣美男的身側,小聲的問道。
“夙玉,你從小在師傅跟前長大,男女之情!你怕是不懂吧!本主暗中跟來濱州是想看看那個人待她好不好,若是不好,本主想要殺了他,然後取而代之。”白衣美男的眸底劃過一絲陰鷙,整個人的氣息散發著濃重的血腥氣。
“主子終究動心了。”夙玉一頭烏黑的長髮隨意綰起,上面簪了一支簡單的木蘭白玉簪子,身穿一身黑衣,面帶黑紗,幾縷柔軟的青絲熨帖在她的腮邊,筆直的站立著,腰身上佩戴者一把長劍,她目光清冷,冷若冰霜,唇角勾起的笑容,讓人看著不達眼底。
“本主動心與否,和你有何關係,本主把你從星月派的屠殺之中救出來,是讓你來管本主的嗎?你記住,你的身份不過是本主身邊的一條狗!本主的吩咐你只管遵從,可不許違抗。懂不?”白衣美男只要想起自己的情敵能夠每天擁著她酣然入睡,而他卻中了樓蘭的至毒,一時半會的還解不了。真是可恨,樓蘭,必須滅掉,他江山美人皆要到手。
“西涼那邊控制的如何了?”他臉色一變,唇角的笑容好生迷人,好比夜空耀眼閃爍的星辰,光亮明媚,彷彿是沙漠之中的一片綠洲,溫暖清新。
夙玉心道,主子殺人無數,怎的臉上還能有這種溫暖清新的笑容。
也許是這樣的笑容,才讓她心甘情願的為他賣命吧?
“西涼國皇帝寵幸夙媚,已經到了離不開五石散的地步了,只等主子一聲令下——”夙玉說到這兒,抬頭看看眼前俊美如斯的白衣男子一眼。
“嗯,辦的不錯,只是五石散的來源萬萬要掌控住,不能讓寇氏家族的人洩露出去。若是洩露,務必趕盡殺絕!”白衣美男的唇角揚起了一抹淺淺的笑容,溫潤卻多了一絲肅殺之氣。
“是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