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娉婷看見這個現象想到了葉溯那廝,他當初也是這樣的盛況吧,只是不知道他最近過的好不好?
“朝安郡主,在下不親自來,你是不是瞧了不太高興啊?”林若水笑盈盈的走到白娉婷面前,說道。
彼時,白娉婷正想去後院曬艾草,玄參等藥草,見林若水來了,就當他是免費的勞務工,問他願意不願意幫忙?
“讓我幫你一起曬草藥?”林若水聽了挑眉反問道?
“是啊,你來了又不說話,那麼你站著也是站著,還不如活動一下筋骨,你也好強身健體啊。”白娉婷的理由很充分,聽的林若水唇角直抽搐。
“活動筋骨?強身健體?真有那麼好嗎?騙我的吧?”林若水不太相信,但是他想著自己應該殷勤一點,所以他也只能答應了。
再說不過是曬曬草藥那麼簡單,又不是多麼難的事情。
林若水瞧著白娉婷怎麼曬的,他就依葫蘆畫瓢的從竹筐裡取出艾草,一小簇一小簇的曬在地上。
彎腰蹲下已經好長時間了,林若水倒不覺得身體疲倦,甚至還覺得這樣的日子過的還挺充實的。
“喝口茶吧。”白娉婷招手讓第一醫館的粗使丫頭送來了茶水,她接過茶盞後,遞給了林若水。
林若水聞言垂眸間瞧見她那雙靜幽如潭的眸中波光瀲灩,動人之極,唇角掛著淺淺的微笑,優雅的走了過去,一隻纖細白皙的玉手慢慢的把茶盞遞給了他。
茶盞已到手中,但是他的視線卻沒有從她的那隻玉手上移開。
那隻手柔軟無骨,光滑細膩,教人移不開視線,卻又不敢唐突,林若水的胸口一窒,他好像聽到了花開的聲音。
笑容璀璨動人,他覺得即使自己天天呆在第一醫館和她一起曬草藥也是一件極為美妙的事情。
“你們第一醫館的藥價太高了,能不能便宜些?”大廳裡傳來了不滿藥價的聲音。
“我們第一醫館就這價格不議價的!”醫館的夥計如此解釋道。
白娉婷皺了皺眉,她這第一醫館所售之藥都是貨真價實的,哪裡像別的藥鋪以次充好?
第一醫館裡的成藥,貨真、價實。一般從爪山那邊的藥材基地運來,或者去附近的鹿州藥市採購原料,他們向來只取地道上等藥材。
買三七,要瓷實鐵骨,不要發泡松疏。買地黃,要圓厚皮薄,切開油潤有光澤
有時只選取藥材販攤上上面幾層所謂頭水兒貨。有回配烏雞白鳳丸,恰只剩二十來只純種烏雞,不夠一料所需三十八隻。
當初做回春堂醫館時,林伯聽了下頭管事建議,便用帶雜毛烏雞代替,覺著不過一次而已,想來無妨。藥都出來了,被白娉婷知道了,大怒,當即命人撤回已經送出成藥全部銷燬,嚴厲責罰了林伯等人。自此眾人再不敢掉以輕心。
而此次咸陽城的第一醫館更是在之前回春堂醫館的基礎上,更是對藥品質量嚴格把控。
製出來藥,加上低限度利潤,價格自然不輕易打折扣,除非是經常來這樣第一醫館消費的VIP客戶,白娉婷也只給八折的優惠。
第一醫館街對面開了家保濟堂藥鋪。所售普通成藥,無不比第一醫館便宜個兩成。比如藿香丸,第一醫館賣十文錢,則保濟堂售賣八文錢。諸如此類,均是如此。尋常買藥之人,自然趕著便宜去。一個月下來,第一醫館還能撐下去,其他醫館藥鋪漸漸地比不上保濟堂的營業額。
“郡主,你在想什麼心事?可要在下幫你分憂?”林若水見白娉婷蹙眉,於是他笑著抿了幾口茶水後問道。
“不需要,即使說了你也不懂。”白娉婷搖搖頭,心中卻想著第一醫館是不是應該開發新的藥品。
“如果你想要我幫助,你只管說一聲,我一準兒會幫你的。”林若水笑道。
白娉婷還來不及接話呢,卻看見寶菊急匆匆的來和白娉婷說,自家的夥計和保濟堂藥鋪的夥計給打起來了。
“郡主!你快去瞧瞧吧!”寶菊催促道。
“可知道為了什麼事兒?”白娉婷問道。
“我們醫館的夥計和保濟堂藥鋪的夥計卻因拉客起了衝突,大打出手,傷了對方一個人。而對方氣勢洶洶地告上了衙門。”寶菊解釋道。
“就為這點子破事,凝香,你去一趟順天府,該賠多少銀子就賠多少,死者那邊好好安撫,咱們這邊惹事的夥計出了這種事情只能給銀錢辭退了。”白娉婷皺了皺眉說道。
“好的,郡主。”寶菊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