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蹙眉,伸手握住了張潤揚的手,柔聲細語道,“我好著呢,我在的,潤揚,你安靜的睡一會吧。”
白娉婷見他終於不說胡話了,倒是鬆了口氣。
“郡主,郡主,楚將軍帶著侍衛們來找我們了。”山洞外傳來了凝香和沉香興奮的聲音。
“哦,讓楚將軍進來山洞。”白娉婷想著張潤揚這個樣子,也不太好移動呢,起碼得等張潤揚醒來吧。
“是的,郡主。”凝香沉香答道。
不一會兒,穿著盔甲的楚包獨自一人走了進來。他見張潤揚還沒有醒來,焦急道。
“這是怎麼回事?莫非潤揚中毒了?”
“嗯,是那幫黑衣人所為,好在剛才我已經幫他清毒了,估計再好好養個幾日,必定能生龍活虎的。”白娉婷解釋道。
“對了,皇上那邊怎麼樣了?可有刺客行刺?”白娉婷又問道。
“嗯,皇上的運氣很好,被麗妃擋劍,倒是麗妃的傷勢太重,皇上要我立即尋到你,讓你去給麗妃療傷。”楚包快言快語道。
“你是說麗妃救了皇上?以身擋劍?那刺客有沒有抓到?”白娉婷聞言很是詫異,麗妃轉性了嗎?居然不怕死的給皇上擋劍,自己卻身負重傷?
“刺客被老王爺抓住後,那刺客很有骨氣,自刎了,兵器上有星月標記,也許是星月派的人,皇上已經下令去嚴查了。”楚包說道,“現在我揹著張潤揚放在馬背上,然後你跟我一起帶他回營,麗妃需要你去診治呢。”
“嗯。”雖然她一點也不想救麗妃的性命,但是一想到皇上待自己是極好的,罷了,人家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她看在皇上的面子上也是要去救下麗妃的。
木蘭行宮是楚秀弦的行宮,類似宮殿,卻並沒有宮殿該有的奢華精緻,而顯得樸實而沉厚,但儘管如此,青色的瓦,灰色的石牆上仔細看,依然可以看見皇室的象徵,皆是雕龍繪鳳的祥雲金紋。
此石頭宮殿群之後兩排、左右依次下去,皆是鱗次櫛比的一棟棟軍營式建築,簡單分明。
太后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侄女麗妃會走了險招。
“麗妃,你瘋了,萬一那把劍刺到了你的心臟怎麼辦?”太后握住麗妃的手關切道,此時這處宮殿除了太后和麗妃的心腹,其餘人已經走了出去,不然太后也不會這麼問的。
“當時我就站在皇上身側,我這麼做的原因是,第一,皇上的身手很好,一定會救了我的,第二,如果我失敗了,皇上的心中就一定有我的存在。”如果她沒死,救駕成功了,那麼後位指日可待。雖然她是庶女,但是她也想登上高位,即使不能母以子貴,那就讓皇上感念自己的恩德,也未嘗不是一種手段。
所謂富貴險中求,承恩公府靠不住了,那隻能靠自己拼命,陳貴妃有孕,若是她一旦生下兒子,也許會母憑子貴隆登後位也不一定。
但是自己就算登不上後位,也因為一次拼死救駕的功勞晉升位分的。
麗妃心中的算盤打的噼裡啪啦作響。
“你有野心是好事,但是這次你差點兒就沒命了!”太后責怪道。
“有朝安郡主那麼個神醫在,皇上不會不管臣妾的,母后,讓你擔心了,是臣妾的錯。”麗妃認錯道。
“你被禁足之後,似乎成熟了許多,這次的事情太過兇險,下次別這麼做了。”太后心中還是有點責怪她過於魯莽的。
雖然她無論如何救了皇上,太后雖然感激,但是卻沒有感動,因為她在後宮浸淫多年,什麼樣的人有什麼樣的心計,她瞧的一清二楚。
麗妃是因為野心才主動去救駕的。
“蕙蘭,你去瞧瞧皇上有沒有讓人找到朝安郡主了?”太后皺眉道。
“母后,太醫說了我只是硬傷,不會死的,你不要著急。”麗妃說道。
“嗯。”太后點點頭,接過丫鬟蕙梅遞過來的茶水,輕輕地抿了幾口就放下了。
白娉婷在外頭見了楚秀弦後,楚秀弦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著實讓她摸不著頭腦?
這皇宮裡的事兒可真是撲朔迷離?莫不是麗妃要復寵了?
“皇上,你沒事吧?”白娉婷擔心的眼神看了看楚秀弦。
“朕挺好的,有事的是麗妃。”楚秀弦的眼神裡冷了冷。
白娉婷覺得奇怪,人家都拼死救你了,你這是什麼表情?不過,宮妃鬥來鬥去的和自己無關。
“要我怎麼救她?”白娉婷問道。
“伸手!”楚秀弦皺了皺眉,然後命令道